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就剩了一个座,大叔本来把包放在座上,看他过来就拿开了一直抱着。
“坐。”方驰把自己的包在过道上码好,坐了下去。
大叔把包塞在了他俩腿之间的空隙里,方驰把猫包放到自己脚中间,用脚夹着防止滑动,然后低头拿出了孙问渠的那个土豪mp3,插上了自己的耳机。
孙问渠机子里的歌,方驰就那天听了一耳朵就惊得够呛了,为了防止再次感受到十大酷刑的嘶吼,他先把声音调小了才戴上了耳机。
是首吉它曲,配合着钢琴。
还挺好听的,方驰把声音调大了。
要说好机子确实是好机子,听起来跟自己那个区别还挺明显。
方驰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一首曲子听完,他觉得还挺舒服,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的嘶吼,他还是很迅速地把音量调小了,不过接下去的一曲还是很舒缓的曲子,笛子,远远的鼓声,带着流水的声音。
他低头点开了机子里的音乐库看了看,歌不算太多,大概几十首,但没有找到类似那天听到的那种死亡金属的摇滚,看歌名很多都是中文的,看歌名都能看出是很静的那种。
孙问渠似乎是把歌全换过了。
方驰拿出手机,给孙问渠发了一条信息。
你把歌都换了?
过了两分钟,孙问渠的信息回了过来。
当然要换啊,之前的歌我怕吓得你考个全国状元再范进中举了。
下面还配了一张小子的照片,估计是小子冲着孙问渠叫的时候拍的。
抓拍的时机太美好,正好拍下了小子嘴皮子飞起,露出四颗犬齿的样子,看着凶神恶煞的,主要是很丑。
孙问渠这拍照水平也是够可以的,方驰嘿嘿嘿地笑了半天。
车到市里的时候,天擦黑了,方驰拎着两个大包和一个猫包下了车,打了个车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先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一下,然后又给孙问渠发了条信息。
我到了,屋里都落灰了。
叫个家政收拾一下。孙问渠回了过来。
**,我自己收拾。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这房子里没什么东西,除了房东配的家具家电,方驰自己的东西就是衣服和书,还有一些攀岩户外的装备,想弄乱都难,也就是擦擦灰尘。
不过擦灰他也就擦了擦桌子和椅子,别的没管。
床上他用条床单盖着了,现在扯掉扔洗衣机就行,被子是走之前晒过的,现在闻着还很香。
方驰把黄总从猫包里放出来,黄总在屋里窜了两圈,跳到沙发上团好了,他飞快地把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洗澡,喂黄总,再给自己煮了碗面。
吃面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肖一鸣的电话。
“过年好。”方驰接起电话。
“过年好,”肖一鸣笑了笑,“回来了没?”
“刚回,”方驰说,“怎么?”
“我和许舟他们在学校这边,你过来么?”肖一鸣问,“许舟请客。”
方驰犹豫了一下:“去吧。”
“那我们等你,就学校对面的那家沸腾鱼乡。”肖一鸣说。
面条刚吃了一口,不想浪费,方驰吃了半碗,还剩下半碗,他挑了一筷子给了黄总,但黄总表示不屑一吃,于是他只得端着碗下了楼。
流浪猫,流浪狗,都可以。
不过他顶着风在楼下的路边站了十分钟,连路过的老鼠都没见着一只。
倒是碰到了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房东开着车经过,看到他,房东很吃惊地放下车窗:“小方,你……吃饭呢?”
“啊。”方驰愣了愣。
“结冰了没?”房东看着他。
“没……”方驰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面,“我想喂猫的。”
“傻了吧你,”房东笑了起来,“野狗野猫的这种天儿怎么会到处跑,早找地儿躲着了,赶紧回去吧。”
“哦。”方驰抓抓头,端着碗又上了楼。
面最后还是倒掉了,还好肉都挑出来吃掉了……早知道就吃完得了。
沸腾鱼乡店里很沸腾,人声鼎沸的,方驰转了转没看到人,又打了个电话给肖一鸣,然后在肖一鸣的指示下转过走廊包厢到了后面的大厅才看到了许舟他们那帮人。
“许舟发财了啊?”方驰在肖一鸣旁边坐下了。
“最后的疯狂,”许舟点完菜笑了笑,又叹了口气,“恶梦要开始了。”
“也不至于,”肖一鸣说,“目标别放太高就好了。”
“你当然不至于了,”许舟又叹了口气,肖一鸣成绩也不拔尖,但算是不错的,“我们这种不上不下的才难受,是吧方驰?”
“嗯?”方驰笑笑,“我拼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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