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晟很喜欢将汪择洋抱在大腿上,汪择洋身子轻,骨架也纤细,身上又有点凉;天一冷小孩就会不自觉地搂着他的腰寻温度的。搂着他让他依靠、想要温暖他照顾他的感觉让穆野晟满足。
尹房山还在做着垂死挣扎,穆野晟再一句“拿去检验的血不是你的。”将他打入了地狱。
他微微颤抖着,不禁偷偷地瞄了眼相拥的两人,那稍纵即逝的眼神很古怪。他紧咬着牙关不再说话。
“我只问一次,砚儿在哪?”
如若之前穆野晟的话将尹房山推进了地狱,那么现在穆野晟的这句话让他看到了脚下
的十八层地狱。
尹房山“扑腾”一声跪下了,他怕了;小命捏在了穆野晟的手里不是最可怖的,可怖的是他不知道他自己将拥有的死法。他见过死亡,也受过无数次的折磨,突来的几日安宁让他越发的害怕虐待。
他使劲磕头,他选择坦白从宽,他说,他不知道他偷偷拿去换掉的检验的血是谁的。一切都是上面安排好的,甚至是他去实验室换血的时候那里面“刚巧”没人。
穆野晟问谁指使他的,又是谁给他血液的。
尹房山知无不言,给他血液的人是个带着口罩的清洁员;说到谁指使他时,他苍白的面上又蒙了一层汗,他说不知。
穆野晟不说话了,尹房山话的可信度有多少,他心里自有掂量。至于他假扮穆砚的原因,穆野晟不需问也已觉得腻味。
有一点却是让穆野晟狂喜,兴奋的——穆砚还活着,就在这个城市。
若砚儿在那些派尹房山来的人手里,他们大可直接拿人来要挟穆野晟,他什么都会给的。然而他们没有,说明砚儿不在他们手里,又或者,想至此,穆野晟心头一冷——他们根本拿不出一个完整的砚儿来。
不,不。穆野晟轻轻的摇摇头,还有种可能,砚儿在他们手里,他们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所以不能让砚儿知道他是他哥哥,又或者……穆野晟打断了自己的思路,他不敢想砚儿会与他斗争。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罪恶的,穆砚在他心里从来都是善良的。
抬了抬手,示意尹房山起来;无论尹房山是扮猪吃老虎,还是只是钓大鱼的小鱼儿,穆野晟都没打算再深究——他留着尹房山还有用。
放了尹房山回去,穆野晟让他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好好待在穆家当他的穆砚,做穆砚该做的事,带给穆家人宽慰,每日试着去唤醒“他的”母亲,直到穆野晟找回真的穆砚。
穆家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穆野晟,还有穆父,总还是要有个知情人防范着他的。
哦,还有另一个知情人汪择洋正安安分分地靠在穆野晟怀里。两人静静地坐着,穆野
晟刚觉得受用,汪择洋抬起头说了一句:“我找到工作了,要搬出去住。”
什么平和、温馨的假象烟消云散了。
汪择洋对他心有芥蒂,芥蒂还很深,偏偏汪择洋还是个死心眼,一条心走到底的。有
些话穆野晟也不便说,就是说了,汪择洋信不信是其次,主要的是没有用。他对汪择洋做过的事可都是摆在那里的呢,搁谁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将那些伤害抹去的。
他可以慢慢的补偿,就是怕这人已经不需要他的补偿了。现如今有事汪择洋还会跟他说,无论说的什么,就表明他在汪择洋心里能替他做主的地位还是没有变的。
穆野晟很爽快就答应了他,汪择洋也不感到诧异,他巴不得让自己死了的心再死几次。
可穆野晟接下来的话让汪择洋不止是诧异了。他问汪择洋工作的地方在哪儿,把家搬过去就行了。
汪择洋瞠目结舌,而后不痛快了,家?不要把这个字这么轻巧的说出来,会让人反感的。
说什么找到了工作,想搬出去,两人都明白不过是不想在一起过了的借口,可穆野晟不说穿,汪择洋也犯不着打自己的脸去戳破它。
不会再和穆野晟住一个屋檐下,这是事实,汪择洋追求的事实。
第 32 章
见到苍泉出现在奢靡的夜总会时,超然的汪择洋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那多么纯洁干净的小骨朵和黑暗肮脏蠢蠢欲动的环境太搭调了,他多适合用来污染、玷污啊。
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睛闪烁着勾人的光芒,这个阴暗的角落太需要一丝光彩用来被吞噬了。
就连已经“超脱”了的汪择洋都忙冲上去“搭讪”。
欺负胆小的是汪择洋的恶兴趣;眼睁睁地看着一纯良青年被糟蹋,这事汪择洋也是干的出来的;但他对苍泉有过恶兴趣,所以他就不太愿意看着别人把他糟蹋了。
苍泉第一次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彩灯晃花了他的眼,激昂舞动的人潮让他找不着北,迷迷糊糊的被汪择洋拖进了小包厢,他还不知发现了什么事。
汪择洋心说:没被人在路上给劫了,你命真是大!
汪择洋前后左右将人瞧了个遍,跟屁虫呢,梁常明哪去了?
苍泉神色一黯,只说想喝酒。
酒喝了三瓶,苍泉面不改色,只是眼神越发黯淡。
汪择洋竖起大拇指,说:“前途啊!小子。”
苍泉递了一瓶给汪择洋。汪择洋摆手不接,喝不得,大叔那有“家规”侯着呢。
汪择洋起了坏心眼,一个劲的劝苍泉喝:喝吧,喝吧,等会把你扔大叔床上,他的家规说不定很适合你。
酒是穿肠药,酒是mí_hún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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