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呼?」
「不……」
「磨牙?」
「不……」
「睡觉踢人?」
「……不……」
「那就行了,一个男人总是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我困了,睡觉。」问完自己的问题,燕蔚干脆关灯睡觉。
黑暗中抱着被子,陶鸿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晌,看看燕蔚特意为自己留出来的空位……
陶鸿笑着爬上了久违的床。
那天晚上陶鸿因为体验到了某人比章鱼还过分的睡姿,而做了一晚鬼压床的噩梦,相反,害别人噩梦的人却睡得香甜。
燕蔚则是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体温偏低的他总是睡得冷冰冰,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也不会觉得留恋。可是今天却不同,梦里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有人温柔地环着自己,有种安全的感觉……
睁眼就看到皱着眉头睡得痛苦的陶鸿,燕蔚皱皱眉,戳了戳他的脸。对方像小动物一样想离开,燕蔚于是下意识地环住了对方。陶鸿皱皱眉,却没有醒来。
陶鸿身上很暖,秋天微凉的早晨,这种温暖的体温好像一个小暖炉,燕蔚颇为留恋的趴在他身上,满足地叹息:生平第一次赖床,感觉却不赖。
不过,今天有件事要做。
燕蔚看了看床上的陶鸿,昨天让他吃下的药有轻微催眠成分,不经常吃安眠药的人很容易屈服于药力,他大概会昏睡一天,而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一大早,没有去酒吧,燕蔚径直来到了「德馨家园」,将孩子们锁在屋子里关好,拿出昨天买的菜让他们慢慢洗,燕蔚悠闲地出了门。
拿起锤子将招牌重新钉好,燕蔚戴上帽子开始整理坏掉的菜圃。
这些都是燕蔚第一次做,做得很慢,但正好消耗时间。
燕蔚自得其乐地做着,等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时,燕蔚慢慢站了起来,他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啧!真见鬼!老子昨天用这块招牌砸那大个儿的头,招牌不是碎了么?怎么又挂出来了?」
「嘿嘿!那小子的头真硬,大不了今天再砸他一下,哈哈!看看是他的头硬还是……」
说着轻佻的话,门外走来几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满脸横肉,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的几个男人,他们看到院子里有人,猥亵地笑了笑。
「哟!今天换了一个人呢,昨天那个大个子呢?一会儿去医院的时候帮我问候他吧。」
「我为什么去医院?」不冷不热,燕蔚没有摘帽子,满手泥土,静静站着。
「因为……
「因为老子今天非要把你也砸进医院!」卸下手边的招牌,男人将之狠狠地扔在了燕蔚脚下,原本就钉得不太牢固的招牌,一下子断成了三截。
蹲下来拿起招牌的碎片,燕蔚自言自语道:「真过分,这是我第一次修理东西呢,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它钉好的。」
「哈哈!你不用修理了,因为─
「你再修理几次,老子也会把它碎掉!告诉你老板,趁早将这地方让出来,否则……」男人抡起拳头冲了过来,眼前的男子虽高骨架却纤细,大可一拳毙掉。男人是这么想的,谁知……
湿润的感觉……包裹住了自己的拳头。
男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包住自己的东西─那是对面纤细男子的拳头,那人手上还带着手套,手套上净是菜园里的泥巴,那就是那湿润感觉的来源……
看着男子,燕蔚在帽檐下缓缓笑了。
「我不太擅长修理东西,不过对你们这些『不是东西』的家伙的修理……却很在行!」
那人帽檐下的眼睛让男人看呆了眼。那是怎样一双眸子?犀利,凶猛,好像野生的猛兽!嗜血却无比美丽……
被那双眸子迷惑了,没有看清对方用了什么手法,男人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下一秒,自己竟被揍飞到了同伴的脚下。
看看对方和自己的距离……这可是……十几公尺的距离啊!
不甘心在手下面前丢脸,男人啐了一口血水,气急败坏地挥手,「大伙一起上!妈的!给我往死里揍!不相信这么多人揍不死你……」
看呆了眼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随着首领一哄而上!
燕蔚摘掉头上的帽子,端丽的面容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让我告诉你们吧,打架……可不是靠人多取胜的!」
对着身后趴在窗户上紧张看着的孩子们笑了笑,燕蔚随即迎上了对面如狼似虎冲过来几人!
非常利落!
燕蔚的动作非常利落,没有什么花哨的多余动作,每一拳、每一腿都非常精准地命中目标,毫不留情地给予敌人最致命的打击。就像一只豹子,平时看起来闲适,爆破力却惊人!
燕蔚知道人的哪一个位置被揍是最疼痛,所以燕蔚向来只攻击对手的那些薄弱位置。
燕蔚就是这样只讲究效率和结果的人,所以,他很快就能看到成果。
冲过来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哀嚎声遍地,剩下的人见状心生怯意,竟是不敢过来,燕蔚等啊等的都不耐烦了,皱起眉头,「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打了?不打就赶快走!」
一句话,当即有人软了脚,为首的男人还想逞强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拉住。
「我、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那个人是燕家的……」那人刚想说什么,燕蔚只一记冷冷的眼神,那人随即哭丧着脸将嘴闭得死死地。
搀扶了同伴,原本趾高气扬的众人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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