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一点白的叫声让他稍微回了神,王小臭忍者万针钻心,跟着一点白往回飘,飘了百来米,那种痛感才慢慢消失下来。
“一点白,那是啥声音?”,王小臭觉得自己死过去又活过来了,全身都虚脱,比那次被万俟文钻进脑门里还要来得痛。
一点白蹲着看他,只不停的叫,也不知是啥意思,王小臭也不指望能听见只猫跟他说话,这事看记忆估计也看不明白。
“丁博士,不是实验体”,几个白大褂仔细的检查了仪器,然后对个身后的男人说道。
丁博士往人群里扫了一眼,说:“监控呢?”
人群里钻出个人来,说:“监控没有发现任何人”,但是有只猫,前天挨了那么一下居然没死,今天没料到会来,大意了,下次可要让它有来无回,男人阴阴的想,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没说猫的事。
丁博士没说话,眼神暗沉的盯着已经不再鸣叫的机器,站在近旁的白大褂忙说:“仪器的探测距离最大是600米,地下没有,是不是在外面?”
隔着有些远的青芜却说:“外头只有西于村人会路过,前天还到西荒林采石,来来往往走了不知多少来回,不可能”
这回,没人说话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丁博士沉着眼也不知想啥,过了会儿说:“打听一下,村里有没有外人来,有的话,让人去探探”
青芜点点头刚想应下,就听丁博士又说:“上次二层仪器响那次,让盯着的人,有没有异样?”
青芜忙回头找青易,青易硬着头皮站出来,回道:“一直盯着,没发现异样”,他其实没说实话,自从那次半夜走了个空趟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原因有二,一是,不想跑腿,二是,之后每月发工资2号机再没反应,所以,盯人的事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丁博士脸色难看,可又不甘心,厉声道:“一定要找出来!”,所有在场的人心里也只有这一个念头,能然探测仪和干扰仪在空开状态下检测出来的,该是怎样强大的精神体!
王小臭不知道他又逃过了一劫难,因为他们谁也不会想到,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是截然不同的。
他在魂体状态下,探测仪能在600米时拉警报,可到了白天,有了身体的保护,探测仪要到200米才有作用,距离一过,谁也发现不了他。
而青易上次弄得那个必须连接身体,灵敏度极低的机器,对一个魂都不在身体里的人是根本没有作用的,除非是白天给他用,可这事别说青芜跟青易,就是王小臭自己,还一头雾水呢!
第二天,王小臭差点没爬起来,四肢酸软无力不说脑袋还发沉,吃早饭的时候他差点连饭碗都端不起来。
晚上经了那一遭,后头虽然感觉魂体虚弱了点,但到底是缓过来了,以为没啥的,哪知道后遗症全搁在原身上了。
王大烟袋看他大孙子脸色不好,自己一个人赶着车去了镇上,王小臭想赶上去已经来不及了,柏树娘又在后头拉着他不让去,王小臭没法,又躺回去了,睡是睡不着的,只能开始整理思路。
一点白的记忆只是粗粗过了下,如果好好挖掘,应该能挖到不少东西。王小臭把枕头竖着,半靠在床头,准备认真捋捋,王小宝屁颠颠的进来了。
“哥,奶不让我来吵你!”
王小臭还不知道他弟德行,挨了顿打能装乖半个月,小尾巴似的离不了人,这不又粘上来了:“那你进来干啥?”
王小宝麻溜的脱鞋上了床,往被窝里一钻,一拱拱的往他哥怀里钻:“陪哥睡觉!”
王小臭只好把他弟搂紧了:“你又睡不着,瞎折腾啥?”
王小宝两只小手放到他哥胸口,一条腿大咧咧的横在他哥肚子上,嘿嘿傻笑。
王小臭拿他没法,只说:“呆不住了就自己玩去,别吵着我”,说完,闭了眼捉摸去了。
不同的人,记忆力也不一样,有的记性好有的记性差,王小臭不清楚猫的记忆力有多少,但从一点白那看来,是不能和人比的,因为它记忆中的画面虽然完整,但对于一只活了最少18年的老猫来说,少了。
王小臭一点点的想,一点点凑,就跟镇上的小孩玩拼图,要花时间动脑子,拼图越大,时间用的越多,脑子也要够好使。
王小臭自认为脑瓜子灵,一张张画面从他眼前闪过,从晚上的坟场到白天的潭水边,从清风观的墙头到西荒林的地底,从老毛的脸到他的脸再到道士的脸再到陌生的脸,凌乱中有东西被他一点一点的揪了出来。
王小臭突然睁开了眼,清风观,道士,这些是一点白记忆里重复出现的,通往清风山的过道,从过道里传出的怪声,还有陌生的脸,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仪器,这些在说明啥?
一只一直生活在清风山的猫,它见到的只能都在这里,清风山里藏的啥人,那些人在干啥,和清风观又是啥关系?王小臭不禁想起那晚青易偷摸到他屋里的事,那个奇怪的仪器,那些奇怪的话,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小臭是个懒人,一般跟自己或跟自家搭不上的事,他是不高兴理会的,可刚刚想的那事,明显火都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他不想搭理也不行了。
西荒林是去不得了,那种疼痛有了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倒是清风观可以去瞧瞧,尤其是那些道士,他的魂体现在可不仅仅是个阿飘!
“小臭,醒了没?该吃晌午饭了!”,屋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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