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逸看着雪飞霜,硬起心肠,“雪凛欺君擅权,紊乱国政,上违遗诏,下虐生民,此过足已掩盖所有过往之功,罪已致死!”
雪凛颤抖着用剑撑着站起来,“自古成王败寇!我雪家岂能让雪家的女儿委身事敌,蒙此羞辱!不如,随哥哥一同去了吧!”
千钧一发之际,风刃掷出杯子碎片割断了雪凛的脖颈。雪凛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雪飞霜痛失亲人,抱着雪凛的尸体悲恸不已,风刃伤重昏迷。那背后伤人的人,得手后便已自尽而亡,恐怕是那些‘正义之士’。
风天逸慌张的看着风刃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快传御医!”
裴钰将许多事情一一道来,他终于明白,雪氏树大根深,风刃为了彻底铲除雪家不得不委屈风天逸,假意与他为敌,纵容雪凛越发猖狂,挖出他野心,以此找出他的破绽。风刃一步步为他铺好了前路,就是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平安地坐上皇位。风天逸懊恼自己不懂皇叔的良苦用心,做了许多任性的事,害的皇叔多费心神。风刃虽被救了回来,但依然昏迷不醒。
裴钰说出风刃本来准备将来为杜若飞准备更加盛大的冥空葬礼,迫于形势只能先纵容雪凛,阻挠葬礼。风天逸没想到皇叔竟是这般打算,只是他不明白,那日冥空葬礼上蒙面相助之人既不是皇叔派来的,又是何人。风天逸问出疑问,裴钰眼神微微有些闪躲,只说不知。恰好御医推门而出,风天逸急忙问清情况,御医告知已经无甚大碍,只是何时醒来还看造化。
风刃困在梦中,不愿醒来。梦中,风刃一身白衣,恍惚又回到了当初年轻的时候。他站在花园中,四周雷声大作,忽然传来一声“参见王爷!”
他循声而望,看见雪凛略带些不满的抬头望着他。风刃忽然心中满是凄凉,“是不是你也舍不得我?”风刃落下一行清泪,“可是我已经无法再靠近你,无法再触碰你了。”
雪凛却转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扭头走向了远方。风刃看着雪凛毫不留情远去的身影,忽然想起雪凛倒下前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到底还是,恨我。可是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任何人,都不能成为阻碍!”
梦境忽然一变,黑夜变为白天,周围安静祥和,风刃脸上泪痕未消,他看着对面的雪凛,两人似乎是在下棋,棋局已成死局,雪凛看着棋局,只说了一句,“王爷,欺我太甚!”说完,雪凛的身体化为虚影消散,风刃看着雪凛消失,又看到桌上的死局,最终涩声道:“世事如棋局,人情纸半张。这一局,本王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的话能发一条评论吗,单机其实有点难受。不回复不是架子,我不常上,上的话会回的
☆、随手码的雪凛番外
我十六岁那年,初见风刃。至今我仍能记起那天,我随意走走,忽然听见一阵琴声。我沿着琴声一路寻过去,才发现一人白衣,头上饰以白翎,长发及腰。我本以为他是宫中琴师,可等他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和羽皇长得十分相像。看他举止优容华贵,身上衣着亦是不凡,再联系样貌,不难猜出身份。我依着礼节行了一礼,“参见王爷。”
他没见过我,只当我是哪个贵族子弟,抚完一曲,口气略有些傲慢的问我此曲如何,我顺着心意不着痕迹的夸了他一把。他听了,面上不显出来,叫我的口气却温和了几分。看他这般模样,我只觉得心里哪个地方好像被什么挠了一把,感觉自己哪里不对劲。我同他聊了很多,越谈越发现,他所知甚为广博。聊了许久,我不得不告辞,临别时,我说出名字时,看他惊讶的眼神,有点小激动。
我和他顺理成章的成了知交好友,只是有些事,他总喜欢自己闷在心里。我上了战场,身上血腥戾气越来越重,身上的伤口时多时少。我上战场第二年,他也来了,和他一起征战四方,看他进步神速,和我一样时常浴血而归。我心里有些别扭,在我心里,他合该如与我初见时一般,一直做个风光霁月的王爷,而不是在战场上搏命厮杀。
征战的第多少年,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战场上,事故多,说不得哪天就丢了脑袋。即便我已经熟悉这个战场,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受了伤,伤了筋骨。其实不是很重,只是即便好了,往后腿脚也不太好了。风刃一声不吭的从一堆死人里把我扒出来,背上马,带我回了军营。他和军医站在账外,压低了声音讨论病情,我在帐内其实听得清。他脸色不好的进来骗我将来会好,我玩笑着说:“不如不好,到可以趁机回家陪陪我那娇嫩的妹妹,若是风刃可以陪我一起回去,还能带带小皇子。”
我的腿脚好了,只是行礼的时候难以跪下,羽皇特免了我行礼。我趁机下了前线,回了雪家接手事务。我的妹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胜过娇花明月。羽皇身体不太好了,只是小皇子才12岁,他不放心。风刃第二年才回来,羽皇病重,急召。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只是往后风刃成了摄政王,雪家成了羽族重臣,身后有摄政王撑腰。
皇子年幼,一切大权自然落在他手里。羽皇生前只见了风刃,朝中大臣都说羽皇不喜欢皇子。皇家无父子,何况叔侄。我以为,他也想要这皇位,不过是缺了个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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