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他直到他恢复了体力。
刚下床的时候他摔了一跤,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拿了刀,本来他想扛在肩膀上,却没抗上去,最后拖着刀就往外走。
“二狗!”
明明只是化名,他却顿下了脚步,扶住门框站好:“大爷,你上也上完了,还有什么事?”
我下床,全身赤裸地走到他面前:“爷……我……这辈子没喜欢什么人,就你入了我的眼了。我晚上做梦都想着你……”说着我轻轻拉起他的手:“跟了我?好吗?”
他抽出手,鄙视地看着我:“你pì_yǎn儿没长错地方吧,怎么喷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臭呢。”
后背微微僵硬,我放开他的手。
他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又过了两天还是忍不住去找他,早已人去楼空了,想也是,县城守卫自从于司令走了就弱,出城也方便。
回家就进了大哥的房间,一阵墨香扑鼻。
绕过一个松竹梅的屏风,只见大哥正坐在主座上,和和气气地跟三姨太说话呢,一副举案齐眉的温馨场面。抬眼一见我,大哥脸上便浮起一个儒雅的笑,缓声道:“景玉怎么来了,也不敲个门。”说着他示意三姨太出去。
大哥跟我是一母所出,小时候虽然不分彼此,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性子和相貌却变得大不相同。
他一张脸周正端方,眉目四平八稳,是远近闻名的君子。我则从小不服管教,在外面野惯了,四处闯祸。
大哥本是立志要走童生秀才这一条路,直通金銮殿,奈何时运不济,读了没两年书,皇帝就下了龙庭,但他孝悌忠义的性子却一直没变。
爹常说,景玉要是像崇玉那般稳重就好了。
在他对面落座,跟他说了我的打算。
一言不发地听完,大哥叹了口气,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温和地道:“景玉啊,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你上过新学,又带过兵,哥是读书人,这乱世里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欠了欠身子:“哥,你过谦了。”
大哥微微一笑,年轻的眉目间隐约透出些慈祥的影子。
见他笑,我不自觉也笑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景玉长大了……你出门念书的时候,才到我胸口呢,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说着,他的神情忽然显得有些忧伤:“你一出门,我就担心你……唉……上次你把一个做短工的打的柴房里都是血,哥就想,你这不着天不着地的性子……”
“哥,你放心,不过是一个下人。”
大哥摇头苦笑,却将我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你看你,都不知道爱惜自己,手上这么多厚茧。只摸你的手,还以为你是哪家做长工的。”
我反手把他的手压在下面:“这是男儿本色,你呢?手怎么这么软,倒像女子。”
大哥皱了眉头,似乎并不喜欢我的玩笑,弄得我有些羞觍。
他淡淡地道:“我哪像你,每天舞刀弄枪的。”
抽回了手,缩进袖子里:“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奔波,家里没个暖床,你要是看上哪个,别说宅子里,就是县城里的,哥都给你办好了。”
“这事儿大哥不用操心,我自己看上一个,这次出去也顺便找他。”
“难怪齐家小姐你看不上眼……哥只问你一句,这人可是良家?”
我一怔,良家……算么?打家劫舍,似乎算不得良家;
但他身子是干净的,又似乎算良家。
“反正不是烟花之人了。”
大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就好。景玉,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难免,但万万不能做有辱门风之事。”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大哥看着我神色,又道:“你看上的那人……以后……若是……收进房里也可以,但若身份不够,万不可娶为正妻。”
“可这么些年,我就看上他一人。”
“看上是看上,娶是娶。就像你三嫂,我看上她了,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纳了她这么些年,我们也算情深意笃,但我不会让她成为李家的主母,你懂吗?”
我低下头,转道:“我想在家支点钱。”
大哥叹了口气:“可以,回来把账报给我。”
“是。”
那天收拾了一下又跟爹打了个招呼,我就出门了,先在县城里用一锅锅白米饭召了五百壮丁,添在我那只亲兵里,又用家里囤的大烟找于司令换了些土枪,一只部队就七零八落的差不多了。
于司令之前跟我说的凉县,夹在于司令的卫国军和薛司令的保民军之间,穷山僻壤,净出刁民。
我带着兵一路过去扫了周围好几个县,到了目的地终于把这个月的粮饷都补齐了。
刚到凉县县太爷就识相的把自己的四合院让出来给我做了指挥所;我也就搬了进去。
练兵也练了一个月了,之前招来的壮丁都有了兵样儿。不是我吹嘘,这十里八方的,没几个真会练新兵,也没几个是规矩带兵的,都是些吃喝嫖赌的主儿,除了我。这个月中,西凉山上的土匪和薛司令的保民军都来挑衅过几次,每次我都是闭门不战,送帖请和。
几个副官和团长跟着我好几年了,都是我在讲武堂时的学生和后辈。以前在南方闹革命的时候,我有过化名叫梁皓,后来军旅中我也没改,他们直到今天也习惯叫我粱师长,而不提原本的李姓。
自从我明白了自己,看他们的眼光也不怎么相同了,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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