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右一贯觉得自己的脸皮挺厚的,竟也被这话弄得有些不自在,说道:“也……还行。”
闻人恒扣住他的后脑,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
十年前,急不可耐的少年一心想得到怀里的人,却笨手笨脚,费了半天工夫才得偿所愿。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整个过程都朦朦胧胧的,事后回想一番像是笼罩着一层雾,很多细节都忘了,就只记得怀里的人似乎一直皱着眉,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他低声道:“放松,我这次不会弄疼你。”
叶右觉得心里被烫了一下似的,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嘴贱了一句,说道:“行,那要是疼了,下次就换我来。”
闻人恒似笑非笑:“你试试。”
叶右看着师兄性感的样子,摸了他一把,听着他变粗的呼吸,妖孽地笑笑,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垂舔了舔,慵懒地拖长音:“师兄,要不现在就换我得了?”
闻人恒眸色暗沉,不知第几次在心里道了声祸害,把人一按,深吻过去。
中秋将至,月光一天比一天足,众人相继沉入了梦乡。
银辉之下,静谧非常。
闻人恒感觉时间像是被偷走了,一晃眼便已过了午夜。
叶右的呼吸尚未平复,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闻人恒为他擦拭一番,把人揉进怀里,暂时没有睡意。叶右扫见他眼底晕开的柔光,伸手搂住他:“在想什么?”
闻人恒亲了一下他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声音仍带着些许低沉:“在想色令智昏。”
叶右顿时笑出声,又不老实了,舔舔嘴角:“师兄……”
闻人恒按住他的手:“再撩你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今晚与上一次完全不同,他清醒地尝过了一遍美食,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能克制着没有继续做已经很不错了。
叶右敏锐地察觉到师兄的身体变化,识时务地听话了。
他闭上眼,慢慢被温柔的睡意包围,缴械投降。
转天一早,叶右隐约听见了零星的嘈杂,迅速清醒,见师兄早已起床,问道:“果然出事了?”
闻人恒把衣服递给他:“应该是,起吧。”
叶右下床穿衣,简单整理一番跟着他出去,抬眼就见丁喜来正向他们跑来,看着他满脸的焦急,了然问:“盟主那边怎么了?”
丁喜来停下,喘了几口气道:“盟……盟主他、他不见了!”
叶右道:“不见了?”
丁喜来道:“嗯,这不是快要吃早饭了么,盟主还没起床,守在外面的人看他不出来,问了小和尚,小和尚说他每天醒得挺早的,他们就去叫门,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推开一看里面的竟是盟主的家仆,盟主夜里易容成他的样子走了,你说是不是被白子叫走了?”
叶右道:“或许是担心钟公子的安危,想自己去查,方丈他们知道了么?”
丁喜来道:“都知道了。”
叶右道:“嗯,去吃饭吧。”
丁喜来看这二人又如此淡定,不知为何心里很踏实,跟着他们进了饭厅。
几位前辈已经到齐,正在讨论这事。
谢均明也起了,但没有参与他们,而是在旁若无人地吃饭,吃的是银耳粥、小花卷,另外搭配着几碟可口的小素菜。
少林还没到开饭的时候,这绝对是无望宫的人想办法弄来的,比少林的伙□□致了不知多少倍。可这货不老实地在屋里吃,非得端到这里来,搞得啃了几天菜的帮主们简直想把他的头按进粥里。
闻人恒看了一眼,趁着还在门口,说道:“这要是你……”
叶右在心里笑了笑,说道:“嗯。”
闻人恒道:“我就知道。”
叶右道:“没办法,天性使然。”
丁喜来站在他们身后,左右看看,奇怪问:“什么意思?”
闻人恒道:“意思是谢宫主蛮欠揍的。”
“是么?”丁喜来一脸疑问,想了想他们的对话,还是没能领悟。
闻人恒没有再解释,收敛心神向前走去。
他家师弟的性子如今实在收敛了不少,他在想若师弟不用隐藏身份,变回高高在上的嘴毒的叶教主,现在怕是会和谢均明干同样的事,甚至会比谢均明还招恨——而师弟刚刚也确实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师弟和谢均明的脾气太相投。
这几年他只见过师弟几面,但就是这屈指可数的几面,大部分时候他都见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这也是他看谢均明不爽的原因。
谢均明在他们进门后就望了过去,笑着问:“晓公子身子怎么样了?要不要一起吃?”
叶右往下压了压本性,说道:“不了。”
谢均明于是转回头继续吃,好像方才只是随口一问似的。
葛帮主几人见到晓公子,问道:“听说了么?”
叶右点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葛帮主无奈叹气,为他解释了一番。
盟主会被白子盯上,这事他们虽然能想到,但也不能像看犯人似的看着盟主,不过几位小辈胡闹,盟主总不至于和他们翻脸,便随他们去了。
昨晚蹲守的人是韩少帮主找的青城派的几名弟子,据他们说快三更天的时候,家仆匆匆自外面回来敲开了盟主的门。盟主开门后两个人聊了几句,那家仆摇摇头,盟主叹了一口气,把人叫进屋。须臾,家仆出来,盟主追出门又吩咐了一句,就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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