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两个着白衣的人依旧沉默如水,梨杉枬一直很沉默,风夜虽然话多,但是对于梨杉枬,他是无话可说,两个人在这城楼上沉默了近三刻钟(约45分钟),只要风夜不开口,梨杉枬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真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良久,风夜说了这么一句,他似乎已经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了,他淡淡的看了梨杉枬一眼:“我总是喜欢坐在这里看夜晚的都城,白天的都城全部被奢侈糜烂的物品给填充,只有晚上这里是最安静的,再等等吧,再等两刻钟咱们可以去吃了早膳回去。”
梨杉枬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醉生梦死的都城在黑夜的褪色之中唤醒,黑夜虽然褪去了,他依旧看不到前路的方向,男子相爱,宛若蚀骨的毒,一点点,一寸寸的倾入骨髓,魅惑而绝望,让人沉醉,却毒心入骨。
“大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小不死的被他大哥二哥联手坑了,他们向皇帝请命,让小不死作为使臣去查平城的‘剥皮抛尸’的案子……”
“剥皮抛尸?”
“对,就是把活人用烧得非常滚烫的开水从头开始浇灌,让人体的表皮全部脱落,然后活生生的将整张人皮给剥下来。这个案子他们束手无策转交大理寺,大理寺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得找到夜客属。因为活生生的把人剥皮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梨杉枬沉默了,没有说话,那种残忍的法子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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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荡漾,幽若的烛光随着风摇曳,将人影拽的老长。
“那人不是活生生痛死的?什么人在干这种事情,是不是太残忍了?”辛络绎在大理寺拿到这个案底的时候也惊吓了一跳,用开水浇在人体上,之后活生生的剥了皮……
“对,确实是活生生痛死的,你说你们这对狗男男,失踪的真不是时候,你们失踪了三天,现在想不接旨都不行了。圣旨三天前就下了,你现在想反悔都来不及了。”微恒文骂道:“你活该死在温柔乡里。你如果查不出来,你大哥二哥是有办法整死你,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挖你大哥的墙角了,你就是不听。”
“我乐意,管你屁事。”辛络绎把案底丢在桌子上,懒得看一眼,因为上一次冯玉成的那个案子,他彻彻底底的把辛易桑给得罪了,外加上梨杉枬远离东宫跟他走得近,这一次又把辛成讯给得罪了,所以一次性得罪了两大巨头,有一种人就是天生喜欢找死。
“是,是,你乐意,以后死了千万别找我给你收尸就行了。”微恒文忍不住破口大骂,他跟辛络绎,孤鸾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纨绔没了天际,一个冷酷整天抱着刀,就他每天婆婆妈妈的,他就这两个兄弟。
“你说他们两自己好好的争皇位不就挺好的吗?两个人互相仇恨打得不亦乐乎,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呢?我又不打算跟他们抢皇帝的宝座?这两人真是闲的慌……”
“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去争皇位,而是他们以为你要争皇位,想要先把你干掉。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拿你开刷吗?因为你身边现在有一个梨杉枬,梨杉枬是谁?夜明珠呀,这个名头足够他们忌惮,所以,他们只能把目前所有皇子之中能够与他们抗衡的你给干掉,其他人不足以忌惮,再接着他们两个一较高下。所以,这次才让你去平城,第一,他们要测试你的真实实力,因为他们觉得你远远不如表面的那样不务正业。第二,如果案子没查出来,他们有借口去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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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黑得不见底,星星点点的灯火慢慢的扩张,偶尔啼过几声鸡鸣。
“一是试探,二是借口,三是虎穴。”梨杉枬淡淡道,他穿着白衣,轻柔而冷淡,仿佛与晨曦的雾色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脸上带着病态的白,就连风夜也觉得此刻是神仙降临,那种飘渺而虚幻的感觉,仿若凡尘之中一场惊鸿的梦。
风夜看着梨杉枬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辛络绎那小不死的,他恐怕这辈子都不愿意结交梨杉枬这样的人,第一还是因为嫉妒,无论是嫉妒他的幸运还是品貌,跟太出色的人在一起实在是令人不舒服,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晚辈。
“既然有心试探,那么就有所察觉,这个不是主要的目的。借口何止千千万万,只要想找,什么都可以是借口,这个也不是。只有虎穴,入了虎穴,能不能得虎子是其次,主要的是能不能安全的从虎穴回来。平城是平西王的老巢,平西王自建元四年那一场‘东夷之战’凯旋之后就被封为战神,他一直自认为功高盖主,每年从来不上贡,颇有拥兵自立割据自封的意图,如今京都派去了钦差,为了示威或者说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引起战争,那么有什么比一个皇子死在平城更好的借口呢?一个皇子死在那里,如果朝堂不出兵,那就代表朝堂的没用,平西王大可以挥军北上。如果朝堂出兵了,那么就给了他一个理由引起战争,到时候,又是成王败寇。所以太子二殿下想要借平西王的手杀辛络绎,而平西王需要杀掉一个皇子来给自己示威引起内战而留下一个借口。”
梨杉枬淡淡的说着,毫无表情,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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