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常常相见,到这一刻他才明显的感觉出对方巨大的变化。分分秒秒下的潜移默化,变了,又没有变。
傅寒有点气紧,飞机突然颠簸了几下,让他的目光无法在聚焦于对方脸上。他也不想再看了,剧烈的头疼从后脑深处炸开,像是被人用钢片削了几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抖了两片药片塞进嘴里,苦涩的药味立刻浸满了口腔。
刻舟求剑。
他真是蠢得可以。
叶甚蒙被他盯得慎得慌,见他突然又开始吃药,还是忍不住替他难受了一会儿。傅寒有较为严重的偏头痛,检查也做过许多次了,但是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生理原因,只好归咎于精神状态。
大学的时候他发作的时间还比较少,这几年有加重的倾向。没法治本,就只能靠止痛药,但是这些药物多少都有依赖性,只有痛得厉害的时候,傅寒才会吃药。
“你没事吧。”他应该大献殷勤才是,可是真正到这种时候,他反而没心思献殷勤,只希望对方赶快好起来,又或者自己替他受这份罪也好。
傅寒靠在椅背上,轻轻点了下头,手指点了下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叶特助坐过去。
叶甚蒙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杨熙韦,还是解开安全带换到他旁边去了。
“水。”
叶特助把没拆封的小瓶递过去。
傅寒看着他,又看着瓶盖。
叶特助抽出一张纸巾,包着瓶盖拧开,又递了过去。
傅寒看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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