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的演出大获成功,瓶子酒吧老板力邀他们近期加演一场。四人合计了一下各自时间,准备把加演时间定在大年初十晚上。这些天四人不忙,晚上一般都在排练。有时候赵敏跟出尘子逛完街,直接开车把人带到排练室去,叫出尘子当观众旁听。这是赵敏的一贯伎俩了,有多少帅小伙就是在排练的时候被她拿下的,赵敏一把人带过去,大脚就吹口哨起哄。出尘子不明所以,以为自己打扰他们排练,还郑重其事问过刘骁。刘骁能说啥?其实他也愿意出尘子旁听,用不了多久,出尘子就会是别人老公了,刘骁怀着悲痛的心情想,自己能多看一天是一天,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年初八,小东单位有事,大伙暂停排练一天。下午赵敏翘了班约出尘子喝咖啡,据说那家店是正宗意大利人开的,出尘子兴冲冲就去了,剩刘骁在店里给猫做割蛋蛋手术。也不知那天撞了什么邪,一下午,刘骁阉了三只猫一条狗,到晚上八点才忙完。回家路上他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自己不像个兽医,倒像敬事房里给人净身的公公。
他在小区门口的沙县小吃买了碗米粉拎回家,一路清嗓子,震亮楼道灯。居民楼年代久远,廊灯也不亮,明明用电,比蜡烛也好不了多少,刘骁一边思考自己的人生定位,一边抬脚往上走,腿抬到一半,愣了。
楼梯顶端坐着个人,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一脸残花败柳惨遭蹂躏的样子,是他师叔。
刘骁吓了一跳,差点把米粉扔了,三两步跨过去,问:“师叔,怎么坐这儿不进去?”
“对不起……”出尘子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把钥匙弄丢了。”
“那就去店里找我啊,坐这儿多冷。”
刘骁越过他,赶紧掏钥匙开门。出尘子也站了起来,在他身后小声地嘟囔,刘骁只听清了“丢人”两个字。他这幅样子去店里是够丢人的,但比起丢人,刘骁更怕他冻着。一开门,蠢狗照例扑了上来,而且闻到了米粉的味道,吐着舌头流口水。刘骁轻轻给了蠢狗一脚,叫它一边去,回头道:
“吃饭了吗?没吃你把这米粉吃了。不过赵敏肯定不能饿着你,吃好吃的了……吧……”
刘骁说不下去了。
出尘子满脸口红印,翻出来的白衣服领子上也全是口红印。
谁的杰作,不言而喻。
刘骁呆呆地看着出尘子,内心已经不是吃醋那么简单,而是愤怒了。
“她……”刘骁把牙咬得格格响,“她把你qiáng_jiān了?!”
“没有!”出尘子大叫,“我跑了!”
“哦,那还好……”刘骁顿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那也不行啊!你俩开始处了吗她就霸王硬上弓?她这是想找炮友还是男友啊!”
刘骁说啥出尘子可能没听清,今晚对他的心灵冲击实在太强烈了,他觉得自己好脏,好脏,要赶紧洗个澡。刘骁看着出尘子以八点档电视剧里被玷污的女主角的姿势跑进浴室,默默叹了口气,到底是心疼的情绪占了上风,心想,让他静静,也别问他静静是谁了吧。
他帮出尘子拿了睡衣放在门外,坐在地毯上捧着饭盒呼噜噜吃完了那碗米粉。米粉是雪菜排骨的,刘骁还把里面的排骨丢了块给蠢狗,可惜蠢狗太蠢,被俩猫飞奔过来抢走了。蠢狗委屈地抽鼻子,蹭着刘骁的腿表示再给一块,刘骁才不理它,端起饭盒,把最后一口汤都喝没了。
刚咽下去,浴室门响,出尘子走了出来。
“那个米粉配菜是什么?”出尘子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越发长的头发一边问,“我吃点行吗?”
刘骁喉咙里“咕噜”一下,尴尬地举起碗:“不好意思,没……没了。”
出尘子的表情更加抑郁:“唉,好吧,算了。”
刘骁受不得他这样,一蹦三尺高:“别难受,我那还有包泡面呢。等着,我给你煮!”
刘骁跳起来就去煮泡面,还慷慨地拿了两个鸡蛋。出尘子把头发擦干,随意披散在身后,倚着厨房门看刘骁忙活,脸上的表情跟霜打的柿子差不了多少。
刘骁小心翼翼地问:“你没吃饭啊?”
“吃了。”出尘子诚实地说,“受了惊吓,又饿了。”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看来真是吓坏了。刘骁这会儿不觉得生气,更不觉得吃醋,反而有点同情他了。他把方便面袋打开,丢了泡面进去,一边煮一边问:“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啊?”
出尘子抬头看他一眼,可怜兮兮地讲明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原来下午两人喝了咖啡之后便一起去吃淮扬菜,吃饭的时候一切如常,赵敏还开车把他送了回来,谁想到到小区门口,出尘子要下车的时候,赵敏突然抓着他的胳膊吻了过来。出尘子就是个童子鸡,哪见过这阵仗,当场懵了,叫情场老手赵敏抓着亲了好几下,手都探到了衣服里面去。更多的细节出尘子没讲,不过看他回来时急急忙忙往浴室冲,八成赵敏还干了点更劲爆的事。总而言之,那件事彻底唤回了出尘子的理智,他果断把人推开,连滚带爬逃了回来。
“她……她为什么这样啊?”出尘子嗫嚅着想不明白。
“还能为什么?”刘骁横他一眼,往水里扔料包,“看上你了,想跟你谈恋爱呗。”
“那为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用这种方式啊?”出尘子脸红得要滴血,那副紧张又焦虑的样子叫刘骁忍不住想笑,“而且她看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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