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城门,行人就越多,推着车的、挑着担的,坐着车的、骑着马的,回城的、出城的,各人脸上都是类似的表情,有些疲倦也有些满足。每个人最终所求的也就这些,白日过完黑夜到来时,有个温暖舒适的休憩之所。细看身边的杜雨时,嘴角上竟然似也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齐逢润心中酸楚,几乎滴下泪来。(解释:这真是鳄鱼的眼泪)
齐逢润数日之间都是惶惶然,常常在书斋里坐着发呆,手上摩挲着那一卷纸,不禁想要找个法子验证一番。自家铺子里的人是不能找的,这消息立马就会走漏出去。想来想去,想到东院花园里有个老年园丁,专管打理花木,在齐家多年,为人实诚,又极渊博,而且似乎粗通文墨,便把这园丁找来,抽出那卷纸中的一张教他看看。
那纸上所提到的尽是些名贵而又不太常见的花草香料名字,那园丁并不明白制香之道,只就着提到的那些花草滔滔不绝。齐逢润听得几句,就已确定,这叠纸就是他与孙先生之前一心图谋的杜家的秘方。既已确定,齐逢润再没耐性听下去,挥挥手让那老园丁下去了,嘱他不要跟别人提起此事。这样一来,齐逢润心里反而更不好受了。
第 77 章
算着日子距除夕已不过月余时间,孙先生一日比一日繁忙,堆成山的事情要跟齐逢润商量,二人在书斋里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孙长先生好几次在齐逢润手边看到一叠纸,色泽极陈旧,却不像自家的东西,不免留意。那书斋里重要的文书不少,闲人也不能进去,独孙先生铺佐两代东家多年,莫说这书斋,只怕齐宅里他去不得的地方数不出几处来。孙先生心里存了疑问,往往借口有事请示,直接去书斋里等着齐逢润。可巧齐逢润不在时,他在案上总没看见那叠纸,显是有意避着他。
这就更加奇怪。须知齐逢润从小到大,瞒骗不母亲的事不少,瞒着孙先生的事几乎没有,原因无他,只为了玩出麻烦时还得请孙先生来出谋划策帮忙善后。孙先生挂心东家,胡思乱想,竟想到东家是不是欠了什么巨债,开始琢磨变卖家产,却不愿告诉自己。这疑惑存得越久,就越是不安,于是一日趁齐逢润不在,大着胆子翻他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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