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轻笑一声,摸了摸下巴,好像在回忆。
叶甚蒙确实不会喝酒,典型的一杯倒,即便是啤酒一杯下肚,立刻全身都通红起来,脸上更是红得吓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叶甚蒙也被同学灌过几次,但是每一次喝不下三杯,他就会吐。
“我记得你可是喝过酒的,初中毕业聚会的时候你还帮我喝过两杯,怎么,现在做傅寒的特助了,就不愿和我喝了?”
叶甚蒙觉得有些可笑,也有些痛。他记得那一次,王晋喝醉了,吐得厉害,还有同学找他喝酒,叶甚蒙替他喝了,喝下去一会儿就倒了,那是叶甚蒙第一次喝酒,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他的酒量就只有三杯。但那个时候他倒了也是高兴的,能帮王晋挡酒,在那个时候的叶甚蒙心里是非常光荣的一件事情。
可惜往日的荣光,现在却成了耻辱。
“好,今天我叶甚蒙就舍命陪君子,非得陪老同学好好喝一场。”叶甚蒙猛的端着酒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说这话的声音很大,底气很足,饭桌上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随后就起哄起来。
“喝!叶特助有脾气!”
“想不到啊,从来不喝酒的叶特助今天也破戒了,王总好手段啊。”
孙岘也凑了过来,王晋是这次项目最大供应商之一的负责人,是信息基建数据存储这一块的,一直和他们公司都有业务往来,而且这王晋的舅舅是h省副省长。他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和叶甚蒙是同学。
叶甚蒙平时不喝酒,所以越发引得人来劲,恨不得两三下就把他摞倒。
王晋也站了起来,搭着叶甚蒙的肩膀,有意无意的搂了搂他,凑到他耳边道:“看来以后多得是机会合作了,叶特助果然是个不忘本的人。”
叶甚蒙举着酒杯对四周的人示意了一下,脸上笑意浓浓,笑容还没退下去,翻手就将灌满就的玻璃杯一掌拍到王晋的脑袋顶上,只听哗哗一声,玻璃飞溅向四周,黄色的液体瀑布一般从王晋脑袋顶上泄下来。
所有人都凝固了。表情,动作,好像汗毛都僵硬了。
“爷陪你喝得爽不爽。”叶甚蒙趁着对方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骂道:“艹你妈的孙子,少他妈不拿人当人看!你说得对,老子就是个不忘本的人!”
他要上前再踹,孙岘一把抓住他往后拖。旁边的人也一下子清醒过来,纷纷上前拉住叶甚蒙。这些人都懵了,压根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场面了。
实际上,除了王晋和叶甚蒙两个人,其他人都是云里雾里,唯一的想法是,叶特助今天是喝高了吗?
可他压根就没沾过酒啊!
王晋回过神,眼里除了愤怒还有不可思议,他冲上去就要打叶甚蒙,但是旁边的人都已经牢牢抓住他了。
叶甚蒙比他还激动,好几个人都拉不住,这个男人颇瘦的身体里这一刻好像爆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力量。
孙岘眼见已经无法收场,立刻和公司的几个人一起将叶甚蒙拖了出去,至少先冷静下来再说。可是这似乎对叶甚蒙并不起任何作用,他双眼发红,脸上再没有往日那层涂抹上去的温和笑容,有的都是愤恨和扭曲。
孙岘见局势有些脱控,打心里也对叶甚蒙有些反感,如果是其他人,也许孙岘首先考虑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对上叶甚蒙,孙岘就不想化小了。会当小人的也不止叶甚蒙一个人。
孙岘拨通了傅寒的电话时,心里都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事闹到傅寒那里去了,虽然大部分责任都在叶甚蒙,但他也多少脱不了干系的。就看傅寒是怎么想的了。
傅寒赶到酒店的时候,叶甚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恶狠狠的盯着正从里面走出来的王晋一群人,如果不是好几个人压着他,他估计还得扑上去和人打。
他是气极了,眼看着王晋走近了,扑不出去,干脆抓起自己穿在脚上的皮鞋就往那边扔。旁边的人看到了,出手挡了一下,皮鞋的轨迹往右一偏,正好砸到刚进门的傅寒身上,留下一个灰印。
傅寒脸都绿了。转过头就冲叶甚蒙吼道:“叶甚蒙!你怎么回事!”
叶甚蒙听到傅寒的声音,把目光收了回来,他才发现傅寒来了。他几乎是魔怔般的盯着傅寒看了一会儿,隔着几个人,他就那样用要把对方挖空一般的眼神剜着傅寒,那眼神渐渐又变得像是一种求证,又像是一种乞求。
就在傅寒抬腿往这个方向迈步的时候,叶甚蒙突然疯了一样挣脱旁边的人,冲出酒店很快就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傅寒冷着脸扫了一圈四周的人,目光在王晋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到孙岘那,“你给我打电话,是让我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孙岘脑袋都大了,从现在的状况看,他就是让傅寒来收拾烂摊子的。可他压根就没想过傅寒会来,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告叶甚蒙一状,大不了被傅寒在电话里面训几句罢了。但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傅寒电话没听完就挂了,还直接过来了。这倒霉催的。
“就这一次。没有下一次。”
傅寒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别说给这群人收拾烂摊子,就是坐一起吃饭那也是他傅寒掉价。
他是来找他的特助的,傅寒拉上车门,叹了口气,叶甚蒙不接他电话,这下找起来麻烦了。
也许明天早上,他就来公司了。就算明天不来,那么后天也回来,后天不来,大后天也会来。以叶甚蒙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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