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在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沙发上的三人不放,然而谭父只是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便没有再注意过这个衣著华贵的少年,完全没有从他身上认出那个早已被自己所遗忘的儿子。
而谭太太的目光却从瑾出现在她视野那一秒便紧紧地盯住了瑾脖间的钻石项链,眼睛中简直可以看见那种充满yù_wàng的绿光。
谭家三人在从海关被抓到被关押再到被送入韩家大宅开始便没有机会休息和梳理过,如今原本便是狼狈不堪的衣著和面色如今和背後华贵的装潢显示了极大的反差。谭父失败者的姿态,谭母乌花的妆容和同父异母弟弟蜡黄的脸色让瑾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曾经欺凌低贱他的家人。
他们曾经一度高高在他之上,以极度傲慢的姿态显得遥不可及;而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垂丧著脸屈服於他人面前,这让瑾感到放松的同时却也同时让他的心变得更为沈重--他没有资格去鄙夷眼前这些人的卑微姿态,他并不比这些人干净高贵上多少。
“好久不见,谭先生。”
男人神态自若地坐在了谭家三人的对面,神态自然谦和得不像是眼前几人的债主,而是很久未见的老朋友。
谭父回应了两句,语态很是僵硬。
男人将眼前这些客人们的紧张和僵态视为无物,径直拉住了一旁少年的手肘,将他顺带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瑾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谭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动作,下身碰到男人大腿的瞬间下意识地想睁开这种带有qíng_sè以为的姿势。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男人抚摸著瑾的头发,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
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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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18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
男人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男人毫不费力将瑾锁在了自己手中,用看似私密的语气在怀中人的耳边低声私语,一只大手轻轻徘徊在男孩的股间。
谭父这才认真去看了男人怀中的少年的模样。瑾的身段虽然比幼时变得更为削瘦欣长,曾经带有稚气的面颊如今也因为成长和削瘦露出了棱角,但五官却依旧和曾经一般精致漂亮。谭父原本对这个不太经常见面的长子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还是从五官上依稀可辨别出自己前任妻子的轮廓才认出了这个已经和他失散六年有余的长子。
一旁的谭太太‘啊’地捂住了嘴,另一只手随即捂住了自己一旁的儿子的眼睛,眼中的惊讶嫌恶言溢於表。
男人满意地感到自己怀中人的身体猛然僵硬笔直,但仍旧不甚在意地和对面的谭父交谈著,仿佛他手中狎玩的男孩并不是对面人的亲子,而是抚摸著某条乖巧的宠物犬。
“谭先生,我希望能和你沟通一下我们的债务问题。”
“……我明白了。”
谭父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沈静,他别过眼,尽量不想让自己的眼神落到对面坐著的自己儿子身上。当年事发的时候,由於事态紧急,他们所办理的临时签证价格极为高昂,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和自己没有多少感情的儿子考虑进去。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活著……
男人拿起了摆在他面前的一文件翻阅起来,瑾忍不住也看向了文档上的内容。男人一一细数著:“三千万元的原款,我们原定的年息为百分之三十。次年你应如期归还我三千九百万元的欠款,可惜你却却不辞而别了,之後通过拍卖和出售你的私人所有品,不动产和债券共计还有三千五百万余元。作为一个曾经的生意夥伴的份上我可以抹掉上面的零头,你这次消失的这六年,按照我们规定的年息计算,一共是一亿七千万。谭先生,请确认一下这份数额。”
一旁的管家为谭父递上了同样的文件,谭父只是草略地翻阅了财产拍卖那一块的内容便合上了文件。结尾的数额已经不重要了,谭父知道那是一笔他无法支付的债务。
“你的妻子很漂亮,”男人突然间说了一句,高大匀称的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著看著对面的谭父,鹰眼中是令人无法捉摸的深邃。
谭父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只是回答了一句谬赞。
倒是一旁的谭太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红了眼,动作也不自然地跟著妩媚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畏惧。
瑾在一旁冷眼已对,他已经无法再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他们过去的影子了。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则对著桌上的食物直了眼,一脸不满意的样子想脱开一旁谭太挑拉著她的手。
男人对著眼中大放异彩的谭太太回以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谭先生,如果你当年没有那样不辞而别,你太太出去拍些片子也许也能缓解你的财务问题。你看现在她的样子,在高等场所出售都会是一个问题,只能进器官市场了。”
他做了一个惋惜的手势,面部却没有丝毫情绪动态,继续对著对面笑容僵硬的谭太太和谭父继续低沈道:“这样一比生意实在是有些愚蠢,真不敢令人相信是谭先生你的手笔。”
谭太太前一秒还充满媚笑的脸立刻僵住了表情,而谭父更是沈下了脸。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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