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过去,偶尔和伯服绿蔓出去玩玩,伯服原先是不会骑马的,经过这一个多月,无数次跤,终于给他学会了。
我见过宜臼一次,他要出征西戎,两个月都可能回不来。东夷残余势力一直蠢蠢欲动,大王派了一部分兵力过去平乱,所以给宜臼的兵力并不太多。
我是有些担心的,把我记得的三十六计写在一块羊皮上,告诉他,到了万不得已,就打开看看,或许能救他一命。
“我不在镐京的这段日子,你少出门,少惹事,尤其要防范着赢非子和绿蔓,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他们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宜臼告诫道。
宜臼走后几天,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王后娘娘和犬戎曾有一腿,王后娘娘和犬戎本是青梅竹马。大王攻破褒国,为救义父,王后褒姒被迫入宫成了大王的妃子,当然,她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在王宫从来不笑,即使大王赏赐她珍宝无数,独宠她一人,封她为王后,她的儿子为太子,也没换她半个笑脸。
又有人说,在王后宫中,发现了她与犬戎相互来往的书信,犬戎送她的定情信物……,甚至还有人说,犬戎经常微服潜入王后宫中,与她私会。
还有人说,王后宫中养了很多胡人男宠,都是王后为了纪念犬戎养的。王宫□□后宫被大王抓了正着,因为大王太爱王后,把这事强压了下来。
连我和小蝶这种不出静园的人,都听守门的侍卫说了,还说的有鼻子有眼,传言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了。
褒姒我是见过几面的,虽没有接触太深,她给人的感觉也是挺好,就单凭她为国家大义,而救宜臼,就不会是那样的人。
伯服来到静园,他正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进门就咧咧骂到,“我母后,贤良淑德,在郦宫从不出门,又不与人结仇,是谁那么缺德,到处说她坏话!”
“谣言止于智者,过一阵子也就没事了,”我安慰他说。
“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相信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实。我母后还不知道,我也不敢告诉她,父王要我和赢将军把散布谣言的人给抓出来,看看谁是幕后黑手。父王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伯服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
伯服愤怒到了极点,却找不出任何处理问题的办法,急的他直跺脚。
“我有个主意,你把所有背后议论王后娘娘的人都抓起来,然后严刑拷打问他们听谁说的,把供出来的这个人也抓起来,继续逼问,就能把散布谣言的源头给揪出来,”我想了一会儿说道。
又过了三天,传言明显的被制止了,伯服把我带到天牢,经过他的审查,最终确定了五个最开始散布谣言的人。
这五个人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相互不认识,不过他们都是家中经济特别困难的士兵,然后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财,让他们按照幕后人所说的到处散布传言。
这幕后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听声音二十几岁,高八尺有余,身材适中不胖不瘦,这是这五个人总结出来的。
“怎么办,这无意与大海捞针啊,”审问完,伯服更加沮丧。
“他们提供的还是挺有用的,我有了大致的推测。”我把刚刚得到线索,每一个细节都理了一遍。
伯服把头凑过来,“说说看!”
“这个人头戴斗笠,害怕让这些士兵看到真实面目,可能和这些士兵认识,而且了解士兵家里的经济情况,至少是个掌管士兵的官员,符合两项条件,高八尺有余,不胖不瘦的人不多,只要让符合条件的人戴上斗笠,在这几个人面前说几句话,他们应该就能认出哪个人是凶手!”
伯服直夸我的方法好,天色有些晚了,我们打算先回去休息,等明天继续审查,他又加派了不少人保护这几个造谣者。
第二天,一大早,伯服就跑到了静园,他告诉我,五个散布谣言的人都死了,他们是食物中毒。
我们来到为犯人提供的食物的御膳房,问了送饭的狱卒,他们都是按照程序,没有任何异常,中的毒是常见的□□,似乎所有线索都中断了。
“肯定和幕后人脱不了关系,你审问这几个人,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啊,”我问。
“我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你和我,在没有其他人知道,连和我一同处理此案的赢非子将军都不知道呢。”伯服回到。
赢非子,我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高八尺有余,不胖不瘦,军官,所有条件他都符合。而且他能随意进入天牢,下毒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桩。只是,如果真是他陷害王后娘娘,目的是什么?
我把赢非子约了出来,他的腰间别了一个酒壶,一副潇洒,浪漫不羁的样子,只是,他的内心真是这样吗,“赢大哥,你八月初一一整天干嘛了呢?”
“干嘛?”
“随便问问的。”
“卯时开始执勤,午时回家,喝酒,喝的有点多,睡了一觉,”赢非子拍了拍腰上的酒壶,低着头,继续说,“未时起床在院子里练剑,酉时去了集市看灯,亥时回家。”
赢非子说的似乎无懈可击,可是,就是他说的这些,让原本持怀疑态度的我,更加确定他是幕后人。
“你为什么叫人发布谣言,陷入王后。”虽然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经验告诉我,就是他,我直截了当的问。
“圣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胡说什么呀,”赢非子有些意外,别过脸,不敢看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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