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赟这个时候正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和出版社那边负责harrison教授这本自传出版工作的责编通电话,他打算先把初稿发过去让出版社校对起来,终稿他另找时间再修订一下,反正大体的框架是不会变了。
尤未过来招呼高赟吃饭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高赟背对他而站,右手举着手机在讲电话,手臂因此拉出的肌肉线条均匀流畅,左手却又是悠闲地插在裤兜里,虽然一身居家服,也穿出了一股优雅帅气。夕阳的余晖温和均匀地洒在高赟身上,像被国画大师拿画笔浓墨重彩地勾勒了一下,周身都被橘黄色的光晕包裹着,刚吹干的头发还不太熨帖,不像平时用发胶抓过那么一丝不苟的张扬,反而多了几分难得的烟火气,有几缕甚至刺破了光晕顽皮地翘着,还随着高赟讲电话的频率微微颤动着。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尤未也看得漏掉了半拍心跳,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高赟时就曾被那张只会在春梦中出现的脸给狠狠惊艳到了,这个人真是从头到脚都那么耀眼,犹如光环加身的神祇,虚幻得不像真的存在。这也是一直潜伏在尤未内心深处闹得他有些不安的隐患,没几个人能坦然面对失去,因为失去往往要比从未得到过来得更伤人,所以总得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心安。拼命对他好,竭尽全力来爱他,他习惯了之后就离不开自己了吧?
高赟讲完电话走近了,发现尤未居然这样儿都能走神,顺势一个霸道的锁喉抱把尤未揽进了怀里,温热的嘴唇摩挲着尤未敏感的耳廓暧昧地道:“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居然无视我。”说罢还在尤未耳朵上惩罚性地轻轻啃了一口,“我吃醋了。”
尤未被高赟牢牢搂着脖子,不管是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高赟咬着耳朵说的话无一不让尤未有些腿软。
“吃,吃饭吧。”尤未艰难地剥开高赟的手,红着脸往饭厅走。
高赟坏笑了一下,立马跟了上来从后面又把尤未抱住了,邪气地道:“躲我?”
尤未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咬着唇不好意思说话,高赟不由更加得意,本来就半个月没见了,这一下他还不把之前的份儿一起给收回来也忒对不起他这段时间憋得那么辛苦了。
说着高赟就猴急地把手伸进了尤未衣服里面抚摸着尤未结实平坦的小腹和前胸,本来天气就热容易上火,尤未只感觉身上高赟抚过的地方就像通了交流电一样酥酥麻麻的,耳边高赟的鼻息渐渐也变得有些不稳,两人肌肤相亲的部位跟火烧似的,终于尤未禁不住蛊惑即使死咬着唇也从唇齿间流泻出了几声舒服的轻喘,听得高赟下腹一热,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开始集中往下涌。
高赟紧贴着尤未的某处越来越烫,眼看着星星之火马上就有燎原之势,再不及时灭火估计连渣都没得剩了。
尤未今天来本来就只想看看高赟好好给高赟做顿饭,床上这事儿虽然免不了但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最重要的不是床上关系,没必要一见面就想着“坦诚相见”,一直以来他渴望的都是“家人”般的爱情,两个人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生活平平淡淡但也不至于索然无味,虽然高赟不缺钱但他就是绞尽脑汁想为二人以后的生活精打细算。说他太居家也好,说他没激情也罢,总之细水长流一直都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他也不奢望自己投入多少高赟就能回馈他多少,感情从来都不是一场公平的买卖,两个人之间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充当着愿打愿挨的黄盖。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尤未嘟囔了一句:“高赟,先吃饭吧。”
高赟敏锐地察觉到了尤未的不快,这种事他一向都推崇两厢情愿,不然就没意思了,现在尤未明显不愿意配合,高赟心里那把火也瞬间就熄灭了,搂着尤未的双臂也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要说心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那不现实,不过两个人刚决定在一起,需要磨合的地方还太多,高赟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得不愉快,于是大方地牵起尤未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走,去试试老婆的手艺”。
to be ued……
☆、银河系的第057颗星
高赟在上海真正可以用“朋友”二字来定义的朋友基本上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平时家里鲜少有人造访,以前带人回来鬼混时高某人也从来没有亲自下厨的觉悟,小区附近就有好几家大众点评上口碑很不错的饭店,完事儿之后想吃点儿东西补充补充体力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儿,省时省力省心。
因而高某人家饭厅里这张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欧洲贵族气质的餐桌几乎就只起个装饰作用,毕竟真正用到的时候太少,某人又是个追求逼格和生活品质同时走在时尚潮流尖端的gay,餐桌这东西大了太占地方,倒不如精巧细致来得赏心悦目。
当时房子装修好在挑选家私时高赟的思路就是——首先要适合房子的装修风格同时能合理利用空间,其次造型要入得了他的眼,然后就是价格一定要死贵死贵的= =
现在两人就正面对面坐在一张完美复刻众多影视剧高级餐厅里的缩小版长桌上涮火锅,本来电影电视剧里男女主角吃烛光晚餐必然是你坐长桌这头我坐长桌那头,然后干个杯就是长了两米长的手臂都碰不到对方的酒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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