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清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过于沉醉而迷乱,到后面我已经有些昏沉,只隐约记得他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射在里面。那液体的温度使我一阵战栗,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力的攀附着他的手臂,在他慢慢抽出自己的过程中,忍不住呻-吟出声。
“别发出这种声音。”他低声说,“我知道你很痛。”他用衣服重新裹好我,轻轻的吻了我:“回去给你洗一下。”
是的,整个过程中,我很痛,除了因为被干涩进入那种生 理上的痛,还有其他的地方。
是整个身体里有什么被狠狠的拽出来一样的痛,那到底是什么,我并不想深究。
从来没有人能像于临安这样,对我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即便是蒲南也不能。
我不清楚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东西来感染我,但至少有一点我是明白的,他所表现的那种需要我正是我所需要的。
他说的没错,我需要被人需要,需要有人时时刻刻的说爱我。
我就是这种人,一面用情感去换物质,一面又渴求着情感。
我近乎是被他半抱着下车的,腿酸疼的踩在地上简直没有力气,更不用说最惨烈的腰了。
于临安将我推进浴室里,花洒下面,他小心的将手指伸进去,将那些东西放出来,雾气朦胧中,我看着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他苦笑一下:“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我没有什么好的。人格上有缺陷,就连身体也是苍老的。”我说。这样的说辞,在这样的气氛下是突兀的,他一下子闭上了嘴巴,仿佛重新认识我一般的看我,我轻轻推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你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做一件傻事。”
“这样的话,你是说来给我听,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喜欢上我呢?”他说。
我终于真的默不作声了。
他说的对,那样的话,说出来,听在别人口中,简直自卑的可怜。
这是我的惯性,一旦爱上了,就变的格外渺小而卑微。
第十七章 我说过,过去就是过去了
我想,这种情况,或许叫做谈恋爱。
其实一切同过去没有什么不一样,却又有什么太不一样。
同蒲南之间存在着太多的争吵和不快,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我们之间的摩擦,这一切都使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日日平和的情况。
每一天都被于临安照顾的太过细致,每一天都过的太过幸福而温暖。在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将之归结为同于临安相遇太晚,或许真正属于我的是于临安才对。
只可惜,他出生的太晚。
幸运的是,我们相遇的不算太迟。
我生活的日趋像个老头子,大多的时候是在屋子里,捧着咖啡或者茶什么的,看电视,同于临安聊天。
我也不知道,于临安哪里来的那么多话题,他似乎从来都不担心会冷场,总是能找到点什么同我进行交流。顺着他那些宽泛的话题,我也终于发现于临安的与众不同。
他确实是个活泼而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不同于其它同龄人的是,他的知识面很宽广,看的书很多,是个真正富有修养,并且绝不会随意炫耀的上流人。
他很细心,并且说话总是时时为他人考虑,从不说伤害他人自尊心的直白言论,如果不愿意说违心的话,便微笑着沉默,略带腼腆的,让人只会觉得他腼腆可爱,绝不会产生厌恶之情。
即便他没有于家的继承权,将来必定也能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
我虽然并非预言家,看人的眼光却算是准的。
最近项目部忽然忙碌起来,说是几个项目已经启动,时时需要跑工地看现场,不但人手不够,还要时时向别的部门借人,晚上于临安回来必定是一身尘土味,表情疲惫的。但他也从不会讲工作中的疲累强加于我的身上。
只这一点来讲,他就比蒲南好太多。
我这样比较着他同蒲南之间的不同,比较着他比蒲南优秀的地方,其实不过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这样迅速将蒲南放下的理由。
与蒲南这么多年,放下的这么快,连我自己都难以料想。
在醒来的某些夜晚,仍旧会想起蒲南,在有些触及过去回忆的细节上,也仍旧会想起蒲南。然而这感情离感情却有点远了,事实上,是太远了。
因为太喜欢,才会太失望。
我是对蒲南失望透顶的了。
失望的连爱情也一并没了。
这又是我为自己移情别恋所找的借口了。
项目部最近开始做与周世程签好的那个案子,因为应酬关系,我同周世程在公共的场合上见过几次面,他显然也很忙碌,除了工程上的事情以外,女儿仍旧是他的头疼病。
我私下里也同他见过几次,他提及身边需要信任的人来帮忙,对请我过去帮他做事重新提出来。
我点着烟,语言仍旧不改惯有的尖刻:“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呢?就因为我们上过几次床?”
周世程也并不恼怒,言辞间神态仍然优雅有度,话却总是揭开我的表皮,说里面隐藏的真面目:“同你上几次床,也足够我了解你了。”他略含讥讽的笑:“你喜欢钱,不仅善于明哲保身,也知道什么样的事做不得。只要有钱养着,我也不怕你会怎么样。”
这条件确实十分诱人,但如今我对此提不起兴趣来,只继续点着烟,笑着,说着冠冕堂皇的推辞:“我对如今的生活很满意,觉得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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