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译愣住了,他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要钱,他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卖给您,我只是、只是……”周译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何致远摆了摆手,不让男人继续说下去:“好了,我明白了。谢谢你了,以後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周译咧著嘴点点头,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也是,自己无缘无故地做这种无厘头的事情,换做谁都会觉得奇怪。
“那……那我先走了,何总。”
何致远已经低下头工作,头也没抬的说:“嗯,去吧。”
周译神色黯然地向外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何致远叫他。
“周译,请等一下。”
周译回过头:“嗯?”
何致远站起身来,向一旁的茶几走去:“你过来一下,尝尝看这些。”
周译跟著走过去,看到茶几上放了五个小碟子,里面放著一些烘焙好的月饼。
“你尝尝看。”何致远说道,“这是公司刚刚研制的新口味月饼,迎接中秋节。”
周译点点头,分别取了一点尝了尝,然後说:“好吃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吃起来总是觉得没什麽特别的,尝不出来比其他家好在哪里……”周译皱著眉头,细细品味著说。“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嗯……我知道了,”何致远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嘉禾园是靠做糕点起家,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爷爷的爷爷那会儿,每天早晨在家做好,然後挑著扁担在街口卖。那时候就是就两样:杏仁饼和沙琪玛。但是,附近的人宁愿多跑几条街也要去那里买。等到我爷爷那时候,就有了嘉禾园这个牌子了,而且有了好几个店面,品种也多了。核桃饼,绿豆饼,云片糕,还有千层酥什麽的。不过那时候也是自家的小作坊,师傅带徒弟的那种传统工艺。直到改革开放,我爸爸才把这个牌子真正的扩大化,开始机械化生产,直到现在。但是,我却只是个商人,对做糕点一点也不懂。”说到最後,他有些无奈地笑笑,好像很遗憾。
“您是做大事的人,普通家庭主妇都能做糕点,可是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能管理大公司。”周译内心的说,他绝对不是奉承,在他听完他们家的发家史之後就觉得这个家族真的很了不起。
这种话何致远肯定听多了,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多麽喜悦的表情。他轻轻笑著摇摇头:“可是,我爷爷就看不惯我研发的产品,总说是不中不洋不地道。”
“老人家口味肯定和年轻人不一样,你也是满足大部分人需要。”
“我将这些事情完全交给研发部了,因为我根本不懂,而且也不感兴趣。但是,每次有新的产品我都交给爷爷尝一下,却很少能得到他的认可。”周逸感觉何致远看起来很失落,原来这麽厉害的一个人,还是会因为家人的承认否认而欣喜失落啊。
周译在说什麽,但是何致远却提前将他打发了:“好了,你回去工作吧,周译。麻烦你了。”
周译张了张嘴又合上了,点点头走了出去。
“妈,你这是做的什麽啊,这麽香~”周译一回家就闻到家里一股甜腻的香味。一个能吃的儿子必定有个会做饭的妈妈,周母做法的本事和唠叨的本领几乎同等厉害。
“我看家里糯米粉有点受潮,怕招虫子嘛,就做了点糯米!。来,你尝尝。”周母一转身,从厨房端出一盘刚做好的糯米!。周母是正宗的南方女人,做甜品特别有一手。
周译一看就立刻就抓了一个放进嘴里,又香又糯,咬开以後香甜的豆沙馅一下子流进嘴里,唇齿留香。
“你哦,看著狼像!又不洗手,就吃,把病都吃到肚子里了!”周母狠狠拍了儿子一下。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妈你做的太好吃了。”周译笑的傻傻的,让周母都不忍心骂他了。
“真是……你哄妈妈还蛮溜的,什麽时候能哄个媳妇回来我就知足喽……”周母用围裙擦著手,看著儿子感叹道。
周译一看母亲又要开始唠叨了,就拿著公文袋想悄悄溜回自己房间。
“阿译!”周母大喊一声,“你去哪,怎麽贼忒兮兮的,妈妈还没说完呢。”
“哦,我、我想洗个澡去。”周译不得不站住。
“你先别洗澡了,找个地方把头发修理修理。我安排你明天相亲去了。”
周译逆来顺受地点点头:“噢,知道了。”但是他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估计再相几次亲,没找到媳妇自己倒先得相亲恐惧症了。
“你跟人家姑娘说话不要总是呆呆的,像个温吞水样的。你也学著机灵点,不然那些丫头哪能跟著你。你就和你爹一个模样,榆木疙瘩似的……”周母一唠叨起来就像拧开的水龙头,根本停不下来。周译也只能听著,直到周父下班回家,周母才有了新的目标。
沈重与卑微5
5、
周译对著镜子看著自己,好像是有点胖了啊,脸上肥嘟嘟的也看不出什麽轮廓。戴著无框的眼镜,短短头发,看起来倒也还算精神。他侧身拍了拍凸出的肚子,赘肉还跟著一颤一颤的。好在自己遗传了母亲的一点优点,皮肤白皙,体毛很少,不然真的像大笨熊一只了。
“搞得怎麽样了?”母亲在外面询问道,“整日里都慢吞吞的,也不知道怎麽生养的……”後面又止不住的唠叨著。
“嗯嗯,这就好!”周译一边答应著,一边走出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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