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生被大大的安慰了,长长地舒一口气,轻轻偎着阮君烈,握着他的手。
夏日的风很温柔,带着一点湿气。
窗外的兰草发出绿色的,长长的叶子,在阳光下,轻轻摇曳了几下。
阮君烈的手掌抚过他的身体,无言地安抚片刻。
叶鸿生觉得一切非常甜美,足以抚平他的创伤。
叶鸿生被安慰之后,很快又进入梦乡。
阮君烈却感到不安,忧心忡忡的,认为需要找个医生。
阮君烈去找哥哥。
阮君铭带了一个内科医生,到叶鸿生家里,给他诊断病情。
阮君铭检查一番,对弟弟说:“宾卿没事。他只是有点神经衰弱,会自己痊愈的。你让他好好休息。”
阮君烈不放心,说:“他发噩梦。没事吗?”
阮君铭放下听诊器,说:“在牢里关了那么久,多少有点影响。牢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阮君铭让内科医生开药方,又叮嘱仆人去买些生肌安神的药草来,让人做汤药给叶鸿生沐浴,洁净驱邪。
兄弟两个坐在黄花梨椅子上,桌上摆了茶水。
阮君铭坐了一会,皱起眉,来回打量,用手摸摸,说:“这好像是我家的椅子。”
阮君烈瞥着他,说:“你八百年不用的东西,丢在小公馆。”
阮君铭不快道:“谁说我不用?”
阮君烈不跟他吵,别开目光,忍耐道:“我再给你买。”
兄弟两人喝茶,说了一会闲话,议论悦宾楼的饭菜好不好吃,新红的影星好不好看,一致觉得不好吃,不好看。
闲话之后,两人找回默契。
阮君铭良心焕发,翘着腿,感慨道:“今年以来,宾卿真是倒霉。不是受伤就算坐牢,没有一点好事。”
阮君烈沉重地点头。
阮君铭说:“该让他烧烧香。”
阮君铭又环顾四周,喃喃道:“是不是风水不对?有煞气?”
阮君烈也一起打量四周,觉得言之有理。
阮君烈立刻派人去五台山烧香,以叶鸿生的名义捐款。
叶鸿生的家里没有什么风水可言,阮君烈找到一位风水先生,用阴阳之眼好好观察一番,给出建议。
过几天,等叶鸿生出门透气的时候,发现自己家大门处忽然多出一面镜子,还有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镇在那里。
叶鸿生出门一趟,回到家,赫然发现墙壁上多出一个小窗子。
匠人正在精心拾掇。
阮君烈在旁边看,不时挑剔一下。
不知道阮君烈想在他家做什么?
叶鸿生也不干涉,随他去。
在自己家里,叶鸿生好像客人一样,一切都客随主便,随阮君烈的喜好,大兴土木。
还好,叶鸿生的房间很安静。
叶鸿生在家的时候,阮君烈不让人吵他。
叶鸿生回到房间,打开新买的书,书页散发出油墨的香气。
叶鸿生安稳地看书,养精蓄锐。
窗台上的兰草陪着他,伸展叶片,不知不觉抽出了新绿。
第 38 章
叶鸿生被军统释放后,本应该回到警察厅,周仪却不敢要他,像对烫手山芋一样,不肯接洽,正好被阮君烈捞到。
叶鸿生重新回到第十二集团军,当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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