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粗枝大叶,成天傻乐呵,还是不懂男女,哦不,是男男感情的白玛提醒他景炎君看他的目光都不停留在他脸上了。后者以为,是他□□难消,不敢直视自己罢了,白玛一飞脚过去,没踢着不知真傻假呆的主子,把自个儿的腰给闪了,图兰还是看在白玛几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份上才把刘海放下来遮住那道已经不怎么显眼的疤痕,直让后者叫苦连天,说自己不该跟着这么个没脑子的主子。
“哼,不愿意跟着我,那你回大漠去啊。”图兰仗着白玛不能动,又是簪花又是脂粉的给白玛化着妆,虽然言语很傲娇,但手下的动作和脸上的笑却是一刻都没松下过。
“王爷,求您了,饶了我吧……”白玛欲哭无泪。
景炎君上完早朝之后回来,恰好看到图兰不依不饶的给宫女太监们打扮的放肆样儿,显然是玩疯了,连他这么大个人站在旁边都没看到。忽觉小腿一紧,低头看去,白玛已经快口吐白沫,可怜兮兮的抓着他龙袍的下摆:“皇上……救命啊……”
嚯,这脸……
连见惯了战场上的尸体残肢的景炎君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得保持着天子的威严,他可能会倒退几步,离这“不明生物”远一点。
“图兰,别闹了,该吃饭了。”这一声显然是救了未央宫的奴人们,一听是皇上来了,趁着图兰发愣的空闲,宫女太监们架着白玛立刻跑了,让意犹未尽的图兰有些失望:
“别跑啊,没完呢!”
“行了,图兰,别闹了。”
盛公公明显的感觉到,每次一和这小祖宗在一起,万岁爷就多了几分对待其他人的无奈,以前哪有过这种事,看来景炎君是对图兰真动心了。
景炎君见图兰望着奴人们跑去的方向还有些想追去的念头,不由得心里一阵怜悯在未央宫伺候祖宗的宫人,伸手把图兰揽在怀里,半拥半抱的带进了宫里。
后者没推开的原因,只是在于景炎君告诉他,这是“中原人的礼节”,为了圆这个谎,景炎君还特意下令,皇宫内所有与图兰打着照面的侍卫太监一定要“左拥右抱”,众臣皆哀叹:“皇上,疯了啊……”
疯了?大概吧,只是个前兆,更甚的,还在后面呢……
图兰也是得寸进尺,仗着有景炎君护着就无法无天了。先是在自己的未央宫一片天地闹翻了天,捉弄的一群奴人哀声叫苦,没多久,就不满足这样了。说来也是,怎么着他也是在大漠上长大的王子,不可能甘心被关在皇宫禁足,心自然就飞到那宫墙外头了,何况他本就是为了找申屠羯才来到中原,虽然表面上装着淡定,实际上心里早就计划好了怎么逃跑。
“景炎,我大漠的御贡队伍到京城了吗?”自从被允许直呼景炎君姓名后,图兰就越来越不知轻重,虽然景炎君宠他,但也有些头痛。一开始被请求直呼姓名是因为他们是“朋友”的关系,望着那双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碧色眸子,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本想就在这未央宫与养心殿两人独处的范围内,没有什么人会听到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丞相的面说,这就不能怪他生气了。
李文时旁敲侧击了几句就离开了,他相信景炎君会处理好这件事,后者也是看他走远了,才拉下脸来:“图兰,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直呼我名讳。”
“为什么,景炎你不把我当做朋友了吗?”图兰习惯了在大漠和兄长们撒娇,和景炎君混熟了之后自然也没有什么顾忌了,隔着饭桌,伸出一只腿搭在景炎君大腿上摩擦来摩擦去。在大漠那种寒冷的环境下生活的久了,自然受不了中原湿热的环境,因为每次被点着火盆驱寒气的时候图兰都叫的非常凄惨,所以唐太医的方法也被搁置下来,放任图兰穿着单薄凉快的衣服去了。
景炎君本想来一场正式严肃的对话,谁料这小家伙居然还是不知轻重缓急的作,伸手想把那只小腿甩下去,动作却在接触到那比丝绸更柔滑的皮肤时停滞了……他居然放不开了……
“图兰,你听朕说,我们的关系再怎么近,朕也是南朝的皇帝,有天子的威严,不能允许其他人直呼朕的名讳的,就连太后都不行,何况是你呢,会令世人诟病的。”
“我知道了。”图兰有事相求,自然表现的很乖,见他听进去了,景炎君夹了一块冬笋放进图兰的碗里,后者咬着筷子,睁着大眼睛继续着刚才的问题:
“那,现在没有别人,我可以叫你景炎吧。景炎,大漠的御贡队伍到了吗?”
一提到御贡,景炎君就头疼,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低头喝了一匙红豆羹:“没有,音信全无,你怎么想问这个问题。”
“只是……想家了而已,想看看家乡的东西,就能有所寄托吧……”图兰是真的想家了,问这个问题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所以反应在景炎君看来就十分真切,后者也轻易的相信了,他不认为这个天真单纯的小家伙会欺骗他。
不过,图兰更在意的还是御贡队伍没有到达京城的这个问题,御贡队伍比他还早出发,按理说应该已经到了,可是居然音信全无,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景炎君没有骗他的理由,所以图兰相信御贡队伍却是没有到达京城,可是为什么……莫非是队伍中出了事,难道是申屠羯被……
不,不……
图兰强制自己不去想那恐怖的场景,就算是申屠羯被王兄下令杀了,那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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