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温行衣登时僵在原地,自嘲自己像个被登徒子轻薄了的黄花大闺女。听见他没有轻举妄动,温行衣才随手擦了擦身,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换上了干净的xiè_yī。
相仪在他身后笑了,又收敛起来,决定转换路线,低声说道,“师兄,我最近总是觉得胸闷难受,你帮我看看。”
温行衣脸色变了,坐下给他把了把脉,又仔细探了他身上几处。
“师兄。”相仪趁着他专注正好多叫几声。
温行衣看来看去,相仪的确没有受伤,反而内力修为都大有长进。他沉默了许久,无奈地说道,“宫主,或许是你近来思虑过多,我实在……”
“你叫她‘盈盈’。”
温行衣受不了他这泛着委屈的声音,方寸大乱,“没有的,她,她……孙盈才十四岁,只是个小孩而已……”
相仪这些年摸清了温行衣的脾气,知道点到即止,立即转换话题,“你不是要上药吗?每天都要涂的。”
温行衣看他手里拿着一罐白玉无痕胶,拗不过他,从抽屉里拿了,“我还有……”
相仪点了点头,一脸正直地盯着他。
僵持了一阵,温行衣只好解开衣衫,胸膛上一道浅浅的鞭伤从左肩横穿上身一直绵延入腰,他蘸了乳白色的药膏粗粗地抹过,仿佛能感受到身边的人肌肉一紧,呼吸变得绵长又沉重。
山中秋夜凉,衣服一解开,胸前的两点就站了起来。温行衣看得脸上发烧,只想着草草了事。不想相仪这时候忘了什么是点到即止了,说道,“裤子里面还有。”
温行衣闻言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不得了,相仪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裤子却被顶起了一个大包!
相仪生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下面的情境却大相庭径,说是吓人也不为过!
“宫主……”温行衣吓得手足无措,连忙拢紧衣衫,“夜深了,你也奔波一日了,早些、早些休息罢。”
“……好罢。”相仪点点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举着一把大旗就走出去了。
第二日天不亮孙盈就醒了。睁眼看到自己在凌云山庄的小屋里,大喜过望,洗了把脸就出门去青萝阁找温行衣。
“温师兄!温师兄!”
咚咚咚地敲完了门,她才想到现在天色尚早,说不定温师兄还在睡觉呢。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一颗雀跃的心仍是按捺不住,就站到窗边做贼心虚地往里边觑。不知道是谁干的坏事,窗户上的油纸被戳破了一个小洞,有些年头了。
“他还在睡。”
孙盈浑身一震,转过身,又被一身白衣的青年帅瞎了眼,伸手拍拍胸脯,“嘿嘿,吓死我了……你是?”
相仪抿着唇,见这小姑娘被自己发现了还毫无赧意,正想教育教育她,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温行衣出声制止道,“宫主。”
相仪顿时没了火气。
温行衣手指翻飞,系好胸前的衣带,望了他一眼。
相仪一脸理直气壮。
孙盈原本还在想“公主”是个什么名头,一见温行衣什么都忘了,激动地又蹦又跳扑进他怀里,“温师兄!太好啦!太好啦……可吓死我了!我们是怎么得救的?你没受伤罢?”
“没有。”温行衣看她兴高采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过你擅自下山以身犯险,我要代师父罚你。”
“怎么要罚我呢?”孙盈睁大了眼睛,“庄主明明只批了一天,你却没有回来,我怎么能坐得住?那个吃人魂魄的沈修言是不是又重出江湖啦?太可怕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说着感到后脑勺一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间刮起了一阵风,树叶哗啦啦地掉,啪啪啪地打在几人身上。
温行衣无奈地看着相仪的脸色,赶紧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孙盈。
“多亏了宫主相救,盈……师妹,你快谢谢宫主。”
孙盈笑嘻嘻地转过身,一张黑脸上春光灿烂,“多谢宫主……咦,宫主?玉阙宫?”她终于反应过来,见相仪只是微微点头,顿时大惊失色。
“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一会儿我们先跟停云峰师兄弟们报个平安,再去回了庄主。”
“我不碍事……”孙盈暗搓搓地打量着相仪,“不过不知道林师兄怎么样,他也没受伤罢?”
温行衣登时变了脸色,“林栖?他怎么了?”
“啊?”孙盈转过头来,也慌了,“什么意思,你们没见到林师兄吗?他和我一起下山去找师兄的,我们俩一起去了沧南镇,发现师兄你没回家,就去了凤凰山……我们看见山间有一个小木屋,他说我们俩分头找,我一开始答应了,后来不放心又去找他,结果不知怎的就晕倒了,醒过来就和你绑在一块儿,再也没见过他啊!”
温行衣没时间追究她是怎么知道凤凰山的,一把拉过她,“走,我们去见庄主。”
作者有话要说: 师弟……了←_←
☆、七、
七、
凌云山庄庄主岳寒通听过事情原委,立刻遣人前往凤凰山寻找林栖的踪迹。
温行衣自责不已,孙盈更是手足无措,“怎么会这样……为何林师兄没和我们在一块儿?现在我可以肯定,绑走我们的就是沈修言!他当年害死林师兄的兄长,废了他一只手还不算,现在一定想斩草除根,真是歹毒至极!”
“盈盈,不要自己吓自己。”温行衣冷静下来安抚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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