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舌头,言深觉得还是挑明了比较好。他坐直了身体,颇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真喜欢那不可一世的混蛋吧?”
“当然,不会。”安磊吞下苹果,笑着回答。此话一出,言深顿觉一身舒坦。可还没到松口气的功夫,安磊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青了一张脸,“当然不会是喜欢,多谢你的好精、。子,我可是对那个混蛋,爱到不行啊。”
“你——”言深立起了身体,他指着安磊气得是话都说不出口了。而刚才安磊那句话也证实了他确实是自己的儿子,言深当即决定如何也不能放任安磊走自己的路。顺了顺气,言深和气道:“他可是害死你妈妈和舅舅的人,你说的是反话吧!”
听了言深的话,安磊顿时放下苹果,他双臂撑着床,耸高了后背。抬起头,仰视着言深,鼻子对着鼻子,嘴对嘴说道:“安贵害得你家破人亡,你爱他吗?”
看着安磊瞪圆的眼睛,嘴角勾起的嘲讽,言深往后退了退。对于心上那条疤,他就算混成了一条狐狸,也总是不能自在地回答。
“你的特别计划马上取消。现在,就算你和安氏正面对抗,我们也未必会输。”言深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他是如何也不会让安磊再陷入那罪孽的深渊了。
“不可能。我决不允许,输给,哥哥!”安磊直起了后背,直视着言深。筹备了多少年的野心,绝不能在将要胜利的那一刻败北。
绝不,绝不能输给雷森。他一定要将雷森这只狂野的狮子囚禁,拔掉他所有尖利的加持,让他成为自己专属的猎物。
直觉是一个人的学问加上经验累积出来的判断力,感觉到了安磊对于雷森已经偏执的仇恨,那接近于爱的边缘的恨,是那么的熟悉,那是言深几十年前经历过的。
“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话去做,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此取消。”言深打算用仇恨的力量那拉回已经在悬崖边上站着的安磊,他狡猾地设想,安磊的爱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安磊听了言深的话,笑开了脸。他从床上下来,站在言深的对面,收住了笑,面色阴沉地厉害。过了一会儿,他又裂开嘴笑了,偏着头,笑得癫狂。
被安磊这笑弄得一身鸡皮疙瘩的言深,甚是难受。他想要退开,刚好,安磊停下笑,张开嘴,低低道:“别威胁我,你没资格。”
不屑地将言深上下打量了番,安磊哼了声,摸着后颈,侧身离去。
“我是你父亲!”言深握紧了拳头,他直视着前方,凶狠地怒吼道。
“我知道。”安磊扭过头,冷冷地盯着言深,语气甚是轻飘。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言深对于安磊口中的资格,极为介意。他抽搐地嘴角,牙齿咬得嗑哧嗑哧作响。
安磊愣了愣,再次不屑地笑出了声,“对我指手画脚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要不,你去问问上帝?”
看着安磊指了指天花板,听出了他口中的威胁,言深的脸气得更绿了。他松开了牙齿,僵着一张脸,从嘴缝中吐出话来:“再狂妄,没有坚强的后盾,你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就算你是我的儿子,如果不听话执意要找死,我也不会救你的。”
“正好,我喜欢姓安。”安磊丝毫没有将言深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笑得一脸灿烂。
“你——”言深气得整个人偏偏不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根本不在意言深的情况,安磊摆着手臂打开了门。顿时,一个端着热气腾腾早饭的男人出现了。
不是别人,竟然是雷森。
“……哥……哥。”安磊慌张地看着雷森,手脚无措地乱摆动着。
倒是雷森反应淡然了些,他将手里的牛奶吸管放入自己的嘴里,错开安磊,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床边,然后放好早饭,悠然吃了起来。
“哥……哥哥……”安磊急忙转身跑到雷森身边,话音刚消,竟扑倒在他的脚边。紧紧地抱住雷森的脚踝,安磊心中的恐惧渐渐放大。
看着安磊那副狼狈的模样,实在不愿去想这感情是真是假,言深已经忍无可忍了。他阴阴笑了起来,将刚才受伤的血手□雷森的早饭里面,然后慢条斯理地搅拌了起来。
“你比你爸还沉得住气,我想,这饭怕也吃得下吧。”言深将黏着饭的手收了回来,往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挑衅地看着雷森。
良久,雷森低着头瞧着被搅得乱七八糟而且还夹杂着血渍的饭,没有动作。倒是脚边的安磊回过神来,砰地站起来,一拳挥向了言深。
“磊磊,过来。”刚一拳过去,雷森便抬起了头,轻声唤道。配着那招手的动作,像极了唤狗一般。而被唤的人却是温顺得厉害,立刻,挂着笑,坐到了雷森的身边。
这一会,待言深抬头看着雷森的时候,他分明瞧见了雷森脸上狂妄的得意。再扭头去瞧雷森手下那颗摇晃着的脑袋,言深感觉自己的头一阵阵犯晕,眼前黑了一大片。
“挑拨人和狗之间的关系,是最愚蠢的。言先生,连这也不明白吗?”雷森扭过脖子,将头放在了安磊的肩膀上,敲着二郎腿,一摇一晃地看着言深。
第十五章
“挑拨人和狗之间的关系,是最愚蠢的。言先生,连这也不明白吗?”雷森扭过脖子,将头放在了安磊的肩膀上,敲着二郎腿,一摇一晃地看着言深。
“过来,安磊。”言深压低了声音,试着冷静下来。
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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