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机灵道:“正是。”却不知她这表哥要唱哪出——司徒雅正扮着殷无恨,这一时半会,她从哪再找出个‘司徒雅’来?
“……”暗卫九想偏头看那隔帘,奈何几大要穴为司徒雅制住,血气受阻口不能言,动弹不得。
司徒雅将暗卫九撂进椅中,解了他哑穴,向右使范无救发号:“看住他!”
范无救领命抱手,目光如炬,冷冷盯住暗卫九。
司徒雅与左使谢必安、副教主玉玲珑掀帘入了内室。这内室只有床榻和桌椅,自然不可能再有一个司徒雅。不过两人已隐隐约约摸清司徒雅的打算,兴致盎然地端茶递水,等着听自家教主唱戏。
司徒雅清清嗓子,揭开茶盖,撩了撩杯中水,煞有介事道:“把他扇醒。”
谢必安正琢磨这要怎么扇,玉玲珑已道了声“是”,拍蚊子般左手扇右手,又右手扇左手。司徒雅冷笑一声,将茶水泼之于地。玉玲珑旋即踮起脚,拽住谢必安的衣襟,叱道:“我家教主要问你话!”
谢必安钦佩地侧睐闲坐榻中的教主,再低头看摇他衣襟的副教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帘之隔,暗卫九忧心如焚,自觉愚不可及,早知如此,他何必带司徒雅回府,司徒雅是否真的为欢喜教所擒?他仍抱有一线期望,他的小主人何等聪明,吉人自有天相,欢喜教一定认错了人。他凝神细听,帘栊内,传出一声微不可察的低吟,那梦魇般的温和嗓音含糊了什么,渐渐清晰:“我这是……”
暗卫九如遭当头棒喝,懵懂地听着那熟悉非常的声音——
里间缄默片刻。司徒雅忽地倒抽口凉气,艰难道:“我认识你,你是欢喜教的,殷无恨。”也许是醉了酒,也许受了伤,那嗓音有些喑哑钝涩。
‘殷无恨’阴沉道:“二公子记性不错。”紧接着,竟是一阵裂帛声。
暗卫九浑身血冷,不知‘殷无恨’在做什么,只听司徒雅惶然挣扎:“你要作甚……”
‘殷无恨’暧昧地笑了声:“本尊明明贯穿你的心脉,将你扔下山崖,你竟还能活蹦乱跳……”
玉玲珑一把抓住装模作样挣扎的谢必安:“教主,待属下剜出他手骨脚骨,看他还跳不跳!”
暗卫九听得浑身冒冷汗,哑声道:“殷无恨,你出来。”他卯足劲去冲穴,淤锁的经脉却毫无反应。这细枝末节的举动,落入范无救眼中。范无救抡转掌中刻着‘正在抓你’四字的镇魂笛,锋利的笛口犹如引血槽,稳稳抵住他咽喉,厉目告诫。
司徒雅没料到暗卫九这么快就作降。他铁了心要好好教训暗卫九,让暗卫九明白自作主张抛下他,替别人送死,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因而低沉道:“莫急。本尊料理了这小子,就来宠你。”
“殷无恨,”暗卫九心念电转,竭力模仿步白秋刻薄的语气,“你真的喜欢我?”
“此心不假。”司徒雅认真道。
暗卫九沉心静气道:“是我重要,还是……司徒二公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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