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明义噙着笑,坐在沙发上,刚泡好的大红袍,汤色清澄,馥郁兰香。他哼着曲子品着,旁边管家弯腰垂询:“少爷,俞少爷那边就这么回了,合适吗?”
邬明义笑了一声,道:“他还生着病呢,净瞎操心,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十万火急了,明早去见他就是,叫厨房炖个雪梨银耳,我明天过去给他带着。”
“那白家的事情……”
邬明义沉吟片刻,道:“先放放吧,我也不想惹急了他。”
这样着急的来找他,还是姓白的那小子刚出了事,多半是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也不觉得心虚,反正他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该知道底线。邬家是不过商贾人家,可要认真比较,也并不辱没了俞家。
他伏低做小这么多年,不过是因着喜欢二字。
可现在他爱惜着守着的人,眼看就要让别人得了去,这如何不着恼,就如同种了一树好桃花,悉心栽培,培土施肥,冬怕冻春忧风,好容易盼得花苞满树,自己还未及赏玩,却早攀折在他人之手。
安能咽下这口夺爱之气。
第二天一早,邬明义就到了俞府,俞庆生的脸色黑了一晚上,到了今天早晨越发难看,家里的气压低的几乎要下雨,邬三少爷一进门,满屋的下人都松了口气。
俞庆生坐在床上,风寒本来就没好,这一生气,更添了咳嗽的毛病,脸色又难看,十分憔悴,眼角都赤红的,邬明义看得心疼,两三步跑过来,关心道:“这大冷的天,你跟谁过不去呢?”
俞庆生看了他一眼,使眼色叫人都退出去,方才回过头来:“你前儿叫人把白嘉泽打了?”
邬明义正站在床边,帮他倒带来的雪梨银耳,听闻这话,也没推脱,直接就点了头,“是我,他那天得罪了你,你不计较,我却不能不记着,给他点教训,叫他知道分寸。”
“你是我的人,给人这么欺负,我脸上也过不去,对不对?”他笑着坐在床边,把手里的白瓷碗奉上去。
俞庆生气的浑身哆嗦,一抬手把碗掀翻,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还有些烫意的糖水泼了邬明义一脸,他还笑着,头偏歪在一边,道:“庆生,你别太过分。”
俞庆生冷笑的看着他,道:“我今儿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第一,我不是你能动的了的人,第二,白嘉泽也不是。他与我三姐在一起,将来就是俞家的人,你动他就是打俞家的脸,我能忍你,俞家不能。如果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第17章 小土豪乃吃了大亏
“对我不客气?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邬明义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抓住俞庆生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按,俞庆生病中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不防他忽然动手,被拿捏的动弹不得,气的直喘粗气。
“我让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庆生,你也该知道,我在外面是个怎么样的人,别这么不识抬举。”邬明义松了手,拍拍他的脸蛋,无视他气的恨不得咬人似的目光,依旧笑的阳光和煦。
“我只不过是稍微的教训了他一下,你不用太担心。”
他瞟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食盒,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你好好养病,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那里是我叫人特地炖的甜汤,炖了一晚上,你喝喝看。“
俞庆生气的都要炸了,回头见了那保温的盒子,想也不想,抓过来就往邬明义那边扔了过去,只听得丁玲哐镗,顿时狼藉满地,邬明义铁青着脸转过身来,俞庆生挑衅的看着他。
这是俞家的地盘,外面都是俞家的人,只要他叫一声,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打起来会吃亏。
“我原本顾忌你不舒服,不想惹你……”邬明义伸手把门锁扭了一下,转过身来,顺手把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俞庆生心里有些打鼓,要动手他一向都不怎么行,尤其是在这种病的软绵绵的情况下,然而却嘴硬道:“你就是想也未必能惹的起!”
“是吗?”邬明义挑挑眉,“那我们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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