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嘴唇痛苦的抖动。
钟寒无奈的叹息:“燕珏你还小,对情爱认知模糊,可能是我某些行为不当让你误解,但你对我绝非爱恋。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这种老生常谈的话令燕珏嗤鼻,他低着头轻蔑地笑,笑得肩膀都在抖:“钟寒,你真虚伪。”
钟寒沉默。
越是歇斯底里就越像一个弃妇,燕珏不允许自己那么下贱。他不想听什么解释,也不想去争辩。燕珏狠狠地抹了把脸,扬起下巴,神色倨傲:“好,我听从寒爷的安排。你让我走,我便走。既然你想用时间做挡箭牌,那我就拿时间证明给你看!”
燕珏捏紧手中的机票,站了起来,身板笔直,背对着男人,声音缥缈,他说:“钟寒你在害怕什么?”
钟寒眯着眼,牢牢地盯着青年坚定的背影,嘴唇无声的翕动。
我害怕带你入歧途。
我害怕你后悔。
我害怕辜负你母亲的期望。
在这次谈话后,两人似乎陷入了奇怪地冷战。钟寒为了躲避燕珏,天天早出晚归,燕珏一个人待在屋里,听着门外轮椅滚动的声音,沉默不语。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出国当天,燕珏带着行李独自坐上车,一路心情低落。他以为直到走都不会看见钟寒,却没想到男人还是来送他了。
钟寒穿着低调的坐在轮椅上,面容冷峻。身后的沈川木着脸,时不时的低头看看手表。两个人气场强大又冰冷,硬生生地将空间与周围隔绝开。
做了一周的心理建设,在见到钟寒时,顷刻间瓦解崩塌。燕珏甚至在脑补了一场狗血大戏,比如此时机场突然出现行凶者,要暗杀钟寒,而他舍命扑救,为其挡住致命一枪,之后钟寒感动不已,决定以身相许,一切问题解决,他不用走了,两人甜甜蜜蜜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多他妈美好!
燕珏晃了晃头,把脑子里那些没出息的想法全部清空。他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走上前去。
“燕少。”
沈川最先看到了他,接着钟寒转过身,缓缓的看过来。
霎时,穿过空气中的尘埃,两人四目相对。
钟寒笑了笑,先开口:“东西都带好了吗?”
燕珏直直地看过去,轻轻地嗯了一声。
“到了那边会有专人接你,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钟寒还想要继续嘱咐一些事,却被燕珏制止了。
燕珏神情一变,出其不意地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嘘。”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弯下腰,双手支在轮椅的扶手上,眼睛对上钟寒幽深的眸子。
那一刻燕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仿佛意识被蛊惑了,被控制了。他闭上眼,顺应身体的本能,暧昧的偏了偏头,接着不断的贴近,再贴近,直到彼此的嘴唇完全契合。
钟寒没有动,瞳孔却真实地晃了晃。
这是燕珏的初吻,他没什么经验,也不想浅尝辄止,凭着本能去啜钟寒的嘴唇,用牙齿轻轻的咬,再用舌尖去描绘下唇的轮廓。
好软。
钟寒指尖抽动,微微攥拳。
“各位旅客……”
广播里登机提示不适宜的响起,打断这个安静细腻的吻别。
燕珏慢慢的起身,脸上带着得逞的笑。他用拇指擦了擦嘴边的水迹,居高临下的望着钟寒:“你越是不想给,我偏偏越要得到。”
“等我。”燕珏自信的牵起嘴角,拎起箱子,潇洒地转身,毫不拖泥带水。
沈川早就识相的退到一旁等候,留钟寒一人待在原地。
心还在杂乱无章的跳动。
钟寒慢慢地松开握拳的手,眼睛追随着燕珏的背影,看着那个身影穿梭在人群中直至消失。他才似是回味地摸了摸湿润的嘴唇,眼眸里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
燕少,这步棋走的妙啊。
三年后。
市内最大的私人别墅里正举办着假面舞会。
举办人是黑夫人——军火界的女王。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人物,现实中的黑寡妇。
黑夫人有过两次婚史。第一段,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商。富商家大业大,最重要的是爱她如命,两人举案齐眉恩恩爱爱过了几年,没想到,富商因一次意外离世,旗下的所有产业全归黑夫人一人所有。富商死后,黑夫人天天以泪洗面,然而不久后,便擦干眼泪转嫁他人。这次的丈夫是个搞军火的外国佬,玩得一手浪漫,两人在各国都留下了甜蜜的痕迹,可惜好景不长,黑夫人命中克夫,没到两年,外国佬也翘了辫子。黑夫人立即接管了死去丈夫的军火生意,搞得风生水起,很快成为了整个亚太地区贩卖军火的霸主。
所以钟寒此次受邀前来也是为了谈桩生意。
黑夫人明艳动人,追求者不计其数,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在乎,她只是很享受被人用围的感觉。于是这些酒会派对变成了她liè_yàn的最佳时机。
事实上,钟寒并不喜欢这些场合,也没想要和黑夫人产生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很单纯,仅仅是合作伙伴。
会场中,受邀人和侍者都佩戴了眼罩,遮挡住他们的真容,徒增那点无用的神秘感。钟寒虽不喜,却也按照主人的要求戴上黑色的假面,低调的坐在角落里。
“寒爷。”
沈川弯下腰附在钟寒耳边说着些什么。他身着一袭冰蓝色的礼服,整个人看上去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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