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殷浩随手拉来充壮丁的向丹看不下去了,对庄一文喝道:“喊什么喊,大夫刚才说的什么你没听见?就擦破点儿皮还好意思叫腿断了?到了这个地方,适可而止四个字你总该知道怎么写吧?”
向丹的语气又急又快,因为她实在讨厌透了庄一文这种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她欣赏的男人要么是像她师父这样的,高高大大地往那儿一站,就算再沉默寡言,但看着就能给人一种安全感。再不然就是像肖云鹤那样,坚决果断有魄力,反正庄一文和谁都沾不上边儿,油头粉面的,在向丹这种摸爬滚打过的姑娘的眼里,庄一文这样的男人简直比女人还娇气。
庄一文仍旧没有放弃叫痛,他当然不想被抓起来,此刻正想着要怎么脱身,权衡之下装病是最好的办法,于是白眼一翻,脑袋一歪,演技浮夸十足,一声不吭的就晕过去了。
向丹:“……”片刻后哭笑不得地对殷浩道,“师父,这人怎么这样啊?耍流氓呢这是?”
庄一文正死死地闭着眼,心说我都晕了你们还不赶紧把我送医院去,还暗暗在腿上蓄力,就等着待会儿一跃而起,却听殷浩淡淡道:“有病?有病就给他治。”又道,“向丹。”
殷浩明明没说什么,却让庄一文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恶寒。向丹起身,走过来探了探庄一文的鼻息,庄一文连忙屏住呼吸装作自己已经窒息昏迷。向丹见他这个样子,忍住笑,又假意摸了摸庄一文脖子上的动脉,见他心跳正常,一张脸却因为憋气已经开始阵红阵白,便善心大发地放过他,对殷浩挤了挤眼睛,故意用惊慌失措的语气道:“师父!他真的晕过去啦。”
殷浩道:“那就给他把大夫叫过来。”说着从椅子上站起,庄一文只听得殷浩军靴鞋底落在地上的铮铮声响,一会儿听不见了,显然是走远了。庄一文一时不闻人声,又在椅子上直挺挺地歪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见殷浩和向丹果然是出去了。
庄一文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四处张望,四四方方的审讯室里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自己还被顶在椅子上,一道隔板压在腰间,让他站都站不起来,手也被铐着,左右扭动了一下也是纹丝不动。庄一文又不是溜门撬锁的江洋大盗,就算殷浩和向丹都从这间屋子里离开,他也依旧束手无策。一时猜不透二人离开的用意,盯着房门几分钟仍不见他们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惴惴,这时倒希望他们两个快点回来了。
而正被他惦记着的殷浩和向丹,此时却正在办公室里享用着秦瑶带来的红酒鸡翅。秦瑶几个小时前才来过一次,给肖云鹤送饭的同时顺便也给他们带了点儿夜宵。殷浩接到伍钦旸电话的时候还是在家里,这算是来局里加班了,顺他们点儿吃的并不为过。又叫了肖云鹤和乔源过来,向丹出去上小卖部给他们买了瓶啤酒,三个人开了分了,乔源抹了抹嘴,对殷浩笑道:“你这是把他扔那儿不管了啊?”
殷浩眉毛微微一挑,目光中难得浮现出一丝狡黠,却仍是淡淡道:“不管了。”
向丹笑道:“师父这是准备上‘特殊手段’呢。反正屋里那个还‘晕’着呢,放那儿不管也不能算虐待他对吧?反正他现在不用吃不用喝也不用上厕所,乔组,你说是吧?”
乔源大笑道:“真有你的。”又对肖云鹤道,“云鹤,听说你过了年之后准备跟秦致出去玩儿去?能行吗这?”言外之意是以肖云鹤如今的位置,可不像以前那样有沈恒和靳如海罩着,能随便请假,一个月都能给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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