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医生!还俺儿的腿!”中年妇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着,她高声尖叫,“这家黑心医院!啊!”
看着眼前的这个妇女,将他心底的不安彻底席卷出来。原剧本里的郁冬由于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而医院也倒了,所以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死,医院也没关门,所以这事就来了。
曲闲头痛欲裂,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想过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来闹事的,不过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弯腰扶起那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中年妇女。
简单的先安慰了两句,中年妇女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曲闲让人先将她们带到会客厅,便迫不及待的赶去洗手间反复洗了三遍手。
那种黏答答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别说是人设的锅,就连他也无法忍受。
结果,他刚走出洗手间就立马有小护士赶来,小脸苦恼的挤成一团,“郁院长,那个,那个女人又突然折回来了,现在大厅哭闹,死活不肯上去。”
曲闲心头一惊,立刻擦干手走出去。
“还俺儿的腿!”中年妇女重新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诉,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隐隐还有路过的人走进来看热闹。一时间整个医院的秩序都乱了。
曲闲阴沉着脸,他强忍怒气,“我们到里面说。”
中年妇女不出声了,她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将曲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尖声道:“干什么!你这个骗子!是不是想要谋财害命!”
“就是你们这群不要脸没良心的东西!才会把俺儿弄成这个样子!”
“还俺儿的腿!……”她骂骂咧咧起来,尖酸刻薄的话语,活生生的钢刺扎在曲闲心头。
“闭嘴!”曲闲张口大吼,因为出声之凌厉,他表情极度凶狠,是院里所有人未曾见过的一面。
霎时,不仅连中年妇女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一干幸灾乐祸围观群众也噤若寒蝉。
医院门诊只剩下,挂号处取药处等小声的交谈以及电梯的声音。
“你,你以为你凶了,俺就怕你啊!”中年妇女突然操起手里的棍子,她弓着腿,退后几步,“告诉你,俺不怕!是你们医院弄断了俺儿的腿,肯定是你们的错!”
曲闲皱着眉头,目光凝视,朝着她走了一步,中年妇女又退后了一步,挡在后面的人群也统一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请您进去,坐下来好好说,可以吗?”曲闲冷声道:“您在这里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扰乱了医院秩序……”
曲闲彬彬有礼的官方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便尖声道:“不!俺不信!俺就是要扰乱医院的秩序!”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影响医生的治疗!”曲闲蕴怒到,眉心更是因为烦躁而皱成了一团,“你知不知道要是因为你出点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俺,俺不管,俺就是要在这里。俺不好过,你们,”中年妇女看了看四周,挺了挺胸,理直气壮起来,“你们也别想好过,而且俺就是要让……让院长出来说话!”
曲闲抽了抽嘴角,脸色阴沉,“我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你?”中年妇女忽然嗤笑,“别开玩笑了,俺不相信。这么年轻,你要是当院长,俺就去□□。”
顿时,周围一干起哄的,“去吃啊!”
“就是啊!去□□啊!”
“□□去吧!”
曲闲额头青筋暴跳,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绷不住,可能要第二次崩人设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你要□□是你的事,但是你在这里闹那就是不对了。”
“两个选择,一,上去好好说,二,我报警。”曲闲恢复平静,“自己选择。”
“你,你,”中年妇女颤抖着双手,她举着棍子,“你,你这个王八蛋,欺负人!俺,俺要打死你!”说着,她举着棍子冲上去,对着曲闲的脑门砸去,曲闲下意识的用双臂挡住头部,殊不知,没有想象中的痛楚,睁开眼时,发现一个熟悉男人的背影正挡在他的面前,那只有力的大手正牢牢的擒住木棒。
他微微侧过头,担心的问:“没事吧?”
“没事。谢谢。”
说着,董煊大力一拽,便将木棒从女人的手中抽走,扔在地上。
继而转过身抱住他的双肩,对着他说着悄悄话,“我停个车的功夫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以后要寸步不离才行。”
曲闲被撩的满脸通红,还一本正经的推开他,“啰嗦。”
“呵呵。”董煊勾起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
“你们欺负俺,你们都不是好人!”中年妇女开始哭丧起来。
董煊见状刚要上前一步,就被曲闲用眼神制止,他揉了揉太阳穴,听着中年妇女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她时发癫,时正常,还夹杂着部分方言,不过在她反反复复的絮叨中,曲闲总算明白了大致的事情。一周前,也就是这个中年妇女的儿子做了一个颈椎损伤的小手术,却不料手术失误,使神经系统受到损伤,导致该病人下半身瘫痪。
而原本应该出面负责的医生却不停的推卸责任且还隐瞒不报。
无奈之下只好如此,医院大门口还有条写着‘还俺儿子腿’的红色横幅明晃晃的随着微风飘扬。
“我知道了。”曲闲打断她的讲述,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那个医生叫什么?”
“熊发!”中年妇女道:“他叫熊发!个人斤瘦斤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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