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不是讨厌,是嫌弃。
渔夫:你会爱上朕的。
郑一默失笑,他是该夸渔夫涵养好,还是该认为渔夫自大?
子不语:自以为是。
渔夫:【挑眉】咱们拭目以待。
子不语:【耸肩】
渔夫:我在听你的剧。
子不语:我只听过白起大神的剧。
渔夫:接文件。
子不语:?
渔夫:朕的剧。
子不语:没兴趣。
渔夫:亲爱的,你必须听,这是圣旨。
子不语:你声音有白起大神的好听?
渔夫:亲爱的,朕的情歌唱给悟空他师弟听了?
子不语:没印象了。
没印象了?还真特么坦然。
这坨冰山套着一副浇铸而成的盔甲,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缝隙。
郝仁转着尾戒,指腹轻轻感触着尾戒上的暗纹,顿在小小的蓝色石头上,长呼了口气。
渔夫:朕伤心了,后果很严重。
——
kni:巧克力牌子。
☆、密码就是个摆设
渔夫:朕伤心了,后果很严重。
看着会话窗口里那行深蓝色的华文行楷,郑一默莫名从如行云流水般的字体中悟出一抹严肃。
这不科学,否定了自己的直觉,郑一默赤着脚踩着绵软的地毯晃到厨房,摆弄着昨天胁迫钟离尘帮他提前做好的餐盒,白嫩的大脚趾愉悦地挑了挑。
挑出一盒腊肉蒸饭放进微波炉里叮了一下,顺便炒了一碟蒜蓉油麦菜,鲜榨了一杯橙汁,想起偶像白起说过吃饭不专心对肠胃不好,略作犹豫,放弃了把饭端到电脑前吃的打算,一样样摆上餐桌,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慢吞吞地进食。
爹妈正在度婚后第三十七个蜜月,不知正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逍遥;姐夫对姐姐的占有欲强到变态,连他家儿子的醋都要吃一吃,更别说他这个小舅子……
一个人吃饭的感觉不太好,漂亮的桃花眼里凝起寒气,果然还是应该跟姐夫进进谗言,给钟离尘那厮下下绊子。
人生啊,独抑郁不如众抑郁。
昨天傍晚那场雪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窗外,只有干枯的柿子树和挂在枝头的干瘪瘪的黑枣上还残留着几抹白。
阳台上,
郑一默靠在躺椅里,眯着眼晒够了太阳,临时决定送钟离尘的越野媳妇去保养,完全忘了网络数据洪流另一端有个渔夫已经等了他两个小时。
4s店在西郊。
保养用去一个半小时,来回路程两个小时,车开到车库门口,郑一默望了望天色,瞥了眼腕表,一时心血来潮,又掉头去了一中后身的夜市。
从油炸臭豆腐吃到连云港豆腐串,从清汤麻辣烫吃到烤辣椒,最后跟一个叼着烟的御姐搭桌吃了一碗酸辣粉。
嘴角餍足地弯着微不可查的弧度,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在夜市里溜达着消了食,这才想起要打道回府。
被他丢在家里的手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副手的,外甥的,钟离尘的。
“他是ecup的。”郑一默用平板的语调吐槽着那个趾高气扬地通知他明天开始请假旅游的坑爹副手,食指将“全息成像的拇指钟离尘”压扁了一次又一次。
“好吧,他无脑,但是,郑一默,你敢不敢别总是在爷提枪上马的时候来电话?”
“……是你先给我打电话的。”郑一默顿了顿,又问,“痿了?”
“滚犊子,爷金枪不倒!”
“哦。”郑一默用一个音符表达出最大程度的质疑之后,毫不犹豫地结束了通话,心情愉悦地顶着毛巾挪到书房,擦着湿拉拉的头发晃了晃鼠标。
渔夫:回来了?
渔夫的消息第一时间发了过来,距离上一条消息,时间间隔八小时五十七分四十九秒。
郑一默那颗冰碴子做的心鲜有地升起一丝愧疚。
子不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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