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谊不禁停止下脚步,忍不住掏出装好黑白胶卷的相机,对着迟焰轻轻按下了快门。
他走近了些,迟焰发现了他,和他手中的相机,微微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别拍。”
邵谊兴致勃勃地说:“哎哎,让我练练手嘛。你不用摆姿势,抽你的就好了。”
迟焰想抽他,但还是忍住了,继续自顾自地抽烟。
邵谊几乎没有近距离地观察过迟焰的长相,以前只觉得他帅,现在从镜头里仔细看过去,只觉得迟焰的每一个部分,都好看得无法挑剔。
指节修长匀称,夹着烟的时候尤其性感,睫毛长而多情,只是被眼镜给挡住,平常不容易看到。嘴唇和下巴的弧度配合出完美无缺的下半张脸,锁骨在解开的领口之中若隐若现。
真是哪儿都有味道。
咦,这是残缺审美观的自我修复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是我人像摄影level up的前兆了!
他激动之余不禁有点得寸进尺,走近几步,全程拍下了邵谊低头、吸烟、摁熄烟头、重新点烟、吐烟圈的各种姿态,直到迟焰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够了。”
邵谊拍完了整卷胶卷,感觉自己像个在小学门口偷拍萝莉的变态。
他放下相机,满足地收回包里。
迟焰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回去关洁那边吗?”
邵谊这才记起关洁那边差不多要开拍了,于是问迟焰:“你还要去吗?”
迟焰看了看时间,说道:“我还得回办公室处理些事情,就不过去了。你替我跟关洁说一声。”
他起身把打火机和烟放回口袋里,走之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邵谊:“哎。”
“嗯?”邵谊转身。
迟焰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拍的照片,洗出来能给我一份吗?”
“当然没问题了,只要你不嫌拍得不好。”邵谊欣然答应。
“嗯……没什么事,我走了。”
说完,迟焰就快步地走向电梯的方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作者有话要说:恶婆婆终于开始转性了=v=
☆、秘密
回到摄影棚的时候,关洁知道迟焰走了,只是没事一样笑了笑,很快拍摄就结束了,他和关洁相互交换了名片,就告别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邵谊趁着不用上班,把照片全数洗了出来。
在暗房的灯光之下,迟焰凌厉的线条被映衬得淋漓尽致,照片上低垂的眼睫像马一样粗犷又温柔,吐烟时候嘴唇翘起的弧度充满了诱惑。
这是迟焰不展露于人前的另一面,也是他最吸引人的气质,这些都被邵谊尽数捕捉了。
他看了许久,愈发觉得自己残破的审美已经得到了拯救。然后非常满意地,仔细地把照片冲洗了两份,准备明天交给迟焰。
这一周白凡的情绪终于正常了,拿到工作安排的时候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邵谊把迟焰的照片装在背包里,跑了两个简单的外勤之后,在下班的时候拨通了他的电话。
迟焰好像在忙什么,过了挺久才接的电话。电话那边有些吵,像是稀里哗啦……推麻将的声音?
不是吧这家伙居然在打麻将?邵谊迅速想了下迟焰一脸严肃地打麻将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太违和了。
而且口气是相当的不怎么样啊!接了电话就直接是不太耐烦地一句“什么事?”
邵谊顿时觉得自己的气势低下去一大截:“……啊,我是邵谊,昨天给你拍的照片洗出来了,我给你拿过去吧。”
那边过了好久都没有回音,久到邵谊有点怀疑迟焰是不是把电话放在一边不管,只打麻将去了。他刚想把电话挂掉算了晚点再打的时候,迟焰的声音冷不防又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我在你小区后面的社区老年人活动中心,你要是现在下班的话就过来吧。”迟焰语速极快地说着,又是一阵麻将落桌的声音,还传来老婆婆热情的催促声:“哎呀,你快点出牌,不要打电话啦!”
不等愣神的邵谊回话,迟焰匆匆说了句“我挂了”,直接收线。邵谊拿着电话,感觉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略大。
老年人活动中心,说白了就是一群很闲的爹爹婆婆,聚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打打五块封顶的小牌的地方。出入的人都是五十岁起步,从门到窗户再到里面都是一派夕阳红的景象,正值壮年的迟焰出现在那里,鹤立鸡群,当即就被眼尖的邵谊看到了。
迟焰正坐在角落里面对着三位精神矍铄,目露精光的婆婆,皱眉盯着面前一排麻将牌,像盯着一群洪水猛兽。
邵谊瞄了瞄各人面前的零钱数量,顿时明白牌桌上的局势是“一家烤肉三家香”,然后以此推断出来,迟焰根本不会打麻将。
眼看迟焰的手就要伸向一张决不能打的牌了,他连忙上前拉住迟焰的手阻止他:“哎,别打这张。”
迟焰回头看了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的婆婆顿时就不乐意了:“打牌不带教的,你们这是作弊!”
迟焰回过头继续盯着自己的牌,邵谊嘿嘿笑了一声,直接拿了一张东风丢出去,嬉笑着对婆婆说:“你们都赢了那么多次了,我教一下又坏不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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