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听到这熟悉的声调,睁开眼看到是含笑的沈中玉,又惊又喜,话也说结巴了,道:“沈,沈道长。”
“这次谢过你告知我们,只是害得你也受伤了。幸好没事。”沈中玉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一海碗白粥和一小碟盐,道:“你先吃这个,等好些了,再吃其他。”
“诶,好。”袁大看着那一大碗白花花还冒着蒸汽的粥,感觉口水都流出来了,哪里还想到别的,忙答道。
沈中玉眼尖,看到袁大嘴角的那一点亮晶晶的不明液体,忍笑着在桌上放下一条手帕子,然后走了。
沈中玉出去看到张致和在枇杷树下用新削的一把木剑走着一路剑法,剑法带起的风卷得满树的叶子都要被扯落了。
沈中玉一道灵符甩过去,护住枇杷树,在旁悠悠地欣赏着这剑光闪烁如千树梨花开,剑舞如游龙腾云。
人好,剑舞得也好,正是好风景。
张致和一转身看到在旁看着的沈中玉,也起了兴致,剑尖挑起放在一旁的之前那把松木剑,轻轻一甩就往沈中玉送去。
沈中玉接过,屈起手指在上一弹 ,竟发出了像真剑一样的铿然一声,在手中掂了掂,便跳入场中,也摆开了架势,闲来无事,便也比试一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家伙诱拐小正太。
☆、第三十章
等袁大吃完了粥,感到身上都有了几分气力,一摸肚皮鼓鼓的,不由得有高兴地笑了,却是闲不住的人,便从床上爬起来,一出门外,看到外面景象就看呆了。
院中枇杷树亭亭如盖,树下两个人你来我往,剑光闪闪,正在比剑。初时还能看到两个道人,宽袍大袖,翩然若仙,似是两只矫健而清洁的白鹤,高高举起了有力的羽翼,展现着自己最美丽的风姿;本是两把木剑交击招架,却如金属一般铿铿然,如金玉落地之声。
渐渐的,二人越跳越高,越跳越远,一个跃起,直上天际;另一个人一步跨出,也紧跟而上;像山间的白猿,像云中仙鹤,渐渐看不清了,只看到两道白虹交缠着上升。
袁大惊愕地仰着头看着天空半天,也忘了低头,直到最后又看到人跳进院子里,才讶然一声地弯了弯脖子,疼得呲牙,竟是仰头久了脖子都硬了。
他看到回来的那两位正是这道观的主人,光着脚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过去,唱了个肥喏,道:“谢过两位道长相救。”
张致和打了一架,感到十分痛快,看到袁大,笑道:“用不着,你来示警,我们十分感激,却连累你受伤了。”
沈中玉也上前笑着摸了摸他那因为治伤被剪光了的光头,说道:“想不想学这个?”
袁大听到这个,心里一阵狂跳,喜得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能学这个?!”若学会了这个,谁还打得过我吗?嘿,这天下就是我的了。
“能呀,你出家当道士,我们就都教你。”
听到“出家“二字,袁大火热的内心稍稍降温了些,咽了口口水,道:”出家要做什么的?能娶老婆吗?能吃肉吗?“
沈中玉一个一个跟他解释道:“道门中戒律不少,至于娶妻吃肉不过是小节罢了。”然后他就将通用的戒律说了两三条,就看到袁大眼中尽是凄恻,便道:“怎么这个样子?”
袁大跪下叩头道:”谢过两位道长好意,只是我,我,我真不想出家。“他还想着学武之后能吃香喝辣、娶个绝美的婆娘了,与其到时犯戒,彼此伤心,不如一开头就算了。
沈中玉听到这个,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又想了想,说:“你也大了,整日在街上游荡也不是法子。我这里还差个看门洒扫的童子,你可愿意?一个月五个大钱,每季一套新衣,如何?”
袁大听到这个,对于沈中玉更是感激,心里对自己拒绝出家的事难免多了些愧疚,道:“好,好,沈道长,你对我太好了。”
“便算是你我有缘吧。”
袁大便在三清观内住下了,等长出头发后,穿了套半新不旧的道袍,倒有几分像是小道童。沈中玉又说他名字不够响亮,替他改了叫做袁达,他听了之后十分喜欢,说以后就要叫做袁达了。
因为袁达乃是个凡人,总要吃饭才能长大,本来一直辟谷的两人只好天天三顿饭不绝。张致和若不闭关,就一早起来到城外山下砍柴,顺便打两只野鸡野兔回去加菜。沈中玉厨艺甚佳,又有一个猫一样灵的好舌头,每日翻着花儿做菜。
袁达每次挑水进厨房,都看到他们一个人在劈柴,一个人在烧灶,还在说些人听不懂的话,其中一个人听得入了神,丢开火就回去闭关,另一个就接着去捅炉子;也有丢下一地木头,就出去舞剑的,坐在另一边的索性把火灭了,出去看他舞剑。
沈中玉冷眼看了袁达一阵,便挑剔他不认字,说话不雅,迫着每日有空就认字,也不教他念经,只是要他认三两千字。
张致和也给他摸了摸骨头,道根骨尚可,不要荒废了,既然不学剑,就学大枪吧,便给他削了根白蜡木做的长杆加上木削的枪头。
袁达看着这威武的大枪,心里高兴,拿过来想要舞一舞,刚一拎起,沉甸甸的险些被坠到地上去,两只手把它抱起来,道:“张师父,这怎么这么重?”
张致和听到这个称呼,感觉心中一动,知道是帝师之分,道:”你唤我什么?“
袁达这话一出,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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