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醉的云雨也总会云开雨住。
双方的肌肤都没有湿润,因为毕竟这是一次有束缚的温柔的进攻。
肖夏不再拥抱她了。他从床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不是他颤颤巍巍的,是它颤颤巍巍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它是晶莹剔透的,一个人ròu_tǐ的完美,竟可以完美到如此周到,太大的东西往往都有失于精致,可它不在往往里。
床上的蒋妮看了它一眼,这是她看它的第一眼,这一眼却是惊鸿一瞥,比看肖夏第一眼的印象还要强烈。她抿嘴笑了,但她抿嘴不像是为了笑,倒像是为了抑制口水,原来,肖夏的二哥比肖夏更撩人。
很多女子所谓的遇人不淑,其实是指没有遇到一个给劲儿的二伯子。
肖夏躺回床上,与蒋妮在床上面面相觑,这是垂直的面面相觑,不是水平的面面相觑,这是没穿衣服的面面相觑,不是衣冠楚楚的面面相觑。
“如果我只有4厘米就好了。”肖夏嘴角右扬地笑了。
“为什么?”
“我就可以彻底地释放我而又不至于伤害你。”
蒋妮摩挲着肖夏的眼睑,轻声说:“你的眼睛有点小。”
“小眼睛才能万人迷啊!”
“万人迷?你以为你是贝克汉姆!”
“我有贝克汉姆的身高,我有贝克汉姆的侧脸,我有贝克汉姆的胸毛。”
“你还有贝克汉姆的自恋。”
“值得自恋,所以自恋。”
“你现在出去。”
“我现在也没进来啊!”他是找不着北的模样。
他的心有她“出去!快出去!”的余悸。
“出去!快出去!”她在拿她尖尖叫喊过的话和他开玩笑。
“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出去买毓婷。”她破严肃而笑了,她的笑与嫣然一笑相距很远。
“毓婷是啥?”他回归到找不着北的模样。
“到药店一说,卖药的就拿给你了。”
在此后的很多日子里,他们都以保守的方式爱着,直到有一天,他们逛街时,收到一个扇子,扇子上印着有关专业治疗男女疾病、生殖整形的内容,其中有一项是“韩式处.女.膜修复”。从此他们知道了膜并不是一去不复返的,是可以修复的,从此他们再也不心存芥蒂地玩耍了,膜就曾是他们之间的芥蒂,他们开始放浪形骸了。
其实,爱一个人,迷恋的是体贴,是贴体,是可以放弃make love,却不能放弃牵手、拥抱和吻。
第5章 吃早餐了吗
一大早,李晖就被肖夏的敲门声吵醒了。
“不好意思,昨天忘带钥匙了。”肖夏略显疲惫地说。
“没事儿,我正要起床呢,”李晖睡眼惺忪地说,“也怪我,不懂得给你留门。”
草草打理,,去学校食堂吃过早餐,两个人就在去班级的路上了。
路不远,可以说很近,食堂的前面就是教学楼,一条狭长的甬道,两边是盛放和破败的花,葱郁和枯萎的草,穿过后门,走几步,右转,会看到一个短短的走廊,从走廊的尽头数起,第二个班级就是高一十一班。
肖夏和李晖踏着铃声走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各自的座位,两个人是暂时的同桌,因为现在的座位是随便坐的,爰爱老师还没有安排座位呢。
肖夏发现桌上有一袋面包和一袋牛奶,于是问丁木:“谁放这儿的牛奶和面包啊?”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有了,”丁木是有些伤心的眼色,“谁暗恋你呢吧。”
“才开学第二天,谁能暗恋我?”
“一见钟情。”丁木呆若木鸡地看着肖夏的眼睛。
如果一个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你,他可能是喜欢你的,因为人在鱼水之欢或者意淫时,往往是呆若木鸡的。
在呆若木鸡里有水深火热的欲说还休的情感。
“呵呵,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肖夏侧歪过头,目光也随着头的侧歪而侧移。
肖夏也没再调查,也没敢吃喝,塞到了桌膛里,心里是甜蜜的,却不知道这样的甜蜜是一个男生为他带来的。
6:30的早自习使在校外住的恋床的同学经常在校门口的大叔阿姨那里买2块钱的盒饭、2毛5的小包子,早自习的教室飘来早餐的气味,有土豆丝的纯朴,肉的腐臭,辣椒酱的挑逗。
爰爱老师走了进来,紫色的吻痕,紫色的高跟鞋,紫色的连衣裙,紫色的发卡拔高着葡萄紫色的头发,头发变成了公鸡的尾巴。
“早自习是自主学习时间,不是早餐时间。”爰爱老师声色俱厉地说。
其实此刻,她是色厉内荏的,在学生面前,她的心永远是一块大豆腐。
正在吃早餐的同学听闻,有的干脆不吃了,有的索性狼吞虎咽几口。
突然传来声音,刚开始同学们以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喷嚏,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这间教室迎来的节日。
有人喷饭了。喷饭的到来令单调的教室蓬荜生辉。
学生时代,在枯燥乏味的教科书里难有喜庆的蛛丝马迹,老师把学生当成一群鸭子,整天喂啊喂啊。所以,某位同学的出糗就被言者谆谆的味同嚼蜡的传道授业解惑对比成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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