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啥六度分离理论怎麽说的?通过五个人你可以认识世界上的任何陌生人。张庆宇原来一直以为这句话是扯淡,但是在这一天,他终於改变了看法,果然还是要相信科学的。
张庆宇有个高中同学,姓莫,人极为极品。高中的时候老师上课讲题,这个极品,每错一道题就扇自己一嘴巴子,吓得任课老师差点不敢对答案了。後来这个有著超强毅力的牛人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了某某国家重点的王牌专业。以至於他的超大头像照在母校的校门口挂了整整十年,风雨依旧。
张庆宇在学校期间几乎没和这个自闭症学习狂说过一句话,但是他也曾发自内心的佩服过这个同学。觉得这种敢於在课堂上不要脸的扇自己嘴巴子的先驱以後肯定不是比尔盖茨就是巴菲特了。
不过没想到过了十来年了,这个同学没变成啥杰出人物,倒是颇有点“泯然众人矣”。不过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心理平衡麽?所以俩混的差不多的高中同学在奔向中年的阳光大道上展开了友谊。
小莫同学在张庆宇管辖的那个区有几个交通违规的单子被张庆宇给暗中拦了下来,人际交往就是要你来我往,於是小莫同学干脆给张庆宇打了个电话与他出去聚一聚。
张庆宇下了班以後基本上就闲的像个无业游民了,於是直接开著公车去了h大旁边那个饭店。不大但是也不便宜,最适合同学之间互相装逼请客了。
张庆宇进了门,眼睛开始向四周扫著,然後看到他那个中学时期面面部神经瘫痪了的老同学正像一个痊愈康复的正常人一样咧著嘴朝著自己笑。张庆宇也毫不吝惜的露出个笑容然後朝著那个人的方向摆了摆手。
张庆宇随意惯了,也懒得多和小莫同学寒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反客为主的点了几扎啤酒。刚拿瓶起子撬开一瓶。
步入中年的小莫同学露出个笑容,然後对张庆宇说:“嗳,等会先,我侄子在h大上学,顺便叫那小子过来吃一顿吧。”
张庆宇咕咚咕咚的干掉一杯,然後点头:“成,你叫吧。”说完,一边不客气的伸了筷子夹了几口菜,一边听著老莫同学给他侄子碎碎念著。
“你赶紧过来啊?咱爷俩好久没见了。行行,就这样。”老莫同学絮叨完,朝著吃相豪放的的张庆宇客气的笑笑。
“嗳,没想到你辈分挺大啊,侄子都大学了?”张庆宇觉得人还没来齐就自顾自吃起来还是有点不好,干脆停下筷子,和老莫同学唠开了。
“我在我家是老麽。”老莫同学的变化挺大的,张庆宇记得他高中的时候就像个面瘫的刺蝟,别人问话他能回个白眼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能一脸平和的坐在这里和自己唠家常,果然岁月磨人心啊。
“我侄子来了。”老莫同学小声说了一句,然後朝著另一个方向抬高嗓音喊了医生:“小轩。”
张庆宇跟著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後故作深沈的把头扭了回来,有点尴尬的看著自己手里握著的玻璃杯。
莫小轩穿了一条深灰的小脚牛仔裤,紧紧地绷著腿,衬得两条腿修长笔直。莫小轩穿了双扎眼的荧光红的板鞋,两条腿走路摆动的动作像是摇摇欲坠的锺摆。
莫小轩看著老莫同学,笑著打了招呼。然後顺势坐在了老莫同学的旁边,修长的手指指著桌子上的饭菜,像餍足的猫一样眯著眼睛,问道:“能吃了麽?”
老莫同学无奈的笑笑,眼角拉扯出细微的皱纹,说:“那麽大人了怎麽还那麽没礼貌,这是你张叔叔。”
莫小轩抬起头笑笑,然後扯开的嘴角忽然僵硬了。好像有点眼熟。
张庆宇第一次贴的这麽近看莫小轩的脸,清晰地连莫小轩细腻的毛孔都看到了,看著莫小轩翘挺的睫毛随著动作而微微颤动,张庆宇觉得整个心里都开始发痒了。
莫小轩挑食的用门牙把菜叶和菜梗分开,那个像个小小的啮齿动物似的动作,张庆宇觉得又可爱又有趣。
看到张庆宇似乎对自己没啥印象,莫小轩也开始淡然了。
昨天晚上刚被同寝的兄弟虐了心,於是莫小轩在吃东西的时候顺便打量著坐在自己对面挂了一副长辈威严的“张叔叔”。长相凶悍英俊,肤色挺黑的,从这角度似乎身板也很壮硕,莫小轩咬了一下菜梗,又带著点羡慕嫉妒恨的偷偷用眼睛瞟了一下张庆宇宽阔的肩膀,那种男人力量感十足的肩部才能够把衣服撑得有型好看。
张庆宇朗声大笑:“叫什麽叔叔,我哪有那麽大。你叫我宇哥就行。”
专属於男性的声音传到莫小轩的耳中,不著痕迹的打击了被人骂成“娘炮”的莫小轩的尊严。莫小轩默默在心里想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自己多和张庆宇这种纯爷们多多接触,是不是……
老同学相聚,酒肉场面在所难免,听著张庆宇和他叔谈论那些恶俗的生活琐事,然後一杯一杯的干掉。
吃完了的莫小轩就开始无聊的玩著手机,偶尔张庆宇过来和他搭几句话,莫小轩也就是嗯嗯啊啊的敷衍著回答。
“嘿,小子。”张庆宇伸出长臂,就著近轻拍了一下莫小轩的头顶。
“啊?”莫小轩这才缓过神来,有点迷茫的看著张庆宇。
张庆宇也不知道自己摸了这个心心相念的小青年的头算不算是吃软豆腐,但是莫小轩这种细细软软的发质也确实是那种好摸的触感。
“和别人说话,得看著别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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