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过仟就靠在虞休的肩上,在表演厅的观众席睡过去了。姜与实在坐不住,就到外面去走走。其他观众也陆陆续续地进来。
突然注意到一个小角落有个蓝色的身影,姜与认出了是遇安,便走上前,听到遇安在小声地练歌。
“allofthewolf……咳咳……”遇安摸了摸喉咙,咳嗽几声。姜与拍了下她的背,遇安被吓了一跳。
“你待在外面干嘛。”
“我出来舒口气。嗓子有点打不开。”遇安转过身,看着姜与,说道。遇安已经上好妆了,五官显得比平时更加精致。
姜与有点被迷惑了的样子,故意弹了弹遇安的额头,“有那么紧张么……”
遇安摸着额头,说道:“很紧张啊!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比赛了,只有赢了这次才能参加去俄罗斯的比赛!”
姜与笑笑,俯下身靠近遇安,“是不是要我亲亲你才能好起来。”有意开玩笑道,想让遇安放轻松。遇安一惊,害羞地推了推姜与,“这有人啊,笨蛋!”
姜与露出娇羞的表情,“那你的意思在没人的时候……”
遇安红着脸,“没人就更不行了!真是的……都要比赛了别拿我开玩笑行么,我真的……很紧张啊。”遇安低下头。
姜与看着遇安,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抓起遇安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遇安看着只有两个指甲盖那么点大却精致小巧的木刻。
“这是什么?”
“我外公刻的。”
“那你给我干嘛?”
姜与换了个站姿,说道:“给你带来好运啊。我妈以前生我的时候难产,我外婆就在医院陪我妈,然后我外公就在家里一直刻这个木头,听我妈说——她一生完我,外公就刻好了,我长大以后这东西就一直在我身边,你摸摸,还有我的体温。”
遇安僵了僵脸,“谢谢,”遇安低头看着这个木刻,笑了。“比赛完就还给你。”
姜与又靠近遇安,单手抵在墙上,说:“不过说真的,我的亲亲真的可以……”遇安被逗笑了,推了推姜与,撇过去脸,“别闹了。”
“小时候我妈都说我的亲亲能让她振作起来。”
遇安噗哧笑出来。
“各位观众,距离合唱比赛汇演开始只剩下十分钟,请就坐,相关人员请在候场就位。”广播声响起。
“你是第几个。”姜与问道。
“……最后一个。”
姜与一愣,把手放到遇安头上,给予安慰,“嗯,听到最后评委都困了说不定能得个高分。”遇安哭丧着脸,“你别说了,我也恨死那个随机安排顺序的人了……怎么这么倒霉了,现在只能靠这个了。”遇安看了看手中的木刻,又说:“那我先进去了,你也回去吧,就要开始了。”遇安走进等候室。
……
“喂,柳过仟,开始了!”虞休僵着肩膀,拍了拍过仟的脸。过仟一下惊醒,“啊!开始了!遇安呢?”
虞休无奈道:“这才刚开始呢……”
姜与走过来坐到过仟旁边,说:“齐遇安最后一个。”
“什么?”虞休被惊到了。过仟睡的迷迷糊糊,“什么啊,最后一个……刚做梦来着。”说着又一头栽在虞休肩上。虞休伸出手指将过仟的脑袋推到姜与身上,姜与一愣,看了虞休一眼,也伸出手指把过仟的脑袋推到虞休身上,虞休又把过仟的脑袋推开,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过仟暴起。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
“……”
一转眼,就唱过了十几个合唱团了,评委们打分也越来越严谨,遇安在等候室看着台上的表演,越来越不安,怎么偏偏就是最后一个。
观众席上的过仟完全不顾别人的眼光的呼呼大睡,虞休被过仟带的也有点犯困,看来只有精神压力强大的人才能听到最后的感觉。
“我们来开一下嗓子。”遇安召集了合唱队的学生,开始指挥。
然后就遇安唱一句,他们跟一句。直到主持的人说:“二十号合唱团。”
遇安等人在帷幕后面准备着,合唱队的学生站到台子上,交响队的在后面就坐,一切都准备就绪,红色帷幕拉起。
“喂!”虞休把过仟摇醒。
过仟猛地醒过来,嘴角还有一丝液体。
当全场都在掌声中安静下来的时候,过仟站起来,手举过头顶摇摆了几下,喊了一声:“喔吼——”
虞休无奈地捂着脸,姜与靠到椅背上,装作不知道。大概全部人,以及最前排的评委也惊讶地看着过仟,新一高中前来参加比赛的人也彻底看清了过仟的具体位置。
“柳过仟这家伙怎么会来啊……”站在遇安旁边的一个女生小声说道。
遇安笑了,手中紧紧攥着姜与给她的木刻,深吸一口气。
“过仟能来太好了,一定会赢的,因为……”
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勇气。
过仟坐下来。
当小提琴的悠扬声在耳畔盘旋时,合唱的混声响起。
“youtookainlookingattherainbowheaven……”
让所有人耳目一新的感受就是现场的交响合唱乐队,台上站着的,坐着的,快占满了一整个舞台,如此壮观的场面,令评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圆珠笔尖在纸上写写画画。
“onttelandandteyourakeedrunk……”
过仟十指合拢抵在下巴上,要不是虞休拉着,过仟真的很想站起来挥动自己的双手。
姜与注视着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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