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华对伍小可说:“到车里去。”
五年前伍小可在某个夜总会喝过一杯酒,这杯酒改变了他的命运。酒里掺了春药,醒来之后他在郑明华的床上。
郑明华很平静,递给他一串钥匙,对他说了一句话:“去洗个澡,我带你走。”
伍小可烧了三天,伺候他的是小别墅里郑家那三位后来一直管他叫伍少的下人。
郑明华撑着身体问他:“还敢随便喝酒吗?”
十九岁的伍小可烧得迷迷糊糊,耳鸣听不太清楚,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郑明华压下来时那健硕的胸膛和进入他身体时的疼痛感。
他以为这是暂时的,可时间久了他才意识到,给郑明华陪床这事儿可以是个工作,只是他必须拿出十二分的敬业精神来完成。
伍小可到了八楼,进了电话里说的那个包厢,可没有见到郑明华。
包厢里倒是有个人,伍小可认识,不久前他刚刚追过人家的尾。
郑明华呢。伍小可想出去,但打不开门。
“过来坐呀小可。”那人很和气的冲他笑,手里一杯红酒晃荡着。
郑明华其实提不太起兴致喝花酒,实在是被人请烦了,才过来看看有没有新货色。
结果货色倒是挺新鲜,他却总是不能集中精神,想着夜里他那菜鸟司机开车不安全,还是决定趁早回了。
他给伍小可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没人接,找到停车场,车是空的,手机在车里。
郑明华给“未央宫”的老板打电话,说我丢了个人,你找找。
对方居然没听出他话里的杀意,居然还开玩笑说找什么找我这儿什么人都有随你郑老板挑。
郑明华揉着太阳穴说:“我挑你老妈,你去找来吧。”
伍小可站在门边不动,警惕的看着对方。
那人与郑明华差不多年纪,只是没有郑明华来的帅一些,他靠过来时,身上的气味也不是伍小可闻着觉得舒适的那种。
他把他压在门板上调笑:“乖宝贝,别想了,郑明华不会来救你的,他把你送给我了。”
伍小可说:“他不会的。”
那人说:“怎么不会,我跟他是好哥们儿。”
伍小可用力用脑门敲人家的脸,然后躲开了,抓起桌上的红酒瓶子敲碎了对准自己的喉咙。
那人一愣,猥琐的笑着说:“宝贝儿,玩这个呀?今天哥哥活要奸人死要奸尸,就陪你玩儿到底!”
伍小可抓着酒瓶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但却抓的更紧了。
郑明华踢开门时就是这副场面,伍小可的酒瓶已经划破了小细脖子。
那一点血红把郑明华吓的大吼:“可可!”
伍小可没动,他的手臂抽筋,瓶子都快被他捏碎了。
伍小可站在边上直哆嗦,看着那个男人好兄弟似的去拍郑明华的肩膀,说:“我跟他开玩笑呢,老郑你不会介意吧?”
郑明华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领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嘭的一声响,比那天车子追尾还要响。
未央宫的老板吓坏了,抱着一脑门血的贵客叫张老板张老板。
郑明华堵在门口,活动了一下颈肩,挺平静的看着老板。
那老板不管那倒霉鬼的死活了,慢慢滑跪在地上:“郑老板,这都是误会啊……”
郑明华给伍小可当司机,送他回到家,叫厨娘熬一碗压惊的茶汤来。
管家一见主子爷的表情就知道出大事儿,再一看伍小可都见了红了,愈加不得了,赶紧的拿药箱。
郑明华在一旁看管家给伍小可消毒包扎,骂道:“叫你你就去,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记性?!”
伍小可不说话。
郑明华更加焦躁:“你拿个酒瓶做什么?!啊?!什么东西能比性命值钱?!”
伍小可仍旧不说话。
郑明华气得手都抖,索性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管家他们很久不见郑明华这样大发雷霆,大气也不敢出。
伍小可头一次看到郑明华这样失控。郑明华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他很少丢了风度修养大吼大叫,毕竟出身名门望族,就是再生气,他顶多就是话说的难听些,气极了也就直接动真格了,绝不会跳脚。不过真要他动真格,那事情往往都已经是过他的底线了。
郑明华这一记耳光甩的响亮,甩的几个下人面色褪尽。管家是了解他的,此刻也不免震动。郑明华七岁丧父,孤儿寡母在族里被人看轻,倘若郑喻氏彪悍些护着儿子,郑明华或许不会长成这样,可郑喻氏偏偏无能到只想找个男人依靠,一度想把郑明华抛弃了跟情人远走高飞,于是郑明华的生活过的可想而知。他受欺负,反抗,更被欺负,反抗的愈加激烈,明明是富家少爷,却长成了野性子。管家至今记得有一次他被他的大堂兄骑在跨下骂孬种,两个人差了十来岁,郑明华根本不是对手,等人走后瘦小的他抹着鼻血爬起来呆站了一会儿,突然发狠以脑袋撞墙。管家吓坏了,连忙从暗处出来拦他:“您爱惜自己!”
十岁的郑明华铁青着脸没有一句话,那眼神,念大二的管家形容不出来,只觉得看着浑身都冰冷。
管家看不得郑明华对自己动手,希望他能过得开朗些,能有个人疼他,合他的性格。他以为伍小可就是这个人,他以为有了伍小可,至少郑明华不会走的太极端。
伍小可也被郑明华那一耳光吓了一跳,他对郑明华的了解没有管家那么知根知底,这五年的相处他都是凭的直觉,郑明华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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