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蓝克炎感觉有个人影在他的眼前摇晃,猛地想起自己正在守着周宇桓输液,怎么会睡着了呢?
蓝克炎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幕便是,周宇桓靠坐在床上看书,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安静的周宇桓,在他的脑海里,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来调|戏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男人的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的舒服。
“周老师,您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蓝克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明明就是陪护,怎么能够睡着呢?
周宇桓将书合上,转过头来。“你也很累了,多休息一下吧。”
蓝克炎的脸倏地红透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口水或者打呼噜,那不就丢脸死了……呸,丢个屁的脸,自己是男人,打呼噜是正常的,我不是同性恋,我怎么会在乎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形象?
“你想吃苹果还是香蕉?或者是梨子?”蓝克炎发现桌子上有果篮,这才知道,原来已经有人来看过他了,想到自己竟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睡觉,不由得脸都涨紫了。
“谢谢,不用了。”周宇桓低下头,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蓝克炎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手僵硬的拿着一个苹果,不知此刻应该放下还是拿刀来削苹果。
“小蓝,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周宇桓此刻并没有戴眼镜,而是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推镜框,触到皮肤的时候,周宇桓也没有觉得尴尬,而是放下手,继续看书。
蓝克炎怔了怔,是自己睡着了惹他不开心了吗?
也是,自己为了别人住院做手术,而那个当事人则在旁边呼呼大睡,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蓝克炎悻悻的想。
“周宇桓,周宇桓,我刚刚听说你住院了,我特地来祝你住院快乐……”门外一个青年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完全不在乎这里是医院,依旧大着嗓门吆喝。
周宇桓的嘴角抽搐,蓝克炎的眉毛抽搐,来者的眼睛瞪大……
蓝克炎是记得这个男人的,第一次见他是在电梯里,他把周宇桓压在电梯上纠缠着,而第二次则是这个男人和周宇桓在做|爱,自己还给他们拍了照……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周宇桓把书放下,有些不悦。
牧洋不是要再过一个小时才来么?怎么这么快?他还来不及把蓝克炎支出去呢?免得这个大嘴巴的男人有对蓝克炎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哟,怨我呢呀,要是我再晚来几步,不就不能捉奸在床了么?”牧洋冷哼哼,眼角不削的撇了蓝克炎一眼。
“不是的,不是的,我和周老师不是那样的关系。”蓝克炎连连摆手。
周宇桓炸毛,跳起来。“你这个牧羊犬,你管那么多干嘛,怎么着,被拿个正着你嫉妒了?”周宇桓气呼呼,他气得不是牧洋说的话,只是看见那个很努力想要澄清一切的男孩有些不爽。
“嫉妒个屁,老子又不是没人要,非得死乞白赖的赖着你。”牧洋碎了一口,把手里白色和黄色的包成一束的鲜花放在桌子上。“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看来这花算是白买了。”
“你太不是人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周老师怎么你了,你咒他死,我告诉你,要是你再说一句咒他死的话,我就……”蓝克炎奸笑,“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在你们医院官网上,哼哼。”
牧洋眨眨眼睛,周宇桓也眨眨眼睛,蓝克炎一副要吃掉牧洋的样子,大眼睛瞪起来,不过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凶狠,看上去怪可爱的。
“喂……”牧洋戳了戳周宇桓打着石膏的手臂。“你们俩真好上了?”
蓝克炎咻的脸色通红,不禁怪自己冲动,这牧洋怎么说也是周宇桓的老情人啊,怎么会舍得他死呢?
正在蓝克炎踌躇着,自己是不是要解释一下自己反应过度的原因时,周宇桓对他暧昧一笑,放电。“恩哼。”
蓝克炎没有听见周宇桓说‘恩’,被周宇桓和牧洋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牧洋气得食指直抖,他才和他分手一个多月啊,怎么就和人好上了呢?“你……老子真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一种马,和老子在一起的时……唔……”
接下来的话被周宇桓拿一个苹果塞住嘴巴,周宇桓扶额,他就知道,牧洋来准没好事。
“看见我还好好地活着,您老是不是该走了。”周宇桓下逐客令。
“走就走。”牧洋气呼呼走了两步,然后又转进来,把桌子上的菊花拿起来,递给蓝克炎。“希望你的菊花就像它们一样,烂掉。”
周宇桓黑脸,蓝克炎大黑脸……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还是个医生么?怎么能够说出那么恶毒的话呢?
这束菊花被牧洋蹂躏的稀巴烂呢,蓝克炎知道菊花是表示什么了,于是,他巴不得现在地上有个缝,他准能钻进去。
牧洋那个疑似神经病的人走后,硕大的vip病房里显得有些空荡,蓝克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脑海里只有牧洋那句诅咒的话语。
希望你的菊花就像它们一样,烂掉。……这个诅咒太恶毒了一点吧……蓝克炎不禁想。
“小蓝。”周宇桓对着那个尴尬又懊恼的男孩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蓝克炎就像一只忠犬一样,主人唤他过来,他便摇着尾巴,迎上笑脸乖乖的走了过去。
“小蓝,我想喝水。”周宇桓说。
蓝克炎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是照顾病人来着,竟然把周宇桓给渴着了,于是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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