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么?”他说,“我买了6个。”
我惊讶道:“你好歹买几听啤酒来喝吧。”
林茂道:“原来你喜欢啤酒,行,下次买啤酒。”
“您别下次了,我这小身板还真就满足不了你。”我耸肩。
忽然想起那个痛饮的夜晚了。
“跟你开玩笑呢,我不爱喝酒。”我说。
“别贫了,我临时接到通知,明天下午就汇报,什么都东西没做。”林茂疲倦的伸了个懒腰,“我刚核对了下数据,似乎也有些问题。”
我打赌这小子肯定也刚刚打过一炮。
“哦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林茂犹豫了一下。
“嗯。”我看着电脑。
“我经常在酒吧看到他,他跟挺多人都有来往。”
“哦,我知道了。”我想说跟他不过是□罢了,但一想肯定会招来林茂的再教育,所以只好敷衍了事。
林茂果然要与我语重心长一番,见我如此萎靡,只能叹了口气。
两人默默无语核对数据,就这样三个小时过去了。
办公室里有个沙发,我实在熬不住先去睡了一会,一睁眼已经早上7点多了,我揉揉眼睛,林茂也趴在桌上睡着。最后一段数据还没有出来。我推推林茂,让他回寝室补一觉,下午还要汇报。
林茂说没事,而且还没做。
我看他两眼充血、发丝凌乱,衣衫也不整,这很容易让人质疑昨晚我们到底做过什么,于是坚持让他回去,我做,到时候发给他便是。
林茂拍拍我的肩膀,把仅存的一罐红牛留给了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去厕所洗了洗脸,感觉清醒很多,手机响个不停,一个陌生号码,还是一座机。
直接关机。
我承认我心情不太好,因为我梦到凉了。云雨之后,他背对着我抽了支烟,然后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做的很快,我给林茂发了邮件,又发了短信,然后打道回府。希望回寝室能梦到些好事。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对我动手动脚,由于不堪忍受这种骚扰,我睁开了双眼。
林茂惨白的脸。
“x,你吓我一跳。”我说,同时下意识把被子拉高了一点。
“快起来收拾收拾,有饭局,汇报很成功,大爷们都很高兴。”
“大爷我不高兴,我困着呢,你让我睡,”我说,“我又不饿。”
肚子赶紧叫了一声,好像它多冤似的,我临走不是把红牛喝了么,这时候给我添乱。
林茂哈哈大笑,我无奈穿衣服,我跟林茂说,别看我,我感觉你眼神很邪恶。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就去楼下等我了。
我胡乱套了件t恤,就下楼了。
“你怎么全黑衣服啊。”林茂抱怨,“我看汇报的都西装革履的。”
我买的所有t恤,最后无不例外都会变成黑色,从此索性都买成黑的了,这个中道理我根本与林茂解释不通,丫就一洁癖,恨不能两分钟就换一次衣服洗一次澡。
饭店倒是气派,门口还站着几个人迎接,我隐约闻着饭香了,根本没心思看这帮西装革履到底长什么模样,漫不经心的握了握手。其中一个西装小青年看着我不停的笑,由于走的太匆忙,我没戴眼镜,视线自然有些模糊。
我还琢磨这哥们脸部肌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想到他一个饿虎扑食就抱住了我。
一股熟悉的气味。
我忍不住说了一声我x。这饭没法吃了!
凉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了,这可悲的条件反射原来从来没有消失过,无论我对着凉的照片打多少次手枪,都不曾消失。
他狠狠捶了我一下,正中心脏部位,这让我隐约有点心肌缺血,我晃了一下还能站得住。
“两年没见,你小子又壮实了!”
“虚胖,虚胖。”我谦虚,应该是两年零一个月十三天。
我给林茂投了一记眼神,里面富含各种感谢因素,可惜林茂没懂,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内意思是我眼睛是不是不舒服,随即就投身到握手加寒暄的盛会中去了。
“真没想到你也做这个项目,”凉笑道。
“啊,导师的项目,我就一帮忙的。”我偷偷深呼吸了一下,“你别说你穿西装什么的还挺帅。”
他腼腆的笑了一下。
得,您别总是笑笑笑行么,我受不了这种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凉我就要发春,但我知道不明白是一回事,接受现实则是另一回事。可惜吃饭的时候,我被拉去跟一个经理坐在一起,凉则被安排在另一桌。
饭局从严肃的学术讨论到侃侃而谈,杯盏交错之间,我看到凉拿出手机,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我也跟了出去。
凉一改酒桌上的欢快,转而一脸淡然笑容,大概是跟电话里的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晚也不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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