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正值青春的青年,清隽细秀,漂亮的夺人眼球,似乎每一个细胞每一处骨骼都饱含着蓬勃的生命力,纪阡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养子生出这样的冲动,想要拥有这样的生命,这样的灵魂,其实如果是普通的漂亮少年倒还好说,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养子呢,为什么是被世俗观念与道德所束缚的纪沫?这样的想法涌入脑海,让纪阡只感觉格外的心烦意乱。
他目光落到蚕丝被下露出的那张脸,这些日子以来纪沫瘦了不少,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他看起来仍然漂亮的惊人,从前额,鼻尖到削尖的下巴,每个部位的线条都极尽优雅完美,恍如在一块玉石上雕刻出来的剔透温润的弧度,显得五官棱角格外柔和,但偏偏又让人想起他睁开眼时的眼神,明明澄澈恍若湖水,却又寒冷的如同冰雪,似乎只是这样的看着他,就足以让人自下向上升腾起火燎般的yù_wàng。
这样足以焚烧一切的,简直不可能出现在黑道教父对于自己继子间的yù_wàng。
纪阡在继子床边居高临下的抽完了两根烟,片刻之后,他压下自己胸口翻滚的热浪,转身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憋出这一章就真的没有存稿了,默,话说我发现在家里还没有在网吧里码字速度更快,果然我这个人不能娇纵,皮鞭抽打之!
☆、第十六章
纪沫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打瞌睡的侍女在侍候,他瞳孔涣散,随着头部的动作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虽然也看到了床边的侍女,但是纪沫显然不想叫醒她,他支起一只手,想要去够床边柜子上的那杯水,可惜使不出力气的手臂软软垂下去,杯子随着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溅出的水晕开了一片。
那婢女本就浅眠,被纪沫弄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她猛地从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站起来,慌慌张张的问道:“沫少,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纪沫淡淡的问她,眉羽间疲倦虚弱却古井无波。“你是谁?”
厨房一直在准备纪沫醒过来要喝的粥,凉了一碗又一碗终于盼到贵客醒来的消息,因此侍女一摇铃,就有人拎了汤盅送上去,侍女拨内线电话通知了管家之后,端起粥试图喂他:
“沫少稍微喝一点吧,您的身子还虚着呢,不能吃过于油腻的东西,加点牛奶好不好,还是您想多放点糖?”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纪沫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纪沫这个人纵是平日里偏向寡言少语,但是他静下来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往往比那些名门世家正儿八经□出来的公子哥还要多几分贵族派头,冷漠,高傲,淡然的像传说中的东方美人,哪里还看得出行走江湖纵横墓室的那些草莽气,浅淡的一个眼神,就如冰雪般给予人一种实质的压迫。
侍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拘谨的垂手站在床边。
纪阡接了老管家的电话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便见纪沫果然已经醒了,正和衣倚在床头,床边是侍女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那里,纪沫的眼神浅淡而冷漠的瞥着前方,若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在盯着一处虚无缥缈的地界,因为大病初愈,他的脸色看起来极苍白,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剔透的玉石质地,虽然是寒冷质地的白,看上去仍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他的目光极其冷清,如疏清寒星一般,望向纪阡的时候只轻轻一瞥就过去了,似乎不屑一顾,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竟让纪阡在一瞬间产生了“其实这孩子不是真的失忆了吧”的想法。
当然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被纪阡否决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快步走上去,从床头拾了个枕头给他垫在背后,“这么硬也不知道找个东西垫着,你身子又虚,这怎么行。”
纪沫在两个人肢体接触的时候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但是收效甚微,他被男人几乎是强制性的放到足足垫了三四个软垫的床头,直觉像陷在一片棉花上一样不适的要命。
纪阡也不多说话,找了把椅子在他床头坐下,纪沫一连多日不曾进食进水,口腔里阵阵干涩,他清了清喉咙,嘴唇小幅度的动了几下,纪阡分辨出他问的是:“这个女人是你的人?”,愉悦的笑了起来,答了声没错。
“这是你的房子?”
这个问题让纪阡笑得更愉快了,会这么直白的提出问题的,在他认识的人里除了纪沫不作他想,“是我的房子。”
“那么,我是你的——是你的什么人?”
纪沫把目光从自己的手指移到纪阡身上,他不论何时何地做这个动作都勾人极了,似乎在看你,又似乎没有什么落到他眼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副倨傲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却更能引起旁人的征服欲:想要这样一个冷清倨傲的冰山美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哀求哭泣,因为被自己征服而崩溃,露出疯狂的神色,仅仅是这样的想象就让纪阡亢奋的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所以很难说纪沫看向纪阡的一瞬间,这个黑道教父,军火业的帝王心底闪过了多么晦暗而旖旎的念头,这个孩子遗忘了一切,如果没有自己的首肯还将一直遗忘下去,他对这个社会的光暗两面都不甚了解,干净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在这个港岛,他没有去处,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他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有自己,纪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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