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柳经理有什么事啊?”陈鑫很是好奇。
“没你的事,你去忙你的。”陈妙慧对弟弟道。
关昊彬和舅舅唐勇谈了会话后,便说想去山风转转,丁默见他精神状态并不太好,留住了他,说一起去旁边茶吧喝会儿茶。
“连累哥这段时间受累,对不住,”关昊彬看着明显消瘦的丁默,心有愧疚,“表哥也失去了妈妈,却大事小事什么都管理得好好的,我却这副不争气的德性,想来很是无脸面对你们。”
“说什么浑话,你能跟那没心没肺的流氓比啊。”丁默揉了揉关昊彬的头。
“哥爱的是我表哥吧,”关昊彬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丁默吃惊不已,“表哥是个粗神经的人,你心里肯定也跟我一样的苦。”
“也没什么苦不苦的,习惯了就好,心存希望伤得愈深,就这么瞎过更好,”丁默把端起的茶杯放下,叹气道,“你啊,也要放下心中的悲伤,日子总归要继续,不要让阿姨他们在那头担心。”
“现在好多了,”关昊彬抬眼道,“我现在只恨我生身父母一件事。”
“恨他们抛弃你了?”丁默很是意外,从来没有从关昊彬嘴里听过什么生身父母的事,今天怎么提起来了。
“不是,”关昊彬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也从来没有想找他们的意愿,只是恨他们一件事,恨他们把我生在了十月二十六,不是为了给我过生日,爸妈和舅妈都不会死,因为这点,我恨他们。”
“我也有过遗憾,”丁默抿了口茶,幽幽地道,“知道我为什么想学医么,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我爸妈就先后因病去世了,那病拿到现在来说,很容易治好,只是家里穷,又离城市远,没办法,看着爸妈痛苦的样子,我有种很无力的感觉,心想要是能替他们承受一半痛苦都好啊,打那时起,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医。但现在虽然学医了,有时还是有那感觉,医术再高,也有治不了的病救不了的人,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努力就能努力得了的。彬彬呐,同样,有些人不值得记起干脆就不去想,你要恨,无疑会对他想得更多,徒增烦恼。”
“哥啊,不信命也得信了,你说我到底是克父克母的命呢还是注定无父无母的命,要不然怎么就会没有爸妈呢。”关昊彬苦笑道。
“乱说,谁说你没爸妈了,叔叔阿姨不是你爸妈啊,多疼你。”丁默听了心里一酸。
“哥说得对,我又胡思乱想了,”关昊彬眼睛湿润地道,“爸妈对我可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同事都说离开父母我就纯粹一生活白痴。”
“谁说的,你不就是不会烧饭么,什么事不会做啊,在学校偷偷洗自己的衣服,还骗阿姨说女朋友帮你洗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丁默想说些好笑的事来逗他。
“是啊,我妈一直把照顾我当成她的事业来做,生活上的事从来不要我去考虑,可是我还不知足,在考大学和选择工作时还老逆着他们的意愿,偏要当什么警察,哥可能还不知道,我曾经有次打跑了个拿刀的小偷,我妈知道后,足足跟了我一个月,我站街值勤,她就在旁边茶吧盯着,一直陪着我上下班,那时候我就该辞了这交警,爸妈应该也没事,想来应该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一定要我这辈子都当孤儿,我当交警,就让我父母死在交通事故中。”说着说着,关昊彬的眼泪就出来了,止也止不住。
“别胡说八道,再说这话我可生你气了,”丁默眼泪也在眼眶打转转,“你再说试试,我替阿姨来教训你。”
陈妙慧和柳思勉拣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了下来,一人点了杯咖啡。
“柳经理很意外我会找你吧。”陈妙慧直白地道。
“是有点意外。”柳思勉扯出丝笑容来,心里直发虚,脑海里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我对她老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我没必要心虚。
“我也很纠结,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找你,昨天晚上思来想去的折腾了一个晚上。”陈妙慧自嘲地笑了笑。
“不会是陈鑫告了我什么黑状吧,我可跟你发誓,对他我可没使过什么绊子,半点也没耍过坏心思,天地良心,对下属我一向宽厚仁慈。”柳思勉故意绕开敏感话题,胡扯起来。
“今天找柳经理跟我弟弟不搭架,是咱们之间的事。”柳思勉表现出来的神色,陈妙慧看在眼里直想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找他摊牌是对的。
“我们没什么个人恩怨吧,看你的样子,好像要寝我皮食我肉的意思呢。”柳思勉开起玩笑来壮胆。
“咱们是没什么恩恩怨怨,可你跟我老公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跟你老公……什么清什么明啊。”柳思勉差点把咖啡泼得一身。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陈妙慧一副好整以暇的样。
“说实话,真不清楚。”柳思勉心道,打官司也要讲究个证据,好歹你出示证据我才好承认。
“唉,其实我老公也是故意装作不清不楚。”陈妙慧莫名其妙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跟你老公怎么了?”柳思勉不见棺材不落泪,秉承打死也不承认的革命精神装糊涂到底。
“柳经理,我和我老公从相识到结婚的故事你应该有听过吧。”陈妙慧突然问起这话来。
“是听过一点点,你想找我帮你们写自传出书?”柳思勉一本正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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