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维没吭声,他就冷冷地看着他爸。
姜大伟被他看得心里难受,又心疼这孩子气成这样,就上前伸手想替他顺顺气,他脑袋还开着口子呢,万一气血上涌怎么办?
没想到姜晏维特嫌恶地往后一躲,没让他碰。
手中空落落的感觉,让姜大伟就跟楼梯踩空了一样,整个人噗噗地往下掉。
他仿佛要拽住什么似的说,“爸爱你,晏维,爸爸是爱你的。”
姜晏维不吭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眶,忍着呼吸说,“爸,那间屋子不用恢复了,都砸了恢复了也不是那个了,我不要了。给姜宴超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了。我头疼,再睡一会儿,你回去歇着吧,熬了一夜也挺累的。”
他突如其来转变画风,姜大伟也挺不习惯的,“没事没事,爸爸再陪你一会儿。房间你不喜欢那样的,还有别的样的,爸爸都给你弄好。”姜晏维没同意也没阻拦,扯了被子蒙着脑袋躺下了。
没人看见的是,一进被窝那个黑暗的环境,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昨天他原先那个家最后一点存在消失了,而今天,他的家彻底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伤心失望,就不会对小攻起歪念了~~~不要说我虐了,以后会甜哒。
两个家庭
姜大伟毕竟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待了一上午实在熬不住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姜晏维都没从被窝里出来。姜大伟还专门到他脑袋跟前,隔着被子跟他说了几句话,大体是爸爸先回去,歇一会儿过来给你送中午饭。
姜晏维没吭声,装睡。
过了会儿,姜大伟没来,周晓文先到了。
一中下课时间十二点,下午两点上学,这家伙肯定是逃了最后一节课。
周晓文进门就先把姜晏维从被窝里拖出来,对着他那跟顶着两斤铁饼似的脑袋研究了半天,还伸手摸了摸,然后来了句,“跟僵尸似的,没傻吧。”
姜晏维心情不好,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周晓文就知道肯定没事,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跟他唠嗑,“昨天你可吓死我了,我寻思你要弄死郭聘婷呢。”
姜晏维靠在床上,“我还不如弄死她呢。”他现在看郭聘婷就跟仇人一样,碰见她还得揍一顿。顺便质问周晓文,“小爷我打架,你不会全程干看着吧。”
周晓文其实这事儿也挺气的,所以中午逃课就出来了,“屁!”他一句话否认,“你爸当时就抱着你冲出去了,我跟不上就在后面当着那母女俩报了警,说是后妈杀继子,她俩脸都吓白了。我寻思等你醒了就看不见她俩了。”
姜晏维眼皮撩了撩,周晓文接着说,“谁知道警察来了,问了问你爸情况,知道是后妻和儿子打架,两边均有伤没亡,就说是家庭纠纷,让自己调解。靠,早知道我先给张芳芳说一声。”张芳芳是他们同学,她爸是警局的一把手。
姜晏维就哦了一声,有着姜大伟的那番话,这事儿也就不那么气了。郭聘婷还是王聘婷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爸,他爸想家庭和谐,就算他脑袋砸出窟窿来,也是家庭纠纷内部解决,跟警察关系不大。
他躺着的这会儿也想了会儿,他……还是有点怪他爸吧。怪他出轨离婚办错事情,还怪他已经不够百分百的爱他了,他的爱分给了小三,也分给了那个刚出生的猴子,就剩下一点点给他了。
周晓文瞧他不说话,担心他想不开,“那你准备怎么办啊。你俩弄得这么不好,你爸天天上班不在家,要不你先避着点。”
姜晏维想说那是小爷的家凭什么我避着,可话没出口就知道这他妈的就是句嘴硬而已。那是人家家了,郭聘婷是女主人,跟他没关系了。他说,“不回去,找地住。”
周晓文靠了一声,然后说,“我家吧,反正也没人。要不你姥姥家?”
“不了,我爸要面子,住你家他不会愿意的。”至于姥姥家,姜晏维也否定了,“老两口跟着舅舅住呢,我去了人家烦,在学校旁找套房子住吧。”
周晓文气的不得了,“这什么事啊。他妈的我要是结婚,我一定不出轨,除了他们的妈我谁也不爱。我就要对我孩子好,天天陪着他们,陪他们玩,给他们买玩具,替他们给卷子签字,我……他们要什么我都满足。”
周晓文絮絮叨叨,姜晏维脑袋却放空了。他觉得结婚生孩子这事儿挺操蛋的,不是质疑周晓文,而是现实就如此。说出的话就如放出的屁,臭味散了就没用了。他爸一年前还是圈里模范丈夫呢,不出轨,陪他玩,什么要求都满足,可现在不也这样吗?
狗屁的家庭纠纷,脑袋上开瓢是家庭纠纷,是不是下回只要弄不死他,就是家庭纠纷了!
他心里拱着股火,不是过去一点就爆的那种,而是在慢慢蒸腾,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原地炸裂。
操他妈的出轨和小三。
等着下午,姜晏维就提出要去学校旁边住的事儿,他以为他爸怎么也要劝一劝呢。谁知道他爸就想了那么半分钟,就说,“也行,爸爸在旁边给你买一套精装房,派个保姆兼司机,爸爸每周过去陪你几天。”
他说话,姜晏维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姜大伟一张胖胖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打架这一天,郭聘婷没空管家里,姜宴超直接肺炎了,又开始住院。孩子小,必须妈妈全心陪伴,姜晏维住家里,两边肯定都不消停。
他原本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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