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的外星人?」
不知情的路过人看到他们这副斗气的模样,一定会忍俊不禁地笑出来。这副情景像极了两头小公牛互
相用角抵制对方,谁也不让谁,企图把对方戳个半死的模样。
「你先为你的态度道歉!」迪肯咬牙。
凌日挑眉。「这算什么?做贼的喊捉贼就可以免罪啦?」
「我不是说现在的事!这一个多礼拜以来,你都故意漠视我的存在,看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躲得不
见人影。你敢说没这种事,我就马上把你揪到湖里,清洗你的记忆!」迪肯咆哮着,火冒三丈地说。
▲▽▽
这些日子心头所累积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迪肯犯着嘀咕,俯瞰着凌日那张「清爽」、「飒爽」
、「干干爽爽」的三爽面孔,反观自己则是「三不爽」的臭脸,一肚子火气更旺。
什么嘛,这家伙!
迪肯第一不爽:话说那天晚上,自己冲口而出的咒骂被凌日听到之后,他那副被人打了一拳般的苍白
脸孔,始终在自己脑海中徘徊不去。该死的!过往不管自己曾说出怎样狂妄伤人的话,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理直气壮,从来也没后悔过自己的言行。
可是这家伙居然能让他破例,让他心生「愧疚」了?!愧疚耶!他迪肯?莫迅从学会两脚走路后,从
不曾有过的感受!而那种感觉,只有他格老子的不痛快、不爽快、不愉快!
第二不爽:好吧,讲都讲了,覆水难收,事后想想,顶多跟这家伙说声「抱歉」,一切也该结束才对
。结果呢?早上到晚上,明明城堡里能出入的地方也就那么多,这天杀的家伙却有办法躲得不见人影!凡
是有他在的地方,一定不见那家伙,这若不是凌日刻意在闪躲他,那么迪肯愿意把头剁下来!
至于三不爽的最后不爽是:当迪肯为了私下堵到他而费尽心思的时候,这家伙在做什么?闲闲没事、
轻轻松松地躺在草地上悠哉地看书,彷佛那天晚上的事在他凌某人的眼中早已经事过境迁,如过往云烟了
!
你说,这气不气人?
迪肯自觉满身大汗、浑身沾满狼狈的灰尘,而站在那儿的他,却好象早晨清新的绿原、花瓣上晶莹的
露珠,还有……哇,总之是综合上述所有一切该死的「干净」、「纯净」元素,所以让人格外不爽!
扬起剽悍的一道浓眉,迪肯用一种「你敢反驳我,我绝对掐死你」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凌日。
「恕我更正。」端起双臂交叠在胸前,凌日不畏不惧,更无逃避地望着他说:「我的确是技术性地尽
量不去你所到之处,但那和躲的定义相差甚远。我不是躲你,我是在闪开你。」
「你讲屁话!躲和闪不都一样?」
「躲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必须把自己藏起来。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干么藏呢?我只是想避开更多
类似「此时此刻」的场景,所以自动「闪」人。」
「意思一样!」
凌日一耸肩,不疾不徐地说:「先说讨厌见到我的人是你,我真不懂,当我因此而采取闪人的对策时
,你却要我为这事道歉?道理上说不通吧!」
被反将了一军,迪肯压低嗓子咆道:「我就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所以拚命地要找你单独讲话,结果
浪费了我多少时间你知不知道?!」
「啊?」凌日怪奇地瞄他一眼。「还有什么好讲的?你说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啦!况且,你讨厌我,
我也不会死,我根本就无所谓。」
这句「无所谓」,让迪肯怒得翻身下马,揪住他的手臂说:「你无所谓,可是我有所谓!老子生平没
这么窝囊过,这是破天荒头一遭,不管你想听不想听,都必须把耳朵洗干净,给我听清楚!」
「你不要嚷,我耳朵都快聋了。」
深吸一口大气,迪肯喊得更大声说:「我为那天晚上的话,要向凌日道──」
咳咳咳的迭声咳嗽中断了他的话。
「道?」凌日狐疑地拱着眉。
咳嗽过后,迪肯第二次尝试地开口。「我是说,我要向你道咳咳咳咳咳……」
「道咳咳?」凌日的唇角微幅上弯。
该死的!为什么简单的两个字,自己却说不出来?八成是从不道歉的自己,一旦想到要道歉,全身的
神经就都恶心得抽搐起来了吧?
「喂,你想跟我道歉啊?」凌日挂着明显的笑,问道。
迪肯耳根一热。「啰唆!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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