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臂也伸了过来,本来动弹不得的人这一撕扯便牵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但却死死不放开。
漠羽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探到他鼻下,「张口。」
布条下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乖乖的仰着,吞下漠羽给他的苦洞参籽,绝妙的味道入喉,那双明亮的眸瞠得更大,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苦……苦……」苦洞参籽?
「是苦了些,良药苦口利于病,是怕苦还是怕死?」漠羽摸摸他的额头,凉丝丝的笑淡柔的绽开在滚烫的热雾中,如梦似幻,让人失神。
他轻轻扯开手腕,准备给他换药,两只直挺挺的手臂阻挡着他换药的举动,如果他没有看错,这竹榻上的大男人眼里竟全是羞窘。
漠羽淡笑,「无妨,你我都是男子,这些日,你这身子我一天至少看上三回,不碍事。」
他自顾自的解开染血的布条,露出他伤痕累累开始结痂的身体,古铜色的肌肤上横亘着疤痕无数,尤其腰腹的血口,现下凝成一道纠结的伤疤。
柔白的手涂抹着珍贵的药油抚上强健的身子,惹来一阵轻颤。
「疼吗?」漠羽轻问。
这十日,他都是趁他昏迷的时候为他换药擦洗,还是第一次碰到他醒时更药,死灰色的肌肉变得鲜红,被烘烤得汗渍遍布,但也说明他身上的毒终于退了。这男人练武多年,身体强壮,刚刚恢复一成生气,便已经能感觉到他体内源源不断的旺盛精力和开始汇集的浓厚内力,想必他逃过此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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