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苏见众人的焦点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禁深深地松了口气。
转头,他看谢子仿仍站在他身边不语,有些不自然地小声道:“怎么了?”
谢子仿开口,“如果……”
那边张菱却叫,“莫苏,过来一下。”
“哦。”莫苏应了一声,匆匆对谢子仿道:“待会儿再说。”
随即便走到张菱身边。
张菱叫莫苏,是为了问他下午有没有其他安排。
经过众人的一阵讨论,最后决定,再叫上张菱寝室的几个同学,连同篮球队的所有人一起,大家中午就出去吃饭。饭钱由男生均摊,女生不用出钱,吃完饭则由张菱请客,一起出去唱歌。
莫苏被问到有没有时间时,本能地回了一句,“要玩游戏……”。
结果被众人群鄙视,最后还是答应了要一起出去吃饭。
商定好一切事宜,学生会的人把众人叫开继续训练,只剩下莫苏和张菱。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后,莫苏道:“那什么……谢谢你刚才把话题带开。”
张菱笑,“我只是不想你在被逼迫的情况下说选择我,”她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了,我更不想你在刚刚那种情况下还打个哈哈最后不选我。所以……不是替你解围,只是……你太久不回答,原本想听的答案变成了不想听而已。”
“哦。”莫苏木讷地应了一声。
张菱看向他,“不过,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却让我用这个理由来转变话题,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始呢。想想今天要怎么补偿我吧。”
“好。”莫苏郑重点头。
张菱笑了一下,背手走向练球的人群。
莫苏自顾松了口气,回身去找谢子仿的身影,却见他远远地站在没什么人的角落,绷着脸,看着操场外发呆。
莫苏抬脚想要过去,却又莫名地有点心虚,最后也没有过去。
练完球,众人一起去吃饭,谢子仿也去了,却只是跟在浩荡队伍的最后面,不声不响。
莫苏被拥着,陪在张菱左右。
一群人商量着,最后找了一家火锅自助,要了一间大包,硬把莫苏推坐在张菱身边。
谢子仿则隔得远远,坐在两人斜对面的位置。
莫苏一开始虽然尴尬,但后来大家也只顾吃喝,尤其在篮球队的一个女生跟学生会的一位学长杠上开始拼酒后,就更是没有人再起哄他和张菱,因此也就很快地融入到欢乐的气氛中去,跟张菱和旁边的人一边吃喝,一边说笑。
及等到酒足饭饱,莫苏才拍了拍肚皮,想起来往谢子仿那边扫了一眼。
谢子仿身边的人已经不知道窜到哪里,两边的座位都是空的,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也已经不再动筷,只是无聊地用筷子戳着还堆在盘中的一点食物。
可莫苏一看过去,谢子仿就立刻抬起头来,回望莫苏。
视线一接触,莫苏便立刻下意识地转了头,装出一副只是目光不小心扫到他的样子。谢子仿也便将视线收回来,重新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戳盘子里的东西。
吃过饭,大家一起去麦霸唱歌,莫苏照旧走在前面,谢子仿跟在最后。可到了ktv一查人数,谢子仿却不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队伍的。
莫苏一发现谢子仿不在,立刻有点莫名地着慌。正好张卫明让他给谢子仿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是不打算来了,还是在半路上跟丢了队伍。
莫苏得了令,正中下怀地跑出去给谢子仿挂了一个电话。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那万年不变的女声:“您好,您现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莫苏顿时心情沮丧,再回包间后也是魂不守舍。
坐了一会儿,莫苏又出来,往家里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林也接起来的。
莫苏问:“房子回去了吗?”
林也那头的声音像是才刚刚睡醒:“嗯?房子?没啊。怎么啦?你们不是出去练球了吗?诶,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啊。”
莫苏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垂头道:“算了,没事了,拜拜。”
“诶——”
没等林也把话说完,莫苏挂上电话。再一回身,便看见张菱也已经跟着他出来,就站在他身后。
张菱取笑:“干嘛啊?谢子仿没来你这么在意吗?”
“不是……”莫苏道,只不过,他莫名地觉得今天跟谢子仿有些不对的地方,可具体不对在哪里他却又说不上来。
张菱笑了一下,“拜托,你不会是真的喜欢谢子仿吧,这么……”
没等张菱说完,莫苏已经本能地反驳,“谁说的,别开玩笑!”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却猛地加快,脸上也迅速地红了起来,甚至眼神中带带了一份不自觉的惊恐。
张菱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料到莫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顿时一愣。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半晌后,莫苏转身,逃难一样离开,“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先走了,帮我跟她们说一声吧,抱歉。”
说完,也不等张菱回应,他便两步并作三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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