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这个问题触及了某根神经,巫维浅刷的沉下脸,流转在他周身的气息都像是发生了改变,他站起来抱着双臂,朝下看过去的眼神漆黑的看不出任何感情,“看来我们确实需要好好谈谈了,开诚布公的。”
始终在旁观望,对周围的事是这样,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也是这样,巫维浅一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只有在被逼无奈的时候才愿意出现在众人眼前,在对方无法领会的时候才肯开口解释,黎凯烈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还在为那件事怪我,那就把你心里的感觉全部讲出来,如果不是……”他抬起头看着巫维浅依旧显得不冷不热的脸色,往后倒在沙发上,“你太难猜了,维,别为难我。”
“没人要你猜,不情愿的话你可以放弃,我也可以少个麻烦,自从很认识就没什么好事。”干脆的回答以这句话,巫维浅捏起他的下巴,在实现里的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让他不由再次看得心头火大,冷哼一声,他甩手把黎凯烈放下。
放弃?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黎凯烈霎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你现在才来和我说这句话?!能放弃的话你以为我还会和你在这里耗?”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爆炸的威力在整栋房子里引起震动,巫维浅被他一把拉到沙发上。
“如果能放弃,我何必做到那种地步就为了求你留下?!”一个个字从齿缝挤出,像是要把这句话嚼出血来,野兽般的眼狠狠盯着面前的人,黎凯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克制不住的狂暴终于像破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被他这样注视的人却没露出半点害怕或意外,反而有种如愿以偿的满意,“没错,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终于耐不住了,再卑躬屈膝也好,委屈就全的认错也好……”巫维浅的嘴角扬起一个嘲弄般的弧度,“你终究不是那样的人。”
人无法压制本性,他看着面前的黎凯烈,像是要看穿他,前一刻暴乱起来的气息在他的注视下瞬间凝固了,黎凯烈如同野兽露出牙齿,一个毫无笑意的微笑,“维,你是想逼疯我吗?你是在玩弄我吗?你以为我那么做是在耍手段?!”
在那样的告别,那样连尊严都可以丢弃的挽留之下,即使是某种手段,又怎么能就此否定他心底真正的感情?巫维浅的沉默被当做默认,他的这些话彻底激怒了黎凯烈,“你为了一个错误咬住我不放!你没有想过是你有所保留的态度才让我在哪种情况下被迫作出选择!我没有预知的本领!我不能未卜先知!我不知道他们竟敢这么快就动手伤害你!我想告诉你这一切,但你要我怎么说?!说我背后有个让人恶心的秘密?我急于救出的人是我的父亲,而我身上流着那种家族的血液?!”
咆哮声中黎凯烈扑上去把他压倒在沙发上,“你吗?!你是要我在那个时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然后呢?!换取你的同情还是帮助?不要一味的用你的严苛的标准来看待我!看看你自己!你对我说过什么?让我那么做的人是你!即使是在我那样对你表示爱意之后!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你的过去、你的来历,你到底是谁?!”
危险和狰狞像是两只怪兽,在黎凯烈脸上画出魔鬼的印记,深深皱起的眉头下布满黑暗的阴影眉头有力的手指陷入巫维浅的背部,撕开被色的衬衣,“够了!你这个冷酷的无情的男人!”
他啃噬面前的ròu_tǐ,裂开的衬衣在他手里发出呲啦的声响,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咬住猎物,他吻住巫维浅胸前的突起,忍耐的yù_wàng再也不加掩饰,突然受到这种袭击,被人称为冷酷无情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你终于说出来了。”
想相比黎凯烈的发作,巫维浅平进发的多,只有像尖刺似的音调微微上扬,夹杂着胸口的疼痛引起的喘息,“这才是你,这才是黎凯烈,是让我感到活着的激情,让我矛盾的跳下去的那个人。”
这句话是如此坦然,就像眼前躺在沙发上坦然的看着他的男人,没有太多发怒的痕迹,还有和近乎浅淡的不悦完全相反,不留余地的提前他的头发的力道,黎凯烈被迫抬起头,眼前是纯粹的毫无瑕疵的脸孔。
“我要的不是时时刻刻记住那个错误的黎凯烈,我要的就是这个……”巫维浅抬起头,严厉而苛刻的眸子盯视着他,“让我头痛、烦躁,惹我生气又强硬的完全不讲理,自负狂傲,大胆又自我,却自信的叫人不由得跟着他走,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一切,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个把我拖下水,落到这种地步的黎凯烈!”
心里一震,黎凯烈像蛇一般的视线倏然紧紧咬住身下的人,被他的这一席话撼动,头不能动,他伸手去触碰他的脸,“维——”
巫维浅用压抑着的嗓音,耐着性子说下去,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有被虐狂,他居然被这种人吸引,嘲笑似的摇头,他皱着眉看他,“不需要改变,别再让我看到你那种小心翼翼怕我生气的样子!窝囊!”
小心对待,处处照顾的周到,居然被说窝囊,黎凯烈瞪视着他,心里却不可抑制的涌上热潮,和巫维浅在事件里受到伤害一样,他的心理始终留下阴影,只有认清自己的心意才知道他有多放不下这人,只有亲身体会才能知道人的心能痛到什么程度。
他不敢再冒险,不敢再碰触禁忌,那件事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越是在乎就越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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