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各回各家之前,路希才把他给池洋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是一对银耳钉,才两百多块。
池洋惊喜的“啊”了一声,路希没顾得吓一跳,他拔腿跑了,池洋在后面追:“宝贝别跑,给叔叔亲一口,叔叔高兴死了。”
杜君浩早就把车门打开了,路希像只兔子似的跳了上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池洋追上来,在外面拍玻璃:“宝贝,给叔叔亲一下,就一下。”
路希无奈:“我就知道会这样。”
杜君浩闷笑,对池洋摆了下手,接着发动了车子,池洋只得揣着他那颗激动的心退后让路,双手握着小丝绒盒的神情就像被人求婚了,而且那个人是他爱了很久很深的。
杜君浩打转方向盘,将车子倒出车位,路希看着他腕子上那串黑色的天意子,眯眼笑了笑,除去手表之外,杜君浩很少佩戴东西,他嫌累赘,路希选的时候还担心他不喜欢,可杜君浩说不错,语气还有点欣慰。
圣诞不久就是元旦了,池洋要和周展的父母一起过节,没来找他们,杜君浩要去店里,临行前叮嘱路希:“哪都别去,什么都不用准备,晚上爸带吃的回来。”
路希蔫了吧唧的窝在沙发里,身上披着条毯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知道了,我没事,你去忙吧。”
杜君浩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这才出门。
路希推了推靠着自己的花卷,说:“别离我这么近,万一传染给你咱家又多一病号。”
花卷往旁边挪了挪,把遥控器叼到路希腿上。
路希打开电视,调到卡通台,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往卧室走:“你自己看吧,我要睡一下。”
这次的流感病毒很凶猛,路希头疼的要死,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要不是怕杜君浩不放心他早上就不起床了。
路希睡了七八个小时,中间昏昏沉沉的去了两次厕所,给花卷拿了次吃的,回来继续睡,其实他还接了杜君浩一通电话,说了些没事了,好多了一类的话,但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印象了。
杜君浩回来的时候,路希都烧迷糊了,杜君浩身上有外面带回来的凉气,那点微薄的凉气对于高烧的路希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一直抱着杜君浩不放。
☆、 41
杜君浩没法开车,打车带路希去了医院,路希似睡非睡的窝在他怀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杜君浩特别后悔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早知道小孩会烧成这样,就算店里歇业一天他也得在家守着。
路希高烧三十九度,杜君浩想让他留院观察一晚,可医院没有空床位了,连临时病房都没有空位安置路希,护士让杜君浩抱路希去走廊里的临时病床休息,说一会儿给路希打吊瓶。
走廊两边都是这种临时床位,可以拉道帘子,但既不防寒也不防风,杜君浩用大衣裹着路希,把他抱在怀里,路希全身的肌肉和关节都被过高的体温弄的又酸又疼,头更是如此。
“爸,我是不是要死了?”路希含糊不清的问,他不知道发烧也能这么难受,难受到他以为自己真的要再死一次似的,他那烧的乱七八糟的脑袋甚至开始想,这次死了多半不会好运的再重生了,如果活不过来他该怎么办,他活了两辈子才遇见杜君浩,才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到他既幸福又惶恐,他舍不得死啊,他还想继续和杜君浩一起生活,还想被他关心宠爱。
“傻话,哪有人感个冒就死的。”杜君浩把他怀里揽了揽,又去探他的额温,还是烫,退烧针还没发挥药效。
路希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他像块烧红的木炭一样,杜君浩微凉的手让他十分舒服。
“自己躺一会儿,爸去找个冰袋。”杜君浩想把他放到床上,小孩却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
“爸,别走。”路希双眼迷蒙的看着他,慢慢的把自己的嘴唇贴到了杜君浩的脸上,杜君浩愣住了,路希低声说,“我爱你。”
杜君浩愣了几秒就反应过来了,以为孩子在和他撒娇,于是道:“爸知道,你乖乖躺着,爸很快……”
余下的话被路希覆上来的嘴唇掩住了,少年灼热的唇瓣贴着男人的双唇磨蹭了两下,路希要哭似的说:“是那种爱,你不知道,你不明白……”
路希把脸埋在杜君浩的颈窝里,双臂揽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过于惊讶的杜君浩没有听清内容,只觉的那因为发烧而嘶哑干涩的嗓音里带着绝望般的哭音,是哪种爱,他想他明白了。
午夜过后,路希终于退烧了,外面在下雪,杜君浩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路希睡在他怀里,手背上扎着吊针,头挨着他的胸口,暴露在杜君浩视野里的侧脸青涩稚气,怎么看都是十五六的模样,但杜君浩从刚接触他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孩子远比同龄人想的多。
杜君浩后悔没有教好他,后悔让他接触池洋和周展,他认为是自己让路希混淆了亲情和爱情,是周展和池洋让路希误以为同性之间的爱情也可以名正言顺。
杜君浩看着怀里的孩子,想起了他曾经问自己的问题。
“爸,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
“如果我变坏了,变的让你讨厌了怎么办?”
“如果管教不过来呢?”
孩子太乖了,似乎天生没有反骨,似乎一辈子都会是个乖孩子,所以杜君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为管教他头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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