我们行了很远,他们却一直在后面跟着。回头相望,他们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但那小黑点却如同巍峨昆仑屹立在我心中。
离别是伤感的!
到了县城,我们联系了梁燕。她也准备今日回羊城。此时还早,于是李翔宇便决定带我去看看y县的千年古刹灵龟峰。
在灵龟峰前,我们与梁燕汇合。一见到我们,她就欣喜地说:“原来你们也喜欢这呀,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看一个漂亮的地方!”
提及灵龟峰,李翔宇和梁燕甚是自豪,于是,我只好委屈一下,让他们暂时充当导游。
我们绕过一座小桥,便可望及寺庙的顶檐。沿道而行,拾阶而上,没多久便可看到山门,上面题有"灵峰宝刹"几个大字。灵峰是峰名,这虽然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但却因山奇、水秀、洲平、林幽、寺深而闻名,当然,作为现代人,这些是无从体会的了,因为过度改造,已经夫去了原来的相貌。
此峰临水而立,一峰独秀,与之相对应是白茅洲,因为白茅洲状若龟,踞于峰下,宛若灵龟出穴,踞水上游,"灵龟峰"便因此而得名。"灵龟寺"便建于此峰之上,是一座尼姑庵,始建于唐代,经过千年风霜,也经历过炮火硝烟,几经修葺,流传至今,香烟缭绕。
当然,让这座山峰具有文化内涵的,那当属明代名士陈之丕不让了,因为他在这里写下了一幅能够再现灵峰秀色的对子:灵龟峰,峰上生枫,风吹枫动峰不动;白茅洲,洲中行舟,州推舟行洲不行。说到陈之丕,李翔宇的眼神中露出一艳羡,毕竟是学文学的,有一种文学情怀。
沿山门而下,重回水泥小道,沿道而行,可绕到寺庙的后院,那里有一座小凉亭。古色古香的小凉亭坐落在山谷之中,左边是灵龟寺,右边是另一坐小山,它就像一个天平,平衡着两端。右边的小山已经修有水泥台阶,沿阶而上,走到山腰,便可看到有一条小径通往悬崖。崖边有一块深嵌山中的大石块,石头被磨平,前面供着旺盛的香火,据说是"石公",每年都有许多香客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的生辰八字写在红纸上,寄存在"石公"这里,以保其根基稳固。
“这里是石公,我在这里寄过名,认这块石头做过干爹!”李翔宇指了指眼前的石块。
“是吗?我也是哟!”梁燕因这种不谋而合而兴奋得直跳了起来。
我双手合十,顶礼膜拜。对于李翔宇,这块石头也许有与众不同的深刻含义吧。他能这样顺利的长大成人,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赖这位"干爹"的庇佑,但你能想到的是二十一年前,有一对夫妇,在家里点过香火,请过宗亲神灵后,郑重地用红纸记下了一个生辰八字,然后远行至此,鸣放鞭炮,虔诚跪拜,寄生辰八字于此,以祈求神佑幼子的情景吗?
此刻的李翔宇热泪盈眶,他轻轻地跪在这位"义父"面前,叩首。他小心的念着什么,我靠近细听,才发觉他原来是在为父母祈寿。这种石头据说能让小孩易养成人,却不知是否能保老人长寿!虽然他不能把父母的生辰八字寄存于此,虽然这里也并不适合为父母祈福,但那一片赤诚之心,我相信天可怜见!
就这样,他陪伴了父亲一阵,说了些自己的苦恼,他不知道这位父亲是否能够听得真切,是否能够帮助他把这些苦恼全忘掉。但他知道,有个地方是能让他忘掉烦恼的:忘忧谷。
他说,忘忧谷是他自己取的,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发现的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原来他高中是在一中就读的,那是相当有名气的一所学校,只可惜后来因为早恋的事,心神不宁,成绩一路下滑,这才被莫名地“发落”到了羊城这么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
从峰顶慢慢地往下走,走到半山腰,那有一片竹林,穿过竹林便可到临江的山脚边,但山脚却是一堆荆棘。读高中的时候,因为很好奇外面的世界,于是便慢慢地拨开荆棘,开拓小径,经过几日的努力,终于开辟了一条小径,当然,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荆棘外面是几块巨石,巨石旁边还零散着许多乱石。坐在巨石上,可聆听河水击打石头的声音;可以看生长在悬崖边的苍松将身子探入河水上空,摇摇欲坠却又稳健如盘的样子;可看水中船只捞打沙石的繁忙景象;可以静静地闭上眼睛,听风从耳边吹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心也随之舒畅,连烦恼都会暂时淡忘。
李翔宇走到荆棘从处,轻轻地拨开虚掩的杂木和荆棘。明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但他拨弄起来却似乎并不难,荆棘完全没有长密的迹象,他有些疑惑,难道在他之后,还有别人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
梁燕仅随其后!一路上,她都有说有笑,可是一来到这,她却变得沉默寡言,好似被点了哑穴一般。她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索性脱了鞋子,将脚荡入水中。江风吹过,轻轻地撩起她那头秀发,再轻轻地坠落,仿佛刻意挑逗。
我用手拨了拨江水,冰凉沁骨,不禁诧异:“已经深秋,这水那么冰,梁燕,你不冷么?”
“坐在这里听江水击石的声音,算不算一种享受?”她没有回答,也未回头。
李翔宇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走到她的身后,挨着坐下。石头生得怪峻,倒映在澄碧的江水之中。微风拂起秀风,激扬青春。望着他们的背影,衬着江水乱石,完全像是一幅画卷,几乎把我迷住了。我不愿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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