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手上的追踪器闪着幽深的红光,就像一道被带走的生命线,眼中氤氲出的气息冷凝的心颤,另一只手下的方向盘几乎被捏碎,心脏痛的麻木,他的声音颤抖的如同啼血的鹃鸟,“于澄,不要逼我……我会忍不住再毁了你,不要逼我……”
☆、法则53:称呼
在郊区高速公路边的岔道进去,就是一片飘渺烟云的森林,夏夜的晴空和刺入耳膜的蝉鸣盘踞在这片密林中,粗壮的苍虬树木高耸在唯一的小道旁,这些树被苔藓和藤蔓植物环绕着,扑面而来的感觉就是那磅礴的生机,可以想象若是白日来也是一处与世隔绝的天然氧吧。
蜿蜒而下的是一处打造的相当低调不显眼的住宅,深棕色的外墙几乎要深陷于这暗流森然的林中,只有房顶上的乌鸦鸣了几声随后离开。
“唔”
从住宅的一间密闭的房间内,传来细碎短暂的呻吟。
喉咙干涩的吐不出更多的字符,热浪从喉间冒出,放出一个嘶哑的声音后他恢复了一丝清明,不知道是夜晚还是白昼,抬头望了望四周,冰冷的石墙打造的相当光滑,严密的结构没有一丝空隙,只有远处一张铁桌上放着一只燃着火苗的蜡烛,不远处还有些冰冷的散发着血腥味的器具,电鞭、电钻、电锯,电椅……。
动了动手,金属的摩擦声让他瞬间打了个激灵,被锁链绑在一个十字架的木头上,几乎赤裸的吊着,是将于澄受过的都还给他吗?
熟悉的熏晕感和全身无力的后劲,就是他最近在实验室刚出炉的那款新mí_yào,第一只实验的老鼠就是于澄,现在也全部回到了自己身上,江萧有些相信了,因果循环。
房间里除了蜡烛燃烧的声音没有其他,安静的令人恐惧。冰凉的空气侵略着他裸露的肌肤,这种精神凌迟让江萧瞬间有些惊慌,但精明如他很快冷静下来,闵晹不会动他的,从小到大犯了再大的事不也只是教训了几次就放过他了,要说道上闵晹对他的放纵也是一桩奇闻,不然他也没这个捅破天的胆子去捋老虎须,这么想着,他就安心了些,现在只要等待闵晹过来。
“嘭”门被打开了,烛光被突如其来的风摇晃了一阵,光暗中看不真切那人。
巧克力的眸子有些不适应,眯了一会,才看到闵晹高大的身影,而无七手中捧着一个盖着白布的铁盘走了进来,铺天盖地的肃杀气势让他胸口打了个堵,这种时候如果失去冷静或者害怕,都会降低判断力,更何况面对的人是这只老谋深算的变态。就算现在是阶下囚还是无法掩饰他天生的傲慢,这种傲慢是一种沉淀后的气势,他沙哑的笑了笑,“为什么我并没有反抗被带过来,还这么对我?”
闵晹淡淡觑了他一眼,那一眼很平淡,平淡的像是所有情绪被挤压入一个小盒子里,只要有那把钥匙就能打开这个潘多拉盒,这个男人越是冷静越是可怕。
江萧惊骇的楞了楞,使劲眨了眨眼才知道自己没看错,金色的,平日那凶残暴戾的黑眸竟然是金棕色的,在烛光的映射下刺眼的几近落泪,这才是闵晹真正的血统!?
果然……江萧似笑非笑,原本只有八分把握的猜测越发笃定了。
闵晹迈步走了过去,坐在这个房间唯一的椅子上,身后无七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你做什么我几时管过你,但你不该动他!事后竟然还愚蠢的等我来抓你,你最蠢的不是逃跑被我抓到,而是连逃都不懂,这句‘为什么’就必须学到教训!”闵晹的眼神暗沉了下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代表某种危险的讯号。
要是能逃得掉,我会不逃吗?但是江萧的嘴巴紧紧闭上,这种时候惹怒闵晹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他虽然嚣张,但这嚣张建立在保全自身的基础上。
似乎江萧识时务的摸样让闵晹不再发怒,到底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孩子,就算蠢了点也不算愚不可及,下一刻他就望了眼无七。
无七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低头蓦然跪下,他做的事闵晹也许早就洞察却从没责罚他,不惩罚也只是缓期徒刑,他并不后悔,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帮江萧,但他是当年唯一知道真相的知情人之一,更不能看到闵晹到最后众叛亲离。
“自己去选。”淡淡的四个字,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袅袅迷失的尾音尤为迷人,话中的含义却让无七高大的身躯僵硬如冰块。
无七站起走向器具边上,踌躇了会,还是拿了一个电击棍,这不是所有行刑工具中最痛的,残忍度却不枉多让,这东西打下去表面上没有痕迹,但透过表皮的痛是却会从碎裂的内部传到全身,绵长而永无止尽。
看到这玩意儿,江萧终于意识到,闵晹真的动怒了!
“你现在的脸色很不好,药也没按时吃,在你身体倒下之前你的心脏就会麻痹而死,把我打伤了就没有人救你了!”江萧心中狂风乱作的紧张,但表面上却一派老神在在,方才观察着闵晹的脸色和走路姿态,从医者的角度就知道对方根本就没休息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这里,但这话两人都清楚,如果闵晹想要医治,医生根本不是问题,之所以都是他只因为别人更不可信任。
江萧冷静的模样要是平时,闵晹一定会欣赏,这是他花了多年培养的继承人,从前世到今世性格最像自己的孩子,让他怎么能不特殊对待,但今天却完全没打算放过他。
冰冷的注视着来到江萧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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