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圣母了,也不是麻木了,而是金云海压根儿没伤他,起码没恶意伤人。看看金子从头到尾做啥了,游戏里,有了好看装备都给自己留着,游戏外,带着自己回家过年,陪自己扫墓,嫌住酒店浪费就让自己住在他家,还时不时劝诫自己不要混了,正正经经做点事。
凌飞喜欢过好几个人,数来数去就数这个最最招人稀罕。身材伟岸,人品端庄,性格洒脱,胸怀坦荡。显然,自己的眼光在往上走嘛\(^o^)/~
什么?二?这和喜欢男人一样,多数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不能算在无辜熊的头上。做人嘛,心里要阳光一点儿!
阳光飞一直闪耀了四天半,直到金云海打来电话。
凌飞接起来就是一句柔声细语的询问:“到家了?”
金云海显然没料到自己能收到如此高规格的优待,整个人都有点儿恍惚了:“啊?嗯……”
凌飞微笑,再微笑,屏息,凝神,提气:“你他妈在天上飞了四天?!你怎么不飞到大气层外面去跟着卫星跑得了——”
金云海被震得耳朵嗡嗡叫,心里总算踏实了,既熨帖又舒坦= =
“这不公司一堆事儿嘛,我这没日没夜才搞完,好几天没睡觉了还挣扎着给你报平安!”
“报啥啊,”凌飞扬着下巴鼻孔朝天,“又不是喜讯。”
“……你还可以再毒点儿。”
“那不行,一次性把你弄死就不好玩儿了。”
金云海算是发现了,他就得在凌飞身边这交手才有胜算,咱说不过可以一巴掌过去武力解决啊,现在这样光靠音波儿pk,他永远都是被秒那个。
俩人东拉西扯聊了十来分钟,也说不上谁先提的,反正通话自然而然结束。被从里面到外面从正面到背面从上面到下面从平面到曲面都虐了个通透的金云海神清气爽,好像腰不酸了腿不痛了看眼前小山高的文件也有劲儿了,只是嘴唇上仿佛还留着凌飞柔软的触感,别说四天半,就是八十八天环游了世界,怕也不会散。
可电话里凌飞没提这事儿,仿佛它根本不曾发生过。金云海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他也闹不准自己想要什么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想念凌姑娘了。可能从登上飞机那一刻起就开始想念,也可能更早。
凌飞挂上电话立刻晴转多云,小笑容收起,小赌气挂上,挖了两盒冰淇淋都没平复胸中的愤懑小火苗。虽然表白——如果那个吻算的话——失败他单方面高风亮节地释然了,并且在心中还给金云海做了高度客观的正面评价,但不代表对方还可以手欠地打电话来撩拨他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心灵小花园,讨厌a;
不知道是不是凌飞的怨念太深终于翻山越岭传递到了某二的神经末梢,那之后半个月金云海倒真没再手欠了,反而包子总在qq上问,你俩真的啥也没发生?后来被问烦了,凌飞索性给对方爆料,谁说啥也没发生,老子直接扑过去的!包子立刻变成星星眼,然后呢?凌飞的回答是,然后坐标没调准我扑地上了,还是脸先着地的,所以目前正在韩国整容准备往花美男的方向发展另外韩国qq不稳定时不时就抽掉线我都不怎么乐意用了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掉了……
那之后包子的头像暗了许多天,死气沉沉地躺在凌飞好友列表里就像个墓碑,墓志铭是:智商被人无视的痛,你们永远不懂。
金云海和包子来那两天,周航曾打电话约凌飞出来吃饭。但因为要做个称职的东道主,所以凌飞没答应。现下闲了,他便想起来这茬了。一个电话过去,周航欣然答应。
凌飞和周航现在的关系与其说是冰释前嫌的旧情人,不如说更像知根知底的老友。当伤害都可以拿出来作为怀旧的谈资,两个人之间就真的只剩下云淡风轻的回忆了。所以也会时不时通个电话,或者出来吃个饭。深圳很大,人很多,但想找个能说心里话的人,却出乎意料的难。周航是一个,怕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们回了?”没吃几口菜,周航就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凌飞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所以说,总有闲的蛋疼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
“怎么哪儿都有你操心啊,还他们,说得跟你们多熟似的。”
“那我怎么说?”周航淡淡挑眉,颇为无辜,“那几个东北男人?”
凌飞黑线,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遂没好气地摆手:“走啦走啦,早走啦。”
周航轻飘飘叹口气:“可惜,我还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能让我们凌飞忙前忙后的。”
“我那是尽地主之谊好吧,”凌飞皱眉,“怎么让你一说跟太监似的。”
周航愕然,怎么什么话让凌飞一琢磨完就偏到南半球了呢。可愕然过后,又只剩下有趣,就像眼前坐着的不是三十好几的男人,而是幼儿园的娃娃,然后告诉你我不是住在房子里我是住在别墅里。其实他最开始认识的凌飞就是这样的,虽然成绩优秀,可满脑袋的奇思怪想,有的新奇,有的幼稚,有的天真,有的你都没办法找到准确形容词,而现在他才发现,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凌飞身上的某些特质依旧没变。
“看来你在东北过得挺快乐。”周航说着,心底涌起几丝感触。
凌飞没注意,因为他完全被周航的一句话拉回了黑土地,那些美好的影像从四面八方溜进他的脑袋:“周航,有机会你也应该去看看,真的。那儿一过冬天,贼漂亮。铺天盖地的白,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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