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喝多了酒,自然就想起是孟繁华把自己弄上床,然后就想起他嘴唇的味道……这一路想下去,滕宁就坐在床上愣住了。
如果不是喝醉,自己可不会这么没脸没皮地调戏人家、主动献吻;可偏偏又没有醉透,自己说的话,孟繁华惊讶的神态,还有最后的激情一吻,种种细节记忆犹新。这可怎么办?是干脆抵赖,还是顺杆就上?不过……孟繁华的滋味还真是好。
滕三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滕宁坐在床上傻笑的模样。滕三靠在门边,闲闲地说,“请问会长,您这是要起床,还是刚睡下?”
滕宁缓过神来,看看滕三,笑了,“你最近表情如此多变,有没有吓到小弟们啊!万年冰山扑克脸一旦有变,果然会变本加厉。”
滕三瞪着滕宁,半分钟后无奈地承认这小子就是滕五的兄弟,表现不一、本质相同。“吃什么?”
滕宁一笑,“三明治,金枪鱼的。”
从各个方面都能得出一个结论——滕宁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比如吃饭,他能舔嘴咂舌地吃的那叫一个香,即使是简单的三明治都能叫他吃得夸张无比,令在一边观看得滕三几乎觉得面包里面夹的是鲍鱼鱼翅。翻翻白眼,滕三心说,还真是简单的人好养活。
最后一口橙汁喝完,滕宁满足地靠在椅背上,看了看滕三,又想起了孟繁华,不禁脸上一红,“呃??那个??孟繁华呢?”
滕三的目光在滕宁脸上逡巡一圈,“昨天有人许诺,今天就有债主找上门来了。孟律师在忙,拖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见见会里的各位把头。”
“哦。”是啊,孟繁华虽然没有明说正式加入常青会,但目前常青会的所有日常事务都是由他和滕三来打理。
滕宁撇撇嘴,“吃饱了就有力气了,现在见也行。”
滕三看看滕宁,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见会里的人要比见外面的人还要小心。毕竟道上没有那么多人见过滕五,而会里的几个把头可是熟悉的。”
“我知道,你放心。” 滕宁微笑,眨眨眼睛,“我可是他的孪生兄弟,就连dna都差不多!”
滕三眯起眼睛,不知道在眼前闪耀的是滕宁毫无顾忌的笑容,还是那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的阳光。
下午,孟繁华整理好的文件通过滕三送了上来。滕宁翻着标注细致的各种资料,其中包括对自家利益的细块分割,原来是谁在吃利,计划多久时间让出来等等。滕宁看着手里的材料,想着的却是整理材料的人。原来还想今日见面会不会有些尴尬,谁知道从早上到现在,连人都看不见。
滕三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滕宁迟疑半晌,终于问出来,“孟繁华怎么不自己送来?”
“孟律师手上有案子,这时候正在出庭吧!”
滕宁一愣,“你是说,他一边处理常青会的事情,一边做律师?”
滕三看了看滕宁,“人家可是k市的大律师,平时就很忙的。这段时间可能没时间接新的案子,但还有以前的没有结束。”
“那??”滕宁只说了半句,那他会真正加入常青会吗?
“他自己应该有所打算。”没等滕宁问出来,滕三好象看透了他的心思,“毕竟由一个律师的名头在外面交际,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滕宁微窘,不服气地抬头冲滕三说,“你也管点事!别都让孟繁华做!”
滕三冷哼一声,“会长怎么就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呢?”
滕宁瞪着滕三,滕三点点他手上的资料,“好好看看,什么时候想见那个把头,我随时安排。”
滕宁把手中的资料一合,“听你的,你说见谁就见谁!”
滕三探究地看着滕宁,发现迎着自己的永远是属于滕宁的坦白目光,再犀利的探究,也发现不了死角。莫名其妙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说,“年纪大的是老鬼,你分出去的场子大多是他的;年轻的是苏晋,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两个人一个顽固,一个狡猾,都不好对付。”
滕宁一打响指,“宾果!就这两个人了,今天晚上,我请他们吃饭。”
滕三点头,“是。”
“先别走!”滕宁叫住转身离开的滕三,“孟繁华什么时候回来?”
滕三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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