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莲花顶在天花板上又有什么用?莫非广白发现了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机关?
果不其然,那莲花在石壁顶部凝成了一个紫色光团,下一刻又化为了一柄长剑的形状,剑尖划过石壁中的一道凹槽,接着壁顶微微震颤起来,细小的碎石从顶上簌簌落下,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壁顶上竟轰然降下了一道石门!
谢川柏四人跟昭华三人恰恰好被石门分在了两边。
地面仍在微微震动着,还未待谢川柏他们站稳脚跟,这一边的地面突然载着四人降了下去。
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意识的感召,在身体随地面降落的瞬间,陶然看见了头顶上一块钟乳石上面雕刻着的一行小字,细若蚊足,却勾画了了。
“招吾魂归,佑吾族人”,依然是灵族的古语言。
一晃神的时间,地面便停止了移动。
昭华、长歌、长乐三人被分在了隧道的后半段,此时他们正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中,只能循着前方隐约传来的潺湲水声小心翼翼地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三人看到不远处的石壁上有火光跃动。虽不甚明亮,但也足以照明。
十步开外的石壁上面点着两盏油灯,但也只有那里有灯,再往前去就又是一片漆黑。
“长乐,附近可有木棍?”昭华转头问道,“若有,拾一根来给本座。”
“得令。”
一声应答之后,没几分钟,长乐便从后面跟上了两人,将一根细短的木棍递到了昭华的手中。
昭华对着石壁上的一盏油灯挥出左手衣袖,衣料擦过那一小簇火焰,而又恰好没有被其引燃。那灯火为袖风所送,正轻轻盈盈地飞向半空,就在这时,昭华的右手将木棍向上一掷,左手再向前一招,霎时间火焰受到了一股吸力,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木棍的上端。
用同样的方式将另一侧石壁上的灯光也引到木棍上之后,普通的木棍变成了一个明亮的火折子。
昭华举着那火折子,领着两位护法继续向前走去。
待他们再走几步路,那水声便清晰得好似回响在他们的耳畔一般。
三人在洞窟的出口处停下。
他们的脚下是一丛荒草,面前是一道刀砍斧劈般的峭壁,寸草不生,光滑如镜。峭壁下方是一潭清泠泠的水,水底下盘绕着水草,散落着色彩斑斓的鹅卵石。
一切景致并无异常,倘若——那一颗森白的颅骨没有顺着水流缓缓漂来的话。
“我们就这样出来了?”长乐没有注意到水边上那颗浮动着的颅骨,疑道,“我总觉得好像不应该这么容易……”
“长乐,”昭华沉声道,“看起来像是出口的地方,未必就是出口。”
他话音刚落,便又有几颗颅骨漂来,在水面上齐齐上下浮动着,形状狰狞可怖。
长乐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这、这……”
“长乐,看你之前斩杀魔族的时候眼睛都未曾眨一下,现下不过是看到几颗死人头骨,怎地就惊慌成这副模样?”长歌对着胞弟挑了挑眉,语带揶揄,却又透着几分说笑的意味。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长乐最怕……”长乐脸红道,“最不愿看这些带着魔气的东西。”
“往前走,还是回头?”昭华看看长乐,又转头看着长歌,征求两人的意见。
“何须回头呢?不过是几颗死人头骨而已,并无甚可惧之处。”长歌在说“不过是”三个字的时候,有意地加重了音。
“大哥!”长乐皱着眉,不满道。
昭华一笑:“那便继续向前走吧。”
洞窟里头漆黑一片,外头也是夜色浓重。一轮弯月如勾,高悬天幕。
三人沿着弯弯绕绕的山路向上走,攀登至顶峰,穿过树木蓊郁的林子之后,再次来到了一个洞窟前面。
火折子的光将三人的身影映在石壁上,人影生生晃出了几分鬼魅之气,显得阴森诡异。
长乐叹了一声,有气无力道:“头儿,大哥,我们进西山龙窟这一遭,似乎只是不停地在重复进洞、出洞、进洞、出洞这样的过程……”
“哥哥,从进西山龙窟到现在,我们好像一直都在重复进隧道、出隧道、进密室、出密室这样的过程……”
在不同的地点,某个小鬼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还经历了差点被乱箭扎成筛子、被潭水冻成狗、被mí_yào熏成傻叉之类的操蛋事情若干。”谢川柏替他补充道。
被意外触发的机关分开之后,四人走上了跟昭华他们不同的道路。
此时此刻,他们徘徊在西山龙窟更底下的洞穴里面,在隧道中百无聊赖地绕圈子,虽然危机似乎远离了他们,但他们也彻底失去了方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到一个洞口的时候,领头的谢川柏突然停了下来,身后的陶然没来得及止住步伐,一头撞上了他的背部。
陶然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疑惑道:“川柏,怎么停了下来?”
谢川柏转过头看着他,上一刻还在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这一刻的脸色却蒙上了一层阴郁的灰色:“阿然,你没感觉到什么吗?”
陶然摇了摇头,茫然道:“什么?”
连这位无何大陆注册级神棍都没有感觉到这洞穴里面有异样的气息,看来是他多心了?
谢川柏刚想回答“可能是我想多了”,原本殿后的广白却突然抢到了他的身前,低声说了一句:“小心。”
“阿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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