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衣有些羞窘的跟着他学会了怎样开关保险。
元绍均在后面环住宫时衣的腰肢,手把手帮他调整姿势,尤其要注意手腕的防震力度,怕他没有经验,胡乱开♂枪,打伤别人打伤自己。
后面贴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宫时衣忍下心中的那点别扭,集中注意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扣动扳机——
“砰!”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那强大的反震力,还是让他手腕酸麻,差点握不住让枪掉在地上。
再看白墙上的枪眼,和他对准的方向差了足有两米远,在八芒星左上位置,孤零零地悬着。
“慢慢来,练枪绝不能心急。”
元绍均在他身后低声说道。
宫时衣受了一点挫折,兴致大失,他两只手腕交替着甩了甩,疑惑道:“我不是畏难想逃啊,可打这种靶子,真的可以磨练出杀气来?”
被忽悠的感觉又升上来了。
“打靶当然不会,”元绍均低笑,“可等你对枪熟悉一点,我们就可以去外面射鱼了。”
“射鱼?怎么射鱼?”宫时衣依然怀疑他在忽悠他,“而且要是杀鱼也能磨练出来杀气,菜市场大妈就无人能敌了吧?”
“怎么一点悟性都没有,”元绍均一脸正色,颇有为人师表的架势,“这种磨练方式,也只是取其意罢了,莫非你想真的杀人练习?像中国传统武术中的形意拳,就是取了各种凶兽捕食搏杀的意,将自己的心神沉浸进去,气势就能磨练出来了。让你凭空想象,才叫为难你,射鱼总归有个意向,更好掌握一些,也更有趣味一些。不识好歹的小笨蛋。”
宫时衣立时便又被他的有理有据给说服了,主要是这听起来还真挺有道理的啊!
他怕的倒不是吃苦受累,虽然娇生惯养了一点吧,但在他喜欢的事业上,宫时衣真挺能扛的,敬业的很。他怕的只是被元绍均忽悠了,跟小傻瓜一样忙活半天,啥也没捞着,对方说不定还在心中暗笑他怎么那么蠢……
双方沟通完毕,宫时衣终于掌握了一点要领,就像练武时师父传授了关键心法一般。眯起眼睛,在心中不断催眠自己,他是一个强大的神枪手,前方是他的猎物,双方在对峙,而他要做的就是干掉它!就算是神佛也阻挡不了他!
“砰!”
“好,状态不错,再来。”
“砰!”
“保持住,很好。”
“砰砰!”
“就是这种感觉,你可以的。”
“砰砰砰!”
一下午的功夫,他们俩都泡在这个靶场里,元绍均一直在后面护持着他,毫无怨言,时不时他还会亲自上阵,给宫时衣做示范。
宫时衣的手腕早被枪♂支的后震力震得酸疼不已,可他骨子里也是好强的人,后来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便再难受也咬牙坚持了。到了最后,雪白的一堵“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枪眼,且可以看得出来,越到后面,枪眼距离八芒星越近,其中有几发,还打进了八芒星的中间——他显然是将这个唯一的标识物当作整面墙的靶心了。
此时的宫时衣,面上疲惫不堪,脸色惨白中透着潮红,头发都*地黏在额头上,与之前的小王子形象实在所去甚远。但非常奇怪的,他的气质中真的多了一些硬朗的东西,一些铁血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哪怕在他前世的全盛时期,都是没有的。
一颗种子被种了下去,慢慢等待发芽。
到元绍均说了一声“好,表示今天就到这里吧。”宫时衣顿时心弦一松,差点喘不上那口气来,他真的是累得快要虚脱了。
还是元绍均将他抱上去的,用的是抱小孩一样的姿势,一手护着背,一手托着屁股那里,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宠溺之感在蔓延……宫时衣搂着他的脖子,心脏好像被一根羽毛搔过,酸酸痒痒的。
游轮上的大厨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宫时衣累了一下午,都快饿疯了,可等他拿起刀叉,才发现自己手抖得根本切不准牛排。最后还是元绍均帮他切成小块,让他自己慢慢叉着吃完的。
吃完之后,困得不行,草草洗漱一下,宫时衣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沾枕即眠,什么梦都没有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一觉醒来,外面正是午夜,繁星点点,有徐徐夜风袭来,大海如同一面浓墨色的锦缎,神秘浩瀚,又美好从容。
宫时衣没找到元绍均的身影,就也不管他,赤着脚就走到了甲板上,扶着船舷,静静站了一会儿,脑子里就那么放空一片,心神虚虚飘着,什么都没想。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帮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还没等回头看是谁,他的双脚就突然离了地,又是之前那种抱小孩一样的姿势,转眼之间,宫时衣就被放到了不远处的躺椅上,脚趾头不安地动了动,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凉意。
“出来怎么也不知道穿上鞋子?”元绍均责备完,转头冲着一个方向说了一句话,“把十一小少爷的鞋子拿上来。”
很快,鞋子送了上来,元绍均作势要帮他穿上。
宫时衣连忙把脚缩起来,慌乱道:“我自己穿。”
元绍均并没有坚持,等着他自己将鞋子穿好。
“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哦……”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海面上传来一阵簌簌簌簌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起来了。
“咦?是海鸟吗?”
“不是,是飞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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