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正要说话,却见韩庆的保时捷开了过来,跟平常一样潇洒地塞进了一堆自行车中间。
韩庆没想到今天会有客人,走近小饭桌时,发现颜止的两边分坐着一个清秀的女人,和一个眼角纹很深的相貌威严的男子。韩庆见颜止给这男人倒茶,大概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果然一坐下来,颜止就向他介绍:“我师兄和师姐。”韩庆伸出手跟老金握了握,老金笑道:“听石头和小河说,您挺照顾他们的。我们几个乡巴佬进城,屁事儿不懂,真要谢谢您了。”
韩庆说:“客气了,照顾谈不上,我倒是没少在这儿蹭饭。”说着大刺刺地拿起饭碗吃起来。
颜止把自己的茶杯用茶水涮了涮,给韩庆倒了一杯。颜止:“师兄带来的茶砖,我们那边的茶苦,很解暑,你试试。”
韩庆伸手就要接过茶杯,老金却皱眉把茶杯截了过来,吩咐何末道:“去厨房拿个干净杯子。”转头对韩庆说:“他们随便惯了,您别在意。”
韩庆心里说“我跟石头吃同一碗饭都不在意呢”,却在老金的眼里看到了陌生感和提防。他心里一咯噔,脸上却笑说:“不碍事。听说西北的茶比我们这儿的啤酒都有劲儿,我试试能不能喝醉了。”
老金:“我们那儿没什么好东西,这粗茶,你们城里人也看不上。”
韩庆喝了一口,果然苦得很,拼命忍住皱鼻头的冲动,笑说:“一方水土一方人,你们的茶真够烈性的,难怪西北出好汉啊。”
老金皱着眉,不搭话。
韩庆心想老金毕竟是颜止的长辈,就四两拔千金地应酬着,老金却一直不冷不热的,碰了几次软钉子,他也就安分吃饭了。心里却在神游:“石头跟他师哥倒是挺像,都一般的硬梆梆,但石头可爱多了,至少不把所有人当贼看。”想着他瞟了一眼颜止,颜止也正好看过来,对他嘴角一牵,轻轻笑了笑。韩庆觉得呼吸一滞,赶紧收回眼神,把注意力放回到饭碗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玩具
吃完饭韩庆帮忙收拾碗筷到厨房,终于逮到跟颜止独处的时间。
韩庆一边清洗筷子一边问道:“昨儿跟你的小女友去哪儿?”他周日一般不来饼屋,这次破例过来就是为了关心一下颜止的感情进展。
颜止苦笑:“看电影吃冰淇淋看夜景,这一晚下来比擦地还累。”
韩庆擦擦手,转身靠在不锈钢台边说:“别太勉强了,在一起不就图个乐儿吗,不好玩在一起干嘛?”
颜止牵嘴笑了笑,不说话。韩庆转念一想道:“后天我们车队有比赛,你也来玩儿吧?过后我带你去一饭馆,有现场乐队演出,吉他手倍儿酷,下次你再带她去,女孩肯定喜欢。”
颜止挺感激,又想到师兄对韩庆的态度很冷淡,心里过意不去。他跟韩庆肩并肩地站着,轻声说:“庆哥,我师兄....你别放心上。他家里有事,心情不太好。”
韩庆很意外,没想到石头对他师兄的态度还挺敏感,这也说明石头很在乎自己的感受吧。韩庆心里一暖,当下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哥们儿脸皮厚。你们西北人就这德行,一起喝两顿酒就好了。”
颜止:“嘿,就你这酒量,我师兄绝对能弄死你。”
韩庆挑眉:“都别吹牛逼,你跟我最多平手,你师兄那身量,能比你能喝?”
颜止坏笑:“师兄个儿不高,循环快啊,你一瓶刚下去一半呢,他下面就全出来了。”
“我靠!”两人猥琐地笑作一团。
韩庆吃完饭,也满足了八卦心之后,拍拍手走人了。颜止和师兄师姐接着聊了半天,到傍晚时分,老金也要走了。颜止不舍说:“住我们那儿吧,过两天再回去。”
老金:“我火车票都买好了,”他走上前搂搂颜止和何末,拍了拍他们的后背说:“走了。你们好好的。”
说完,老金又想起了一件事,他盯着颜止眼睛说:“你那位开跑车的朋友,离他远点。”
颜止一愣,皱眉道:“你是说庆哥?他没坏心……他帮了我们很多忙。”
老金严肃地说:“他有钱有本事,没事儿上赶着帮你,图什么啊?你想想,你能给他什么好处?这种人不缺朋友,也不缺给他办事的人,他犯得着跟你好吗?石头你心眼太实,凡事多想几遍,我们这样的.....唉,还是小心点好。”
这番话戳中了颜止的心。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们俩没头没脑地就混熟了,这么巧韩庆还喜欢看他打擂......但要怀疑庆哥靠近他有什么企图,他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过了两天,韩庆等颜止关了店,把他带到sān_jí方程式的赛车场。他们到地儿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半小时。颜止以为就是一大体育馆呢,没想到每个车队都有一个仓库那样大的操作后台。后台就在跑道边上,赛车呼啸而过时,整个后台就充斥着尖利哨子声般的巨响。外国工程师们专注地工作着,发现韩庆走进来,纷纷脱下耳机打招呼。
韩庆一开口,颜止就愣了。他听了好一会儿,依稀分辨出好像是德语。
“老板!”一穿淡绿色衬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愁眉苦脸地说:“卡廷这小子太有主意啦,谁的话都不听,一定要跟绿毛他们队较劲,刚才该进来加油不加,这下没希望啦。”韩庆笑了笑:“急什么,赛季长着呢。卡廷那样的孩子不能硬来,一会儿我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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